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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非誠勿試 第25頁

作者︰有容

想起赫墨言的紅豆過敏事件,梁冬薇笑了出來。那個人的性子有時確實幼稚又固執得讓人受不了,但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彼此又聊了一會兒,她靜默下來,心里仍在拔河。媽媽的際遇、媽媽曾經說過的話以及她目前的狀況……她該如何做?

在愛情面前不要太過驕傲。她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

回到家,都近凌晨一點了,到處靜悄悄的,偌大的房子少了高大的男主人顯得空蕩蕩,游走在大房子里,她走到哪里都覺得孤單。

以前赫墨言也常不在,她也常常一個人在家,為什麼從沒這樣覺得,反而是現在才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她感受到赫墨言的怒火、這段婚姻的危機嗎?

走到客廳,她彷佛看到他拿著高爾夫球桿在練習揮桿——走到廚房,好像看到他端了一盤菜,招呼她過來試試新菜色;又彷佛一轉身,就看到他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來,問她——「赫太太,這樣沒整身黑了吧?」

書房是那個一聊起工作就神采飛揚的男人最愛待的地方,他會待在里頭看他的建築雜志和期刊,偶爾興致一來,還會寫些很有味道的小詩或句子。他曾經很得意的說,別看他大老粗一個,建築看板、文宣上的廣告詞,有時還是他擬的草稿。

推開書房的門,她打開了燈,想著兩人相處的一點一滴。走到他的電腦前,她打開電源,出現的桌布令她怔了一下,那不是她強迫他去買衣服時,把他當模特兒拍,他一個不痛快搶了她手機、親吻她且拍照的那一張嗎?他什麼時候把相片上傳到電腦里的?

之前她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錯覺相片中的他很深情的在吻她?原來……是真的。而她對于他的情感,真的也如同相片中自己的表情,真實得令她驚訝。

她愣愣的看著螢幕發呆。這一次他去哪出差呢?這個時候又在做什麼?他……會不會也正好想著她?她,好想見他……

她發呆的時間太久,電腦進入螢幕保護程式的畫面,那是一張張的天空相片,每張都有影像處理的浮水印字跡,上頭寫著——

我想你的時候就拍下當時的天空,把那一片藍送給你,想像你收到了我的思念

那些想你、念你又無法說出口的日子,你是否收到一片片藍天?

在三百六十五個藍天後……

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告訴你,我愛你?

看著那用一張張天空相片拼湊出、尚未完成的大心型,她搗著嘴,淚水決堤了。她想起了他曾跟她說過的話——

我曾經傳給你的那些天空相片你如果還留著,把它刪了吧。

……有些心情如果你沒有同樣的感受,又何必問為什麼?

她想像著他拍下那些相片時的寂寞,那些無法出口的相思,那些和他心情一樣的藍色憂郁……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總是用他有些痞、有些不正經的態度去掩飾真實的心情。

在她只顧著用自私的方式來保護自己不受傷時,她是不是忽略了他的心情,以及他是個人,也會累、也會受傷,甚至……想松手?

但她……她不要他松手,她想要他把她抓得緊緊的。

這一次,她會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情,更不會把手機中的藍天相片刪除,她會留著它們,一直一直留著,往後如果他不再拍天空相片寄給她也沒關系,就換她寄給他吧。

第10章(1)

梁冬薇看了看腕上的表,是該出發到機場了。

她問過赫墨言的秘書他何時回國、搭幾點的飛機,這是她第一次去接機,似乎也是第一次為了私事打電話給他的秘書。听到了她的聲音及問話內容,秘書有些訝異,可還是很快的告知她。

赫墨言看到她去接機會有什麼反應?以前他出差回國都會透露時間給她知道,但她從來沒有一次去接機。她想。他應該是期待回國出關後,第一眼就看到她吧?

她現在的心情很忐忑,想來也真好笑,怎麼自己好像青少年時期要去見心上人一樣,既緊張又害羞,還有著滿滿的期待。

她走出辦公室在邇廊遇見Maya,Maya忙跑過來。

「冬薇,那個……」要怎麼開口?有八卦記者打電話到公司說要采訪冬薇,她當然回絕,但那些狗仔神通廣大,她可不認為他們這樣就打退堂鼓。

「什麼事?」

「有記者說要采訪你。」是那家八卦第一把交椅的雜志社。

以為是上星期敲好的室內設計雜記人物專訪要確定采訪時間,梁冬薇隨口說︰「要確認時間嗎?我回來再處理,我現在趕著要出去一趟。」她步伐沒有停止,仍快步的往電梯方向走。

「這樣啊……」Maya欲言又止。這個星期冬薇心情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撥雲見日的有了笑容,就等她回來再處理吧。

踩著輕快的步伐,梁冬薇的好心情讓人一看就知道,走出公司大樓門口再往右走不到十公尺處,有個陌生男子喚住她,「梁冬薇小姐。」

她怔了一下,看著那位素昧平生的男子。「你是……」

「你好,我是XX周刊記者。」

她本身並不是名人,沒什麼采訪價值吧?正訝異這種八卦周邗怎會找上門時,對方開口了。

「事實上是這樣的,一個星朝前有人拿了條有趣的新聞來兜售,目前我們已握有相當證據,只是仍需求證。」

「我想,我只是個設計師,應該沒什麼有趣的新聞。」

「你的丈夫赫墨言是德利建設接班人,本身就具傳奇性;你同父異母的姊姊梁雪薔是社交名媛,而梁冬薇小姐姑且不說是才華洋溢的各室內設計師,更是企業大佬宋道一的唯一外孫女,這樣的組合可是『金三角』呢。」

梁冬薇秀眉微蹙起來。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提到姊姊?

記者先生一笑,「請問梁小姐知道德利和揚鼎打算合資建飯店的事嗎?」

她保持警覺,不想讓這些人有機會亂寫。「工作上的事我不過問我先生,如同我工作的事他也不干預,我想這是一種尊重。」

「那梁小姐知道令姐和你先生一起出國的事嗎?」

這句話對她而言是個更大的震撼,但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失態。

深呼吸一口氣,梁冬薇晈著牙說︰「既然德利和揚鼎有合作計劃,一起出國的事值得大驚小敝嗎?」原來他們是一起出國,因為這樣,赫墨言才沒跟她提要出國的事,她打電話他也不願接、更不想回嗎?

「梁小姐放心曾交往的他們一塊出國?」很滿意看到她面如死灰,記者又說︰「事實上,我們也在前幾天拍到你深夜和某位高大男士吃宵夜的畫面,後來發現這名男士來頭也不小。」

這點她倒是心中坦蕩。「羅政宇設計師和我是好友,最近我們有合作的案子,只是一起去吃個宵夜。」

「是啊,他開車送你到住所樓下就先行離開了。」

「那你們還覺得有趣?」

「不,有趣的是你先生和令姊這邊。」他拿了個牛皮紙袋遞給她。「這里頭是他們投宿飯店的相片,登記為兩間房,但事實上……梁雪薔小姐在當地凌晨一點三十二分去敲赫墨言先生住的326室,一直到隔天十點多,兩人才由同一個房間走出來,你想,這近九個小時的想像空間有多大?」

直到後來那位狗仔記者走後,梁冬薇還是渾渾噩噩的。她是在作夢吧?作一場荒謬又可笑的惡夢……

不!不對!為何她什麼事情都是透過別人才知道?既然她是當事人之一,是不是也該去問同樣身為當事人的赫墨言,看看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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