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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情惡男 第8頁

作者︰艾珈

躺在床上的小人兒仍睡著,渾然不覺房里多了個人在窺看。

扁看臉還覺得不夠,花梨冷不防掀起蓋在孟夏身上的棉被。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原來是個黃毛丫頭——從頭看到腳,這種貨色,怎麼夠格跟她花梨相提並論。

不過這家伙還更有夠遲鈍,連有人進門了都不知道,還能睡得這麼香!

一想到先前潘瑟的冷酷對待,花梨不由得把氣出在孟夏身上,眉尖一皺,硬是伸手將孟夏搖醒。「起來起來,睡什麼啊你……豬啊!」

「什麼……」病得迷迷糊糊的孟夏勉強打開雙眼,只見一個個頭挺高的女子,正雙手環胸表情不悅地瞪著她。

「還傻在那干麼?還不下來!」花梨手一拉便將孟夏扯下床鋪。

「唉喲,好痛……」孟夏一時反應不及,猛地一跌坐在地板上。

「笨死了你,連站也不會!」花梨伸腳輕踹孟夏。

經她這麼一踢,孟夏一下擺月兌腦中昏眩的迷霧。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啊?講話就講話,干麼動手動腳——

「我會起來啦。」孟夏踉蹌地從地板上爬起。「你是誰呀?干麼莫名其妙推我下床?」

「你問我是誰,我還要問你是誰呢!一個來處可疑的女人,也敢睡這麼好的地方——」

啊刀經花梨一提,孟夏才突然注意,對啊,這里是哪里?她轉頭瞧瞧四周圍,腦中最後一個印象,是潘瑟用瑞士刀削了一根木叉給她——

啊!木叉!孟夏手模腦袋,發現不在,她一下著急起來。

昨天吃完玉米,她就隨手用木叉盤起長發,想說這樣就不會忘了將它帶走。她緊張得瞧瞧床鋪四周,然後在床頭櫃上發現木叉的蹤影。

還好沒丟掉!孟夏放心地望著木叉微笑。

「喂,女人,我在跟你說話你在看哪?」花梨盯著孟夏奇怪的舉動。

「啊?」孟夏急忙回頭注視花梨,生病加上藥效,讓她反應特別遲鈍。「什麼?」

「你是在故意跟我裝傻嗎?問你問題你只會嗯嗯啊啊——喂!你以為你不回答我,我就拿你沒轍嗎?」心情已經很不好,如今再看到孟夏呆傻的反應,更是瞬間激起花梨心中怒火。潘瑟瞎了眼啊!竟會看上這種反應遲鈍的女人

她怒氣沖沖朝孟夏逼進,孟夏冷不防被嚇得朝後一退,直到背抵牆壁,再也無路可逃。

由于被花梨扳住下顎,孟夏痛得眼眸含淚。「好痛!你放開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接近潘瑟的目的是什麼?」

「我——」

就在這時候,接獲手下通知花梨進孟夏房間的潘瑟,突然趕到。

「你這是在干什麼?」

一道冷峻男聲突然插進兩人中間,花梨一听,急忙將手從孟夏下巴移開。只見五個深紅的指印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力道,活似想把她脖子扭斷。

懊死!潘瑟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潘瑟……」花梨原本擰緊的臉蛋,在望向潘瑟時瞬間回復到先前溫柔婉約的模樣,只是她遺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幾道傷,卻明明白白地證明她表里不一。

直到此刻,孟夏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沒機會問他的名字。Panther……孟夏腦里浮現這英文字。他叫作「豹」?!

「我只是想幫你忙,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而已嘛——」

潘瑟冷眼一瞧門外,示意,花梨離開。

「潘瑟……」花梨氣憤地猛跺腳。

潘瑟直接略過她走到孟夏面前,扳高她被花梨掐紅的下顎,左右察看。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出去——痛不痛?」後面這句話,潘瑟是看著孟夏說的。那神態,活似已經把身後的花梨給忘在腦後一樣。

孟夏看著他黑幽幽的眼瞳,像被催眠似地輕輕點頭。「痛。」

「過來,我幫你消毒搽藥。」

孟夏乖乖跟著潘瑟走,在他的指示下,坐定在一張椅子上仰頭讓他搽藥。

雙氧水一擦上,孟夏忍不住皺起眉頭。「嘶——」

「忍一忍。」

真是豈有此理!花梨氣得渾身發抖。她從來沒這麼難堪過,況且教她難堪的人,竟然還是她以為已是囊中物的潘瑟。

她要報復,她絕對要報復!

花梨扭身離開。「磅」地關門聲響,讓孟夏嚇得脖子一縮。

「噯——」因為潘瑟手仍在她脖子上,孟夏只能仰著下巴看著他發問︰「讓她那麼生氣,真的沒有關系嗎?」

潘瑟連回頭察看一下也沒,只是一心處理她脖子上的傷口。

雖說兩個人只不過共處了一個晚上,可是從昨晚潘瑟的反應,孟夏多少能猜出他的思考邏輯——如果他在乎,他老早就追過去了。

「剛剛,我听她叫你Panther——你名字叫豹啊?」

這個問題讓潘瑟略略停下搽藥的動作。他看著她。「問這做什麼?」

「總不能老是喂啊喂地叫你吧。」

黑眸神秘莫測地盯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孟夏都忍不住猜想他不會告訴她了之後,潘瑟才低聲開口。「我就叫潘瑟。」

「原來如此——潘瑟。」孟夏在嘴里喃念了兩次。「這個名字還滿適合你的。」潘瑟突然間又開始消毒下一個傷口,孟夏又忍不住嘶叫一聲。「痛痛痛——」

處理好傷口後,潘瑟往後站了一步。

孟夏一見他微跛的姿態,急忙低頭察看他腳上的傷。「你的腳踝,有請醫生看過了吧?」

潘瑟頭一點。「我替她的舉動向你道歉,她不該弄傷你。」

孟夏模模已敷上膠帶的傷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聳聳肩。「我想大概是她哪里誤會了,她剛問了我好多我也回答不出來的問題,可是我發現我好像遺失了一小塊記憶,我記不得我是怎麼被帶來這兒了,然後我又覺得我頭重腳輕的,身體怪不舒服——」

「你發燒了,當然會覺得頭重腳輕。」潘瑟拉開被子要孟夏躺回床上,當她躺好,他便拉來棉被,再一次將她牢牢密密蓋緊。

察覺到他的溫柔,孟夏原本就燒得紅紅的臉上,更加添了幾分紅暈。「我發現,你真的是個好人呢。」

「好人」這兩個字頭一次冠在他身上。潘瑟唇畔露出苦笑。「你好好休息,病早一點好,就能早一點離開這里。」

「你真的願意放我走?」孟夏驚訝得瞪大雙眼。

「我從不食言。包括你帶來的東西,除了我的照片之外,其它你都可以帶走。」

太好了!「謝謝你。」孟夏說。

潘瑟沒作聲,只是跛著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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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密報,狙殺潘瑟的賞金至今還沒個殺手膽敢點頭接下,于是便洗月兌了孟夏嫌疑,只是她也沒因此獲得四處遛達的自由。燒是已退,不過醫生交代她最好多休息個幾天再說。

所以說,她還是只能坐在房門緊閉的房間內,差別只在于她雙手雙腳沒被縛著,然後也能吃得飽飽睡得香香,可是喔——

潘瑟卻一直沒再來看她。

打從昨兒個下午他離開,到現在已經兩天了,她房間除了送餐點送換洗衣服的佣人之外,再也沒其它人出現,讓孟夏悶得發慌。她甚至無聊到想跟門外的守衛們隔著門板聊天,不過就像拿石頭丟進很深的谷底一樣,不管她怎麼哄怎麼說,外頭硬是一點回音也沒有。

她無聊到快爆炸了——

孟夏在床上滾來翻去,對她這種愛說話的過動兒而言,要她傻傻待著啥都不做,可是件非常要命的事。房間里是有電視,可是孟夏本來就對看電視沒啥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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