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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女郎 第18頁

作者︰怡莙

結果,嚴立祺一照顧就照顧了一個月。

她的三餐全由他做外送服務,還陪伴吃喝;司徒漾然去哪也是由他當司機;她發脾氣,安撫的人也是他。

幾乎每天都可以在司徒家看見他的蹤影,若是兩個妹妹真的沒空陪她,干脆一通電話,嚴立祺立即趕來,把司徒漾然帶到他家作客——使她千喊萬喊不願意。

但一個月,她了解他更多。

曾經被他帶到他的公司,她才知道他是個多霸道凶狠的男人,讓他的屬下對他戰戰兢兢;所以當她對他大吼,而他陪笑臉時,公司鴉雀無聲,後來才從「尊敬」她的小秘書口中得知,平時的他有多凶。

還有,從他已經移民加拿大,特地回國探子的父母親口中知道,他從出生到出社會的一點一滴。

她才知道,那個對她極度容忍、任她打罵的男人,年輕時打架鬧事樣樣壞事不缺,還差點跟人去混黑幫了。

透過別人的嘴,她窺探了隱藏在溫柔外表之下的他;她會更認真的觀察他,發現到她過去忽略的事情——

他對她溫柔,卻是在他允許的範圍內,他不許她傷害自己;他把她當成樂子在看,不因為她的怒火而被激怒——除了他表明心跡的那天除外;他很細心,很快的模透她的喜愛,把她伺候得很好。

可能有些女性的另一半都還沒這種功力,而她,居然把這個好貨往外推。

他不曾再說過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害怕又把兩人的情緒弄僵了吧?

懊跟他說嗎?

說她很抱歉之前的拒絕、說她那時根本沒有想清楚、說她那時沒參透他有多好……

要說嗎?

愉悅的聲在耳邊響起︰「到家啦!」

嚴立祺覷眼她憂郁的臉,一直沒听見她說話,歪頭逗她︰「你沒事吧?好像快哭了,舍不得拆下石膏嗎?」

哭?她?怎麼可能?

臉一揚,她對他挑眉,「本小姐我什麼時候哭過?你不進來?」她望著他並未把車子停進院子里,心里有點酸。

嚴立祺覷著她,「不了,我還有事。」他淡淡的聲音里有些難解的遺憾。

「你……還要忙吧?」感覺他的不對勁,她望著他平靜的臉,心頭突然一慌。這樣的他,變得不一樣了。

嚴立祺點點頭,「嗯,你自己保重。」眼神無法從她臉上移開,他想要留住她,想再問她一次,可是他怕了她拒絕時的模樣,也怕讓她不知所措。

逼不得,也得不到,只能放手。

保重?

他說得好嚴肅。

司徒漾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問,卻被他的大手拉歪了身子,在她驚呼中,她感覺到唇兒被熱吻封住。

雙睫不斷輕眨,昏然眼神只看見一張滿是痛苦的臉。她不懂,吻她這麼痛苦?

他的舌老練的鑽入她口中,那股熱情可不是假的。

她被弄糊涂了。

他又痛苦又熱情,到底在干嘛?喜歡她就這麼難嗎?他又不是第一天喜歡她了。

這個吻,她喜歡……

她嚶嚀一聲,放松驚詫而繃緊的身體,她讓他難得一現的熱情撩起她的心……

又像被吻住時一樣的突然,她又被推開,一向對她冷靜到彬彬有禮的他,竟然會這樣吻她,一點都不紳士。

她撫著唇,傻傻瞪著他。

嚴立祺望著她歪頭輕撫自己粉唇的動作,忍不住申吟。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神情有多誘人嗎?

越是這樣,越難松手。

就到這里結束吧……

「再見。」他低聲送出割斷與她的牽連,決定放手。

「再見。」司徒漾然喃喃道別,雙眼卻無法從他臉上移開,就算開門下了車,視線依舊凝望著他。

她想說些什麼,嚴立祺知道,可是他不願再把事情弄擰。

沒有他,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沒有她,他的生活不會改變。

同樣的為工作而忙、與不同的女人試圖交往,最後總都興趣缺缺;沒有人需要他全心呵護,也沒有人會吼他痛揍他……

就這樣,沒有她不會有太多的不同。

所以,離開吧!趁心尚未淪陷之前,趕緊放手。

司徒漾然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頭仍歪、唇仍燙、心仍蕩漾……

「他到底在干嘛?」粉唇一笑,她揉著亮紅色的短發轉身進屋。

明天要向他問個清楚,他這個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時……唔,再看啊!

**************

明天……

她的明天,等了又等……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半年。

著裝完畢下樓來,正要準備上班的司徒綻紅,被坐在客廳看晨間新聞的人嚇了」跳。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

「我上夜班,剛回來。」思緒被打斷,司徒漾然打個呵欠,回過神。

「到上市的電子公司當作業員會不會太辛苦你了?大材小用耶!」一位大學畢業的美女,又精通英語,應該可以當當總經理的秘書才是。

不過……個性不太適合。

漾然有破壞人家大生意的不良紀錄,是不太好。

「反正有錢拿,我的體力又好,沒差。最重要的是,以後有股票可拿。」一說到錢,有些昏睡的人眼楮一亮,所以她這半年沒休過假,說加班她第一個舉手,有人要換休,她收錢做工。反正這種日夜輪班的工作也沒辦法找其它工作,她就只好專攻這個工作了。

「你就是看在那些高價的股票?」想也對,不然她哪甘心跟一群專門勾心斗角的無聊女人一起上班。

「嗯哼。」司徒漾然眼神又渙散了。

原本想提早到公司的司徒綻紅卻選擇坐下。

她看不下去了。

「漾然,你知道嗎?你等不到的。」看起來,漾然沒什麼不一樣,但是她是不同了,少了十足的精力,也不太愛發脾氣了,總是恍神。

「股票?這是公司的福利耶!他們敢不給,我炸了公司!」司徒漾然直覺的想到白花花的股票。

唉,果然是錢嫂。司徒綻紅嘆息。「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在你心里讓你掛念的男人。」

一句話改變了空白的臉,掛上難堪的神情。

「別提他了!」她粗喊著把視線定在電視上,但是新聞報了哪一條,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心抽了一下。

她以為沒人知道……

「喂!一大早,火氣那麼大干嘛?人家也是看你恢復了,就功成身退啦!」也從樓上晃下來的司徒凌雲依舊面無表情,繞進廚房準備早餐。

司徒漾然以為沒人知道,可是她錯得徹底。

嘆口氣,把臉藏進抱枕里的人釋放了半年的心事︰「可是他什麼都沒說,沒有告訴我,我們要老死不相往來啊!」

「他沒有吧?一直想老死不相往來的應該是你。」司徒凌雲一邊吃烤面包、倒牛女乃,順口還刺人兩下。

「我原本是這樣想沒錯的,可是後來改變心意啊,誰知道……」抱枕里傳出的聲音滿是懊惱。

她怎麼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她怎麼知道他的關懷守護全因為放棄?她怎麼知道,那個讓她頑固的心不再逃避的吻,只是道別!

「可是你拒絕嚴先生的時候,一定很凶吧?你沒說,他怎麼知道他終于孝感動天……」司徒綻紅歪著頭說。

「夠了你,孝感動天?我還目蓮救母咧!有了齊立恩,人也變三八了唷!」抱枕月兌手而出,砸在狐媚女人身上。

「哼,別提他了!」司徒綻紅氣嘟了嘴。

「吵架了?」兩個姊姊都好奇了。

「他要我辭掉永新公關課的工作。」兩個人吵好幾天了。

「辭了讓他養啊!訂婚八個月,要多久才結婚?」司徒凌雲咬著面包晃出來。她在等著收禮金了。

「我也覺得是該辭了,狐狸精也該有退休的一天,齊立恩也是擔心你嘛!」司徒漾然也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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