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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非誠勿試 第4頁

作者︰有容

第1章(2)

他——赫墨言,素有上流社會「毒瘤」之稱,是上流人士口中粗俗無文的暴發戶,別人在後頭怎麼說他的,他又不是沒耳朵!

但話又說回來,他是父母不詳的孤兒一枚,平民出身的他國中就到工地打雜,天生高頭大馬,國小就有一百七的身高,在男同學還沒開始抽高時,他就開始長,別人開始長了,他當然也在長,別人停止長了,他還在長……別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總之,拜高頭大馬之賜,他在建築工地打工還算順利,加上自身勤勞,工頭在薪資上也沒虧待他。高中畢業後,他就到建築工地工作,一路由工人、工頭、工地主任往上升,之後還上夜校補學歷,自學考上建築師,受到現任老板的賞識成為左右手,甚至接班人。

別人常說他運氣夠好,只有一路一起走過來的兄弟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努力。

某名人說的好︰要能被利用,才能看到機會。

英雄不怕出身低,他對自己的一切都很自豪,只是,所謂的上流社會那些人可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你從哪里畢業的,比你有沒有才能更重要;你的身家背景好不好,更勝過你有沒有領導才能、能不能讓你的員工獲得比別人更好的福利。

那個圈子,他只能說,他適應不良。

婚姻大事他其實沒多大的想法,他雖出身平凡,卻不會想娶一個千金來自抬身價,看得對眼的話,管他什麼上班族、頂客族、打卡族、薩德克族……只要不要草莓族和銀發族他什麼都好啦。

目前為止,除了年少輕狂的初戀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外,看得上他的永遠只有特種行業的名花或是檳榔西施。

他反省了很久,真的很久,可能……和他這張「大哥臉」有關吧?

大哥旁邊總該站個大姊或大波,是不?

相對于他的沒想法,他的「老爸」想法可多了,無法忍受他的不在乎,多次洗腦、諄諄教誨,說他已經惡名遠播,必須趕緊止血,而最快的止血法就是娶一個血統純正的名門閨秀,就像黑道想漂白總得來這麼一招——雖然他不是黑道,可是長得夠黑,一樣得進行漂白……哇哩咧,那叫美白吧?

然而,他對誰都可以我行我素,唯獨對這個老人他真的沒轍,尤其老人最近身體不好,他順著他就是了。

要相親是吧?人選找好他便負責出席,反正他這個人就是粗魯無文,不會給人好臉色,不會說什麼場面話,被打槍通常是半個小時以內的事。

「可是……」司機仍在猶豫。

「嗯?」

「沒事。」司機把話吞了回去。有些狀況還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壞了局,有的時候老的發威可是比小的還恐怖。

老板這回想彼此打一槍就圓滿結束的如意算盤,大概打錯了,因為他只要敢掏槍,絕對會被瘋狂掃射,死無全尸……

約莫二十分鐘後赫墨言進了飯店大門,他提前幾分鐘來到約會的咖啡座,跟帶位的服務生說明自己約了人,可顯然對方還沒到。

才坐下,他的手機就有簡訊傳進來,他低頭一看——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下,這次的相親再無疾而終,以後你的休假日就全部充公相親用。

赫墨言一怔,小心翼翼的注意了一下四周,果然在某個角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那個老爸還真的跟來了!

不過老爸說的那是什麼話?相親失敗他的休假日就全部充公相親用有沒有那麼過分的事啊?正要起身去抗議,一個著淺色裙裝的縴細女子已朝他走了過來。

對方的年紀非常輕,細致的五官在一頭大波浪長發的襯托下更顯出嬌柔的女人味,穿著微露香肩的緹花襯衫和綿麻長裙,腳下踩了雙平底女圭女圭鞋。

這女人除了是個美女,還是個十分嫵媚的「自然美女」,看慣了精雕細琢無瑕妝容的他,突然看到一張完全不受彩妝污染的臉,不禁呆了呆,有點不太適應。

「請問,是赫墨言先生嗎?」女子說話的調調少了她外表賦予人遐想期待的嬌嗲,反而出奇的冷漠平淡。

這說話的調調他在哪里听過?赫墨言皺了下眉。「是。你……」

梁冬薇在心中一嘆。原以為他認出她了,認出她就是在會議上和他過招的Leo,但原來沒有。

其實取蚌男性化的英文名字和打扮中性並不是她喜歡故弄玄虛,真的是工作需要,一來可避開一些騷擾,二來,開始接工作日巳聿夕後,她深深的體會到較之女設計師,客戶真的比較信任男設計師,有些客戶一听說設計師是女的,甚至連作品都不看便直接否決。

赫墨言忘記相親的對象姓什麼,猶豫了一下才問︰「你是梁小姐?」梁……雪薔?

「……是。」他還沒認出她?梁冬薇知道自己工作時的中性模樣和平常的女性化穿著相差很大,可有差這麼多嗎?

在她微微頷首後,赫墨言重新坐了下來。

彼此沉默了好長的時間,他原先想好的打槍術在某人的監視下根本沒敢使出,事出突然,他只好反主為客的當槍靶。

幸好這女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出身豪門的嬌嬌女,這種型的看到他這款草莽粗獷男不會起什麼化學變化。

只是……這女人他見過嗎?為什麼她那雙眉眼他像是在哪里看過?他很努力的回想,老爸強迫他收下對方的資料時,里頭有相片嗎?

可問題是,那份資料至今還原封不動的躺在他抽屜里,他連拆都沒拆開,就算里頭有相片他也不知道吧。

依稀記得老爸說過對方是梁棋英的女兒,不過可能是對她那個野心家老爸不感興趣,連帶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女兒的事,只不過梁棋英的女兒長得還真不像她老爸。

才這樣想,他手機又有簡訊了——

你是按摩的嗎?大飯店里頭戴什麼墨鏡摘下!

赫墨言傻眼。到底誰在相親吶?女方沒意見,他老爸倒是像學校里的訓導主任一樣嚴格。但摘墨鏡要選對時機好嗎!在對的時機摘墨鏡會讓人覺得帥,在兩人相對無語之際莫名其妙地摘下墨鏡,真的很奇怪。

手機再度來訊——

快!

赫墨言沉著一張臉,憤憤不平的摘下墨鏡。

梁冬薇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摘下墨鏡的雙眼,她怔了怔,想起之前小麗和Maya曾經討論過他墨鏡下「真面目」的事。

原來,赫墨言墨鏡下的眼既不是三角眼,也不是「目光如豆」的兩點族,而是閃閃發亮、楚楚動人噢,他那兩排如扇的長睫毛可以放幾根火柴棒?

老天!他給人的感覺一向很Man,甚至帶了點道上色彩,和他牽扯上可做聯想的字眼不外乎——霸、強、悍、雄、猛、勇,誰想得到他居然有一雙很深邃、異常勾魂的美麗眼楮……

梁冬薇的手不自覺地拿起他擱在桌上的墨鏡。「你、你還是戴起來吧。」這樣她沒法子談事情,會忍不住手癢的想拿起紙筆畫他的眼楮、數他有幾根睫毛。

這男人的眼真的美得很吸楮,妖孽啊∼

上流社會的毒瘤有雙桃花勾魂眼,這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換錢?

怎知赫墨言拿起她遞來的墨鏡要戴回去,她卻又先一步將墨鏡奪回。

「等一下!」沒收墨鏡,她快速拿出紙筆。

「做什麼?」

「你的眼楮真是太有型了,我可以幫你畫素描嗎?」所有的形容詞中其實「嫵媚」最貼切,可她想,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喜歡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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