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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傾心 第4頁

作者︰葉小嵐

「很多事是可以用想象、用揣摩,但是你不吸收別人的經驗,不管是正確的或錯誤的;你不看連續劇,不管是好的或壞的,你怎麼去構思東西?」她用一種理性的態度去和他討論。

「我自然有我的信息來源。」

「但是不切實際。」

「妳憑什麼這麼說?」

「有時我會根據一個演員的特質去塑造她或他的角色,去發展劇情,你認識多少演員?對多少演員有印象的?」她拿著叉子,很有把握的問。

他無言。

「你一定有經驗替某個歌星特別去寫一首歌,連續劇也一樣。」她依此類推。「你看到制作單位送來的演員名單沒有?」

「還沒有。」他防衛性的說。

「你覺得嫁潘黛姿這種尤物可以演純情女生嗎?」

「演員不希望自已被定型,希望自己演什麼能像什麼,所以一個尤物型的女演員來演純情女生是一種突破。」他也逮到了可以反擊的利器。「觀眾喜歡新鮮,這對收視率絕對有正面的刺激作用。」

「葉子楣演純情的大學女生合適嗎?」

「有何不可?」

「成龍演黑社會的頭目像不像?」

「陳松勇都可以演老師、憨厚的鄉下人,為什麼成龍不能演黑社會的頭目?」他據理力辯。

她知道卓偉然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而他們又陷入一種意氣之爭,在抬杠,不過既然是以卓文欣工作室的名義送出劇本和大綱,每個人都要分擔成敗,不容有個人的英雄主義,以她和卓偉然這種堅持己見的態度,總有一個人要讓步才行。

「你看過演員名單之後再下定論好嗎?」她沉住氣的說︰「潘黛姿稍早來過電話。」

「她希望自己在劇中嫁三次?」

「你不要一直強調這個好不好?」她揮舞著叉子。「只要有戲,一次都不嫁也行,你是在雞蛋里挑骨頭。」

「說不過我就耍賴了。」他懶懶的一笑。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妳才冥頑不靈。」

「你閉門造車。」

「妳自大短視。」

想想她也是千金小姐脾氣,為了興趣,為了自己的喜好,她才會在工作室待下來。沒想到卻和卓偉然不對盤,他和她好象八字不合、犯沖似的,不說話便罷,兩人只要一對上就是一番激辯。

要不是卓女士支持她,要不是她能從卓女士的身上學到很多,她早就拍拍回高雄,當她的大小姐,也不用每天氣得都要冒出痘子。

放下叉子,她知道她是吃不到牛排、茶和布丁了,將餐巾往桌上一甩,推開椅子起身,她寧可去買一個三明治,她寧可餓著肚子。

見她要走,存心嘔她似的。「留下妳A餐的錢,時代女性絕不會要男人替她付帳的。」

「很抱歉。」她皮笑肉不笑。「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時代女性。」

「所以妳不付?」

「既然是你害我吃不到牛排,自然你就要付這個錢。」她擺明了不是佔他便宜,而是他罪有應得。「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才會說不通、講不清,原來男人也一樣,一樣的糟糕。」

「絕不會比女人糟。」他低吼。

她輕哼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走了,侍者客氣的請她付帳,她則指了指卓偉然,就不信他敢不付她的。

而卓偉然除了吹胡子、瞪眼楮,好象也沒有她的能耐,現在他有兩份牛排可以吃,不過只怕他沒有這種好胃口。

懊下地獄的衣筱嵐!

※※※

打開門,看到正蜷縮在她沙發里看女性雜志的何珍珍,她驚喜的低呼一聲。「珍珍!」

「我來突擊檢查。」何珍珍放下雜志起身,調侃道。

「我還希望妳能搜到一個男人。」

「沒找到(口也)!」何珍珍故作失望的表情。

衣筱嵐和何珍珍在高雄是死黨、是同學、是無話不談的好友、是情同姊妹的手帕交,要不是珍珍的男友在高雄上班,何珍珍早就跟著衣筱嵐上台北。不過即使人不在台北,她也有衣筱嵐屋子的鑰匙。

「妳這次上台北干嘛?」

「妳猜。」

「還玩這個?」衣筱嵐申吟。從念書開始,她們就有一個毛病,什麼事都喜歡叫對方猜,讓對方著急,看看誰能拖得久,不被逼問出來。「珍珍,我們不是高中小女生了,妳最好快說,不然我把妳趕出去。」

「我要結婚了。」

第二章

「天啊!」衣筱嵐比自己當新娘還興奮。「我以為妳要讓柯敏雄等一輩子。」

何珍珍攤攤手。「他已經下了最後一道通牒,這一次再不點頭,他就要娶別人了。」

「他能娶誰?」

「阿珠、阿花……只要是活的女人都行。」何珍珍一副自己是迫不得已的樣子。「我不忍心看他毀在別的女人手中,所以我就點頭了。」

「少騙!」衣筱嵐笑瞇了眼。「妳八成睡到一半都會偷笑,妳總算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我會這麼沒志氣?」

衣筱嵐點頭,然後走向廚房要泡茶,珍珍跟了過來,她打量著筱嵐,眼神中有著濃濃的關懷和好奇,筱嵐的感情生活還是一片空白嗎?她在台北的生活真的愉快嗎?她不想回高雄嗎?

「衣伯伯很想妳。」

「我也想他。」筱嵐將茶壺放到瓦斯爐上。「下個星期如果有空,我會回去一趟。」

「衣伯伯每次一見到我就長噓短嘆的,說妳為什麼不能像我一樣,乖乖的留在高雄?非要跑到台北來,女孩子學什麼編劇、寫作,找個人嫁就算了!」何珍珍模仿若筱嵐父親的表情。

衣筱嵐扮了個鬼臉,拿出茶葉。

「藍曉野並沒有完全死心。」何珍珍說︰「他還是誓言要把妳娶到手。」

「那他是在痴人說夢話。」

「衣伯伯已經不那麼氣他了。」

「那是他能言善道,不過我卻不會原諒他。」衣筱嵐非常篤定的表情。

「他和那個歌星……」

「珍珍,妳知道的,他之所以想娶我是因為我爸爸的錢,因為他想聯合兩家的財力,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在愛我,我無法忍受一樁沒有愛的婚姻。」筱嵐淡淡的說,面包和愛情讓她選,她會選後者。

「可是妳原先並不討厭他。」

「那是在知道他的企圖前。」

「愛是可以培養的。」何珍珍不是站在藍曉野那邊,只是她覺得他沒有糟到不能原諒的地步。

「那他和那個歌星的事呢?」

「他們分手了。」

「誰告訴妳的?」衣筱嵐平靜的問。

「我想……」

「妳二十四小時跟蹤他們?還是躲在他們的床底下了?」筱嵐知道自己對藍曉野永遠都不可能再產生任何的感情,哀莫大于心死,她一度想嫁他,但現在不可能再有那種情緒了。

「所以他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珍珍,我又不是老處女,也不是丑八怪,難道除了藍曉野,我就不能嫁別人嗎?」筱嵐有些氣憤珍珍的態度,受到傷害的人是她,不是藍曉野。

「那妳現在有對象嗎?」珍珍追問。

「干嘛!」

「難不成妳這一輩子都不再談感情?」

「有啊!」筱嵐故意一臉神秘。

「誰?」珍珍像發現新大陸般的表情。「我還以為妳一朝被蛇咬,決定一輩子單身,否則也不會離開高雄到台北來。衣伯伯一定很高興听到這個消息,他說在妳二十七歲之前,一定要把妳嫁掉。」

筱嵐只是吃吃的干笑了兩聲。

「是誰嘛?」何珍珍尖著聲音。

「劉德華。」

「劉德華?」整個人一怔,何珍珍反應不過來。「哪個劉德華?香港那個劉德華?」見筱嵐點點頭。「妳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我知道他喜歡長頭發的女孩,不過你們一個在台灣,一個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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