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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第10頁

作者︰有容

是驚覺到自己的「不正常」,他才心一橫的把她送到美國去。

時隔四年她回來了,她……會恨他吧?

愛恨並存,如果她還恨,那是不是也意味她的心一如從前?只是若如此的話,那個滕櫛在她心中又是什麼樣的地位?

韓映禧想著說不出口的心里事時,身邊的她秀眉一蹙,嘴巴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水……我好渴。」密長的羽睫像兩排漂亮的扇子般微微掀動,她乾燥的喉嚨正如火烤,開口要水是出於本能,並非真的清醒。

倒了杯溫開水後又回到床沿,他原本要叫醒她喝水,可看她的樣子似乎仍是醉得厲害,喚她可能只是白費工夫。

醉得很難受嗎?他氣她不知節制,也惱自己讓她喝成這樣。

一手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水杯喂她喝水,一口、兩口……一杯水喝個精光。

「還要再喝嗎?」

樂搖了搖頭,韓映禧將水杯隨手放在床頭,傾身要將她安置回床上時,她忽然狀似清醒的睜開眼,手扯著他昂貴的亞曼尼西裝。

「你……」眼前的人好……好模糊。她用力的甩了甩頭,可只是徒增暈眩感,什麼幫助也沒有。

「我是韓叔叔。」似乎讀出醉得像團爛泥的丫頭眼中的疑惑,他沉聲說。

醉眼透出嫵媚,她輕輕的喚了句,「映禧?」隨即一臉醉意的笑了。人在真醉的時候,平常什麼不敢做的事再不是忌諱。

平常得叫韓映禧叔叔,當然啦!她常常故意省去不叫,天曉得那句叔叔她叫得有多生疏、多不習慣,只是一個稱呼卻像道鴻溝似的,把一切變得不可能。

她真正想叫的是他的名!

幾乎沒人敢當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如果她能喚他映禧,那感覺就像他只屬於她的。

多少次她就這樣一遍又一遞的在夢中喚著他的名字——映禧、映禧……

他是她的,在夢中他是她的!

即使她是醉意濃重的一喚,韓映禧仍是心口一跳,紅霞染上了耳朵。

「樂。」

是責備的語氣,似乎又不怎麼重。「你……愛不愛我?呃……」她忍不住又打了個酒嗝。

無預警的,心又是一跳。「你醉了,趕快睡。」

把枕頭擺好,他扶著她躺下,正要幫她蓋被子時,她的手又纏上來了,一把勾纏住他的頸項,把彼此的距離拉近。

「我……我不管,你……到底愛不愛我?」靈動的大眼給酒意醺得嬌憨,她令人頭疼的任性在這時看來,可愛得像要糖吃的小孩。

「你連醉了都跟任性。」

因為無戒心,韓映禧此時的語氣不若平時的冷淡,還充滿連自己都訝異的寵溺。

「映禧……映禧……我的任性你一向知道的。」啊!光是這樣輕喚著他的名,她都幸福到想哭。「可是我……我可以更任性哦……」

他不察,她雙臂往內一縮,玫瑰花瓣般的唇貼觸上他的,丁香小舌更想探入他口中與他熱情交纏,可緊閉的薄唇令她不得其門而入的受挫。

他緊閉「門扉」,她就在門外賴皮叩門,帶著酒意,她的任性還真發揮到了極致。

用著櫻桃般誘人紅唇一寸一寸的輕吻著他的嘴角、唇瓣,細細密密的挑逗著,幾許的生疏青澀很難不勾起男人的憐惜,紊亂的氣息和未經人事少女的馨甜,交錯出勾魂的媚情。

這種細膩貼心的溫柔,比起火辣辣的舌吻更令韓映禧動心,他冷靜的腦袋終於也罷工了。

唇一啟回應了她的勾引,他反客為主的當起她的啟蒙師,靈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這麼親密的唇舌交纏?他真的是那個韓映禧,那個正經八百又臭脾氣、成年戴著冰面具的男人?!

她都已經想好,再沒法子讓他有所行動的話,她就要使出藥這招讓他乖乖就範了。

口鼻間除了酒味外,幾乎都是他的味道……啊,沒錯沒錯!就是這味道……可……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原因,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切……

樂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睜開眼,可……可是……

天旋地轉的,頭好昏,啊……不行!她不行睡!她想多嘗幾口接吻的滋味……她好怕明天一醒來,才發覺這原是她作的「半套」春夢……

她好擔心醒來會發現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忍不住用力的抱得更緊,好像這樣做,她就能確定這一刻的真實。「我愛你……好久以前就只愛你……」

激情的熱吻加速了她體內酒精的發酵,不一會勾纏在韓映禧頸項上的小手垂落了……

看著樂睡去,他替她蓋好了被子。

他在她左頰印了一記,「祝好夢。」

把床邊的小燈熄去,他走出房間。

一家靜謐而彌漫著咖啡香和西洋老歌的老式咖啡館。

樂和滕櫛約在這里,她面對著櫃台而坐,一身西裝筆挺的滕櫛和她對坐著。

「你昨天和你那韓叔叔的約會究竟如何?」滕櫛的嗓音好听悅耳,不過與其說他聲音低沉有磁性,不如說那聲音偏中性而特殊,帶笑的聲音有著調侃,剛才樂她說了不少事,可實在沒什麼特別精采的。

「別忘了,那可是你犧牲了我這男友的約會得來的,別告訴我那約會平淡得像喝白開水。」

「白開水沒多喝,倒暍了不少酒。」

「喝到連唇都腫了?」從方才到韓公館接到她時,他就一直很注意她腫得很有感情的唇。

「上火了吧。」她對這事不甚在意的隨口回了一句。

上火啊,是誰上火?看來他這號稱長著黑色翅膀的天使朋友,在有些事情上還挺粗心的。

想騙他,她那紅脹飽滿的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給人大吃豆腐的結果。

「你真的覺得,你那閻王叔叔是柳下惠?」他試探的問著。

「對別人我就不知道,可面對我時,他的定力比得道高僧還無敵。」即使她穿得再性感,媚眼拋得快抽筋,他還是能眉毛動都不動一下。

他唯一對她會有反應,大概只有在夢中了。

昨夜她作了一個夢,夢見韓映禧深情款款的吻著她,那個夢好真實,真實到即使她醉得胡里胡涂,即使她覺得應該是在作夢,都還可以感覺到唇舌間盡是他的味道……

一直到她醒來,她還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吻了她?可當她盥洗完下樓看到他時,他那雙冷眸根本不像在看情人。

那激烈又熱情的吻,果然只會出現在夢中。

她長嘆了口氣,「要不是真的愛定了他,我努力了這麼久,只得了點暖昧的感覺,我還真有些累了。」

曖昧?

就他從外人那兒听來、拼湊而成對韓映禧的印象,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是不是和尚、對女人是不是真的沒興趣他不知道,然而他身邊從來不乏女人,而不論那些女人對他來說是工作需要,抑或是生理需求,他絕對是個作風明確,凡事說清楚、講明白的人,不可能給任何女人曖昧的感覺。

「你為了試探他對你的真實情感玩了一堆花招,即使再累你也會繼續下去的。」

「如果他跟你一樣了解我就好了,我還真是自討苦吃。」

滕櫛一笑,背光的臉上有著惡作劇的笑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啐了一口,「我才不要,你根本就是……」

「喂!」他阻止她往下說,「當心隔牆有耳。」他是個全身是秘密的人,有些事一見光,緊接而來的就是無止境的麻煩,而他苦心維持的世界就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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