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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非誠勿試 第8頁

作者︰有容

「那又怎樣?即使沒接觸,我還是能喜歡。」

赫墨言看她的臉色已不再是那種嚇人的白,而且還會「有問必答」,料想她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都快晚上十一點,他真的該離開了。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赫墨言。」

「還有事?」

「今天……真的謝謝你。」

「免了,你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我也有責任。」他不是不懊惱,要整人多得是方法,自己約一個女人到那種地方真的不妥。

想了一下,梁冬薇說︰「我知道你不滿意這門親事,明天我會跟我爺爺說,正式回絕。」她算欠了他人情,就不為難他了。

「梁雪薔……」

她輕輕的開口,「那是我同父異母姊姊的名字,我叫梁冬薇……」她大略的說了一下自己「李代桃僵」的經過。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啊?」听完後,他只是無所謂的一聳肩。

沒辦法,她今晚給他太多「驚奇」,先是發現梁雪薔居然是Leo,讓他大吃一驚,前些日子他是怎樣?人家不過是束了發、戴個黑框大眼鏡、打扮中性些,他就看不出來了?他眼力有這麼糟嗎?

再者則是,梁雪薔其實是梁冬薇?

「這事我不道歉,是你自己對相親不上心才會沒認出我不是梁雪薔。」

赫墨言也沒打算要追究,現在反而覺得是梁冬薇更好。只是……他相親出了烏龍,他家老爸會不知情?還是只要是千金,老爸就不管誰是誰了?嘖!

「要我說呢,如果我們只是私事上有交集,那還好辦,現在這樣,即使我們私事部分劃分得再清楚,公事上還是得牽扯……你應該知道我家老爸打從你答應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後,只怕開心得到處散播這天大的喜事了。」

「你想說什麼?」

「除非咱們公私全沒交集,否則即使你把私事劃清,依舊難逃和我綁在一起的命運。」

「你怕和我牽扯不清?」

「小姐,這種事是你比較吃虧吧?」赫墨言揚眉,「好歹你是個名媛千金,我在你們那個圈圈可是連邊都沾不上。」

「那你是在暗示我,咱們這『論及婚嫁』的關系要繼續?」

「有何不可?」

梁冬薇看著他,越來越不了解他。之前他不是還千方百計的想結束這段關系?「我沒意見,隨你便。」

第3章(1)

其實,那句「隨你便」造成的結果還不賴,至今一想起來,赫墨言還有些沾沾自喜。

因為隨他的便,結果就是梁冬薇和他的「私人關系」仍持續進行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了什麼藥,打從某一天那倔強、高傲、任性的可惡女人在他懷里脆弱得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之後,他就突然間覺得想保護她了。

而越是和她走近,他就越覺得她好可愛。

那女人會可愛?唔,他腦袋最近有點問題,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

在那句「隨你便」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近一個月,兩人發展出一種算得上和諧的相處模式,偶爾會聚在一起,或討論公事,或吃個飯、喝個咖啡……當然,他得常常配合貢獻出自己美麗的眼楮供她作畫。

只是老在公共場所摘下墨鏡,久了他也會抗議,有一次還遇到一件讓他差點掄起拳頭揍人的小插曲。

話說某天梁冬薇又在畫他的眼楮,畫到一半有個人興匆匆的跑來,少根筋的問說︰「先生,你的眼楮好美麗、好自然,哪家整的形?」

他听到「好美麗」已經有點不爽,「好自然」更是變臉了,到「哪家整的形」時,他索性戴回墨鏡起了身,居高臨下地以全身燃著不爽氣焰的樣子看著對方,雙手作勢折得 里啪啦響,嚇得對方沒敢再多說什麼就走了。

自那之後,他便堅持,要他當模特兒供她作畫可以,但是絕對不在公共場合。

後來,他們都在梁冬薇住所見面。

今天赫墨言才剛出差回來,先到公司處理一些事,結束後回程他打電話給她,發現她人就在他住所附近,就提議到他家見面。

「你不好奇我家的室內裝潢會是什麼風格?」一個多星期沒見到她了,他出乎意料的想念她。

她涼涼的說︰「總之不會是玫瑰園風格。」

「嘖,你真記恨。」

「我是啊。」梁冬薇大方承認,「每件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沒有父母在孩子沒錯的情況下,可以忍受別人肆無忌憚批評自己的小孩。」

孩子啊……如果是她生的孩子,一定有張粉雕玉琢的臉、秀氣清靈的五官、特殊優雅的氣質……啊!然役不要有她的倔強怪脾氣,太難搞了,不不不……還是保留好了,她這部分其實還滿可愛的,小貝比最好是個女女圭女圭,他一定會把她寵成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鮑主……

「喂,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自顧自的笑,很恐怖唉。

赫墨言回神。「嗯……對啊。」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梁冬薇生的孩子他要把她寵成世上最幸福的小鮑主?有病!

他的住所是公寓式的分層豪宅,幾分鐘後門一打開,梁冬薇好奇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東西好少。」可說真的,他的裝潢品味還不錯,是略帶和風味道的簡約風。

「用不著的東西擺一堆做什麼?」他逕自走進房間,打算換掉一身的束縛。

她站在一個建築模型前端詳。「你的作品?」

他由房內探了探身子出來看。「第一個作品。即使現在看來不成熟,在當時可得意得要死。」他笑了。

「也許不成熟,但看起來是個有著滿滿夢想的房子。」好奇怪,這房子和他後來擅長的俐落風格不太一樣,帶點溫馨及一點點童心,她忽然好奇了,那個時期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哈哈,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不過你還真的說中了,關于這房子我一直有著一個不及的夢。」

「你可是赫墨言呢,也有不及的夢?」

「不及的夢就是永遠實現不了的夢。」

訝異他也有這樣的濃濃惆悵,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赫然發現他光果著上半身,倏地轉過身掩去臉上的紅霞。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開放,換衣服都不把門帶上的!她心里怦怦跳,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某人的「清涼」影像……深呼吸,她要自己屏除雜念,專心看著眼前的作品。

建築模型的一隅有著小小的鉛筆簽名,上頭用英文簽著「Ocean」。

海洋?這是什麼意思?

十年前的作品,那時的赫墨言才二十出頭吧?外傳他不學無術,高中不知道有沒有畢業,剛好過到一個無兒無女的多金老人,于是,這個不學無術的人就能言善道、舌粲蓮花,不知道怎麼的坑得老人家收他為養子。

但她明白,這個男人也許沒有什麼學歷,可絕不是不學無術,他是個天才。

赫墨言換好衣服,一身休閑的走過來,手上拎著東西。「這個……給你的。」

梁冬薇先是注意到他輕便的穿著,見了多次面,好像是第一次看他穿得這麼輕松,一件淺色POLO衫、一條舒服的同色系綿質長褲,這樣子的他看起來似乎「慈眉善目」多了。

以往的問題出在哪里?對了,顏色!他的衣服幾乎是黑色,一身黑的感覺真的很「黑」。

嚴格說來,赫墨言的確不是花美男、女乃油小生型的男人,可他真的長得不賴。

收回視線,梁冬薇看了一下他遞來的紙袋。「是什麼?」

「听說很好用就買了。」這次出差的隨行建築師一次買了一堆,他問他買那麼多干嘛,他說女友要他帶,說那個品牌的洗、護發用品天然又好用,可惜在台灣還沒代理商進口,只得每次趁著出國帶一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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