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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都愛你 第17頁

作者︰晴宇

「啥呀?好幾千塊?!你有沒有說錯?」

一套衣服好幾千塊她都不能接受了,何況是穿在里面的內衣引真是浪費!

「是呀!我就跟你說他們是世界有名的,當然很貴。前一陣子巧馨哈他們的內衣哈得要死,就是買不下手,後來大川送她幾套,她高興得好幾天睡不著覺,每次洗好時還故意掛在陽台最顯眼的地方;還有的女生出門時故意穿細肩帶的衣服,讓內衣的標志露出來,巴不得讓人家知道她穿的是大川他們公司的內衣呢!」她把一些真實的例子說給她听。

「嘖嘖嘖,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這麼不知羞恥?還到處跟人家講、掀給人家看喔?」保守的潘月娥哪能接受。

「多的咧,有的人還直接穿內衣就出門啊!」袁依潔回應,確實有些女人會只加個透明罩衫就直接出門了。

潘月娥搖搖頭,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伯母,這個還是請您收下,可以讓依潔幫你試穿看看,穿起來真的非常舒服。」廖大川再度將袋子遞給她。

潘月娥胡亂收下,遞交給袁依潔,然後撇撇嘴道︰「再說啦!」她還是不習慣和男人討論內衣。

她對廖大川的外貌、人品及家世都還算滿意,獨獨對他的工作很有意見,難道他不能做點別的工作嗎?這樣以後她怎麼跟人家介紹未來女婿的職業?

「你們還沒用餐吧?要不要到『荷竹園』吃飯?」廖大川問袁依潔。

「嗯。」她們確實還沒吃中飯。

「吃外面喔?那不是要花很多錢?而且也不一定衛生,我看我隨便煮個面就好了。」歐巴桑樸實的個性表露無遺。

「伯母坐車上來已經很累了,怎麼能讓伯母再進廚房忙碌?荷竹園是賣一些家常菜的餐廳,應該可以合伯母的口味,也讓伯母試試看他們的菜道不道地。」

袁依潔听到老媽要在家里煮面也面有難色。「冰箱里沒東西可以讓你煮,還是出去吃吧!」

除了她偶爾會煮紅豆湯以外,她們根本不開伙,冰箱里除了飲料就剩水果了。

「這……好吧。」潘月娥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懶?不會煮飯會給人家笑的,我們以前……」

潘月娥邊走邊叨念,袁依潔只有點頭的分,而廖大川也只能在一旁陪笑嘍!

第七章

袁依潔與母親同住的第五天,終於決定要開口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讓她離家這麼久,而且還是來到最令她感冒的台北?

一方面覺得老媽雖然還是會和她說說笑笑,或者一起出門逛大賣場,不過卻能明顯感覺她似乎心事重重;另一方面謝巧馨在老媽「不經意」隨口叨念幾次後,即帶著簡單的行李窩到朋友家去,這件事讓她對巧馨有著滿滿的歉意。

在這棟大樓面臨第三次法拍時,巧馨就要她爸爸出資將她們住的這間公寓買下,而且只是意思意思收她五千塊的租金,讓她的經濟擔子減輕不少。

雖然巧馨強調是她自己不能適應和長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是她知道老媽把巧馨當「女兒」般的叨念才是讓她「出走」的原因。

為了不讓巧馨繼續流浪在外,所以她決定今天要向老媽問清楚。

「你怎麼還穿這樣?不用上班嗎?」潘月娥一邊煎蛋一邊滿瞼驚奇地盯著還穿著家居服的袁依潔。

在她的觀念里,上班族是不可以隨便請假不上班,這樣很容易被老板開除。

「輪休。」其實是請假,不過她懶得解釋。

現在她只接凱瑟琳娜的試穿工作,另外在一家科技公司找了一個總機的工作,不過因為是一年一聘的約聘人員而非正式員工,所以也就沒那麼積極的非要拿全勤獎金,只是想先有個工作讓自己忙碌再說。

「這麼好?什麼工作已經周休二日,平日還可以輪休?」潘月娥也不是個無知村婦。

「總機,公司很大,總機很多,平常因為要接電話幾乎不能午休,所以公司用給假來補償。」她坐到餐桌前,隨口胡說一通。

「喔。」雖然她覺得沒午休也沒什麼,不過既然公司有這種政策,那當然不休白不休嘍!

「媽。」

「嗯?」潘月娥正拿起鹽罐,將鹽灑在鍋內已經半熟的蛋黃上。

自從她來後,袁依潔就沒吃過外食了,即使要和廖大川約會,也要先吃飽才能出去,不然就是和廖大川一起回家吃飯。

「你和爸怎麼了?為什麼你一個人到台北來?也不見你打電話回去,你們是不是吵架啦?」這是她這幾天觀察後的結論。

潘月娥沈默,只剩下鍋內高溫熱油的滋滋聲,以及滿室的煎蛋氣味。

袁依潔等了一會兒,見老媽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再開口。「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我只好打電話問爸了,大哥好像也不知道你上來台北的原因吧?」

除了要解決父母之間的問題外,當然也要讓巧馨早日回來,她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乞丐趕廟公吧?!

潘月娥還是沒開口,但是背對著她的肩膀卻開始輕輕的顫動。

袁依潔起身繞過餐桌,來到潘月娥身邊。「媽?」

如她所料,潘月娥已經淚流滿面,想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將瓦斯關掉,攬著老媽重新坐回餐桌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印象中,她好像沒見過堅強的母親掉過一滴眼淚。

「我想和你爸離婚。」

潘月娥這句話雖說得輕描淡寫,卻為袁依潔投下一顆史上無敵的震撼原子彈!她根本不敢相信從未外出工作過,大半輩子都以丈夫及小孩為重心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為什麼?」她揚高語調,無法假裝平靜的樣子。

「受不了了。」別看她平常嘮叨到不行,談自己的事卻是簡潔有力,惜言如金。

「受不了什麼?爸嗎?」她只好自己猜。

「嗯。」眼淚掉得更凶。

「為什麼?我從沒看你們吵過架,怎麼突然就說出要離婚這種話?有考慮清楚嗎?」說這話令她感到汗顏,一個從高中就離開家的人說沒看過父母親吵架不是廢話嗎?

「嗯,來這里前就想清楚了。離婚後我可以去電子工廠上班,阿珠說像我這樣的年紀電子工廠還願意收,一個月大概有兩萬塊的基本底薪。」以前孩子小,所以為了小孩什麼都吞忍下來,現在她想為自己而活。

「何必呢?年紀都這麼大了,最需要的是老伴啊!」老伴、老伴,老了才需要伴呀!

潘月娥吸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淚,無預警地掀開長袖上衣。

袁依潔被眼前母親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傷痕給嚇傻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即使意識到該開口說些什麼,卻只是吐出艱澀的三個宇——

「多久了?」眼中盈著滿滿的心疼與懊悔。

電視新聞天天報導的家暴案就在他們家上演,她卻遲鈍地什麼都不知道,有時還嫌棄老媽太老土,總愛將自己包得緊緊的,好像被人看到胳臂會少塊肉一樣……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記得了,大概是在你三歲時,你爸遭朋友出賣,平白無故多出幾百萬債務那時候吧?」

貧賤夫妻百事哀!自從多出那些債務以後,龐大的經濟壓力讓他們夫妻倆喘不過氣,偏偏她又沒讀什麼書,只能專心在家里帶兩個孩子,頂多偶爾接些家庭手工回家做,經濟的重擔全壓在老公身上,久了,他也受不了,需要「舒壓」,而她就是他發泄的對象。

即使孩子都大了,家里的經濟狀況早已改善,但他卻已經養成沒事就動手的習慣,只要想到就對她毒打一番,毫無理由,也下需要理由,只要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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