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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破盤價 第11頁

作者︰有容

真是失算!

「嗯,有像。冬天時,守衛的確會在守衛室外幫它準備一條破棉被。」他順手打開房門,順道將里頭的燈打亮。「怎麼,你在那間房睡不好嗎?」

「……很好。」

「那為什麼……」他注視著她的臉,發覺她的臉色蒼白,模樣像是很不安。她怎麼了?

黎靜軒猶豫了下才道︰「外面……風雨好像很大。」

「那又怎樣?這房子的隔音很好,外頭的風雨不致擾人清夢吧?」他有些不痛快,或者該說黎靜軒的模樣讓他焦躁。瞧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把心里事跟他說有這麼困難嗎?陡地,一個尖銳的感覺鑽入腦海——她不信任你!

是啊,一個曾經「逼著」她離開他的男人,要她如何相信?,又如何對他說出心里話?

從前被她巴住不放時,他一直希望哪天她會突然不再需要他,那他就自由了。

沒想到若干年後,真正由她口中說出不需要他的這句話時,他的心卻沉重如石。

黎靜軒嘴巴動了動,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她垮著肩、垂著頭,夾起她的被子,默默往回走。

戴雍忽然想起她為什麼在這種風雨夜這麼反常了——

黎老走時,也是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幫佣才告訴他,要請管理員來處理客房外的樹,說風只要大一點,枝葉就會拍打落地窗,要是台風來襲很危險。

還記得黎老剛走的那段日子,黎靜軒總喜歡在類似的夜晚外出,甚至有一次到了天亮才回來。那時基于答應過黎老照顧黎靜軒的承諾,他曾問過她,才明白這樣的狀況。

即使知道,他並沒有積極的陪伴,而是讓她自己習慣、找出口。

這樣的夜她是寂寞又害怕的吧?

第4章(2)

他快步的追上黎靜軒。「等等,靜軒,我叫你等一下!」

到了自己的房門口,黎靜軒不得不停下來,因為現在的她連開個門都很費力,沒法像常人一樣,很流暢的旋轉門把,然後再帥氣的用力一摔,把不想見的人隔絕在門外。

真好笑,原來連生氣、耍性子都還得要有健全的雙手才行!真是夠了!

看得出來她的背很僵硬,他知道她在生氣。

「靜軒,我很抱歉!」他忘了她討厭風雨夜,這是她一輩子也無法淡忘的痛。

人可以變堅強,可有些痛卻不會隨著堅強而消失不見。

「你怎麼會有錯呢?有些情緒和感受是我個人的問題。因為你的好心,我才能暫住在這里,如今做了讓你困擾的事,我很抱歉!」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到我房間吧,所謂‘負負得正’,在這種討厭的天氣里,有個討厭的人可以抬杠似乎也不錯。」他想,她在他門外打地鋪也只是想要有個人陪伴,不想一個人吧。

「……」

「還是,你安于在我門外打地鋪?那你還真有朝黑先生發展的潛能呢!」

黎靜軒猛然回頭,生氣的橫了他一眼。「不要亂講!」

戴雍驚見她眼中的淚。這家伙還是這麼愛哭!他不自覺的伸手想抹去她眼中的淚,她卻不領情的將臉別開,下一刻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黎靜軒本想再掙扎,甚至再用頭撞他,可一想起前不久她撞得他臉色鐵青,便不敢貿然行事。

未曾感受過來自戴雍溫暖懷抱的她,一開始還真不習慣,身子僵如樹干,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身上混著剛沐浴完舒爽的肥皂味道,讓她漸漸放松……

這樣一個對她而言該恨該怨的人,為什麼他的懷抱卻能給她這樣的安全感?

到這里已經一星期了,老實說,她對戴雍還是很陌生,因為他在自己周遭築高了牆不讓人接近,而她也會對他刻意保持距離,照理說,他們之間沒有機會產生火花。

既然如此,一個在當初只想把她推得遠遠的人,現在為什麼擁她入懷?

她不明白。

還真的是無法理解!

黎靜軒站在戴雍身後,看著他為她鋪床。是錯覺嗎?以往剛冷的他,今晚的背影線條特別柔和。是她的錯覺,抑或是因她的渴望而衍生出的幻想?

替她鋪好了床,他抱起另一床被和枕頭轉身。「今晚你就睡這里。」

以為戴雍要搬去哪兒,黎靜軒急急的說︰「你睡哪兒?」

「沙發夠寬,我就在沙發上窩一晚。」

她上了床,看他拿著枕頭和被子往沙發上放,那皮質沙發似乎不錯,可再怎麼舒服,沙發也不會比床好睡。

在那里睡一晚,隔天八成會腰酸背痛。

猶豫了下,她說︰「你的床很大,足夠睡兩個人。」

「旁邊有人,我怕你睡不好。」原本他想等她睡了,再搬到另一間客房,畢竟沒睡過沙發,他也擔心自己睡不慣。猶豫了下,他把棉被又放回床上。

黎靜軒稍挪了些位置。「只要你沒有磨牙、說夢話,或在夢里成為一代宗師的恐怖嗜好就行了。」

「前兩者沒有。只是……什麼是在夢里成為一代宗師的嗜好?」

「咦,你沒听說過嗎?有人在夢里行俠仗義、刀光劍影的成為一代宗師,夢外卻死了一堆人的成了一代宗‘尸’——」

戴雍怔了怔,終于听懂的笑了出來。「原來你也會說這種黑色冷笑話。」

看了下牆上的鐘,時候真的不早了,他上了床,順手熄了燈,只留下床頭一盞藝術小燈。

「當然。」婚友社待久了,別說冷笑話,連黃色笑話她也听了不少。偷覦了他一眼,這動作讓她想起以前同床的歲月。那時她還小,戴雍簡直是她的專屬保母,直到她小學一年級,戴雍國中了,無論她怎麼纏他,他都不再和她一塊睡了。

距離上一次他們這樣同蓋一條被睡覺,是多久以前的事?久到……她都忘了。

想著想著,不由得幽幽一嘆。

「你怎麼了?」即使照明不是,還是看得到她臉上的神情,感覺有點寂寞。

她搖了搖頭。

「你邊想事、邊嘆息的習慣還是沒改。」戴雍突然說。

黎靜軒一怔。「嘎?」

「還好你現在是躺在床上,小時候,你還曾因此一腳踩到沒有加蓋的小排水溝里,摔得一身傷;有一次更嚴重,騎著腳踏車飛進別人家的睡蓮池里。」

「干麼又提那個?」

「你小時候‘見不得光’的事,我知道的只怕比黎伯伯更多。小學時你不愛上學,一旦我打電話向老師請假後,你立即生龍活虎;你還會欺負那時在黎家幫佣的秋惠嬸,在她常用的水杯上抹上‘奪魂辣’,害得她在用那水杯喝水後,嘴巴腫成香腸嘴!」

「……那是因為她會欺負你。」黎靜軒吶吶的說。

在黎家幫佣的都是一些在黎家有十年以上的老資歷佣人,當然知道戴雍不是黎老爺親生的兒子,只是養子而已,因此一些仗恃著寵信的老佣人就會暗地里使些小手段欺負人。

戴雍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只是……你五年級和同班男生打架,把人家打進醫院,你一直不肯說原因,我到現在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她打小膽小怕事,當然,她也有過幾次「例外」的記錄,但和人打架,而且手段之狠……一個小五女生對一個同班男生哪來那麼深的怨恨?

「……」黎靜軒有些尷尬戴雍提及她的「年少輕狂」。

「怎麼,還是不肯說?」

她看著他。「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和戴雍的年紀相差六、七歲。她小五時,戴雍已經是高二生,除了念的是一流的明星高中,長得又高又帥,一些小女生把他當偶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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