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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急婚頭 第6頁

作者︰葉雙

「大師兄,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她的爹爹離世,她卻沒錢將他下葬,不得已只好在這兒賣身葬父耶!」

眼見皇甫冷揚的態度冷淡,反而像是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似的,莫亂兒又加把勁的說道,冀望激起他一點點同情心。

出手「幫」了姊姊,那她就有機會可以假借報恩之名留在師兄身邊,然後近水樓台,生米煮成熟飯,那不是太完美了嗎?

只可惜,皇甫冷揚只是無動于衷的再次掃了莫戲晴一眼,即使和那雙透露著愁緒的美目四目相交,好像也沒有激起他半點出手相助的想法。

「走了!」皇甫冷揚懶洋洋的調回了自己的眸光,定在莫亂兒的身上啟口說道。

咦,就這樣?!莫亂兒一雙靈動的亮眸倏地僵住,然後瞪住他。

怎麼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師兄應該慷慨解囊,然後姊姊就可以以身相許啊!

怎麼大師兄只是急著催他離去呢?那他所有的苦心計劃不就全白費了?

「大師兄,咱們幫幫她好嗎?她真的很可憐耶!」忍不住地,莫亂兒開口企求。

「你怎麼知道她很可憐,你認識她?」皇甫冷揚挑眉,隨口問道。

「不……不……」生恐自己的計謀被人發現,他的頭頓時搖得宛若波浪鼓似的,左左右右的否認得好不激動,然後機靈的隨口胡謅,「我不認識她,只不過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要不是師父好心帶我回山,我恐怕也得賣身才能葬父。」

「哦!」原來是基于同病相憐的情誼啊!

皇甫冷楊憐惜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不想多管閑事的心意卻沒改變分毫。「走吧!咱們來杭城可是有事得辦、沒有時間在這里瞎耗。」

「可是……」莫亂兒看著他那鐵了心不理的態度,目光急急的掃向了姊姊,只見她眸中閃現出一種夾雜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走吧!」皇甫冷揚可沒時間听他可是來可是去的,大手一揚,將他嬌小的身軀給夾在腋下,昂藏的身軀可是一步也不停留。

望著那逐漸縮小的身影,對于皇甫冷楊的冷漠,莫戲晴愕然,久久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

「哼,這就是你說的什麼氣宇軒昂,家境也應該挺好,而且很是‘善良’的‘好人’?!」

下了戲,翠含煙氣沖沖的跟著莫戲晴回到她的簡陋小屋,才一進門就開炮。

很顯然的,在她的觀感之中,壓根就從皇甫冷揚身上看不到「善良」這樣的特質,更別說是要將「好人」這樣的形容詞放在他身上。

對一個我見猶憐的落難小女子,都可以視而不見的走開,這究竟算是哪門子的好人?

而且,就算他真的沒有良善之心好了,難不成他也沒有眼楮嗎?沒有瞧見她們戲晴兒那美美的模樣嗎?

竟然一點兒都不動心,他究竟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也沒有想到他和亂兒形容的會差那麼多,亂兒明明說

「就說一個孩子的服光哪能作準,偏你就這麼天真.還這麼大貧周章的演了這場戲、結果呢?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在見到亂兒之前讓你臉上蒙了紗,四周也全都是閣里的人和我的恩客,否則你這臉可真是丟大了。」

為了演出這場苦肉汁,含煙盤算著莫戲晴的美貌必定引來諸多麻煩,所以事先做了一番的安排,如今看來,還真幸虧她想得周全。

「我……怎麼知道!」被轟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莫戲晴呼儒的說道。「亂兒說他是好人嘛!」

說實在話,她也是受害者,好嗎?

明明在信上說他師只是一個濟弱扶傾的好人,沿路也幫了不少窮苦人家,怎麼知道一到她的眼前就全變了樣?

「好人,我看是良心被狗啃了,良心不完好的人。」翠含煙沒好氣的嗤道。

或許他不幫忙是有苦衷,又或許他有斷袖之痛,所以不屑幫助女人?

皺著眉頭,這樣無厘頭的念頭才堪培在莫戲晴心里頭閃過,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兩個兵人面面相覷,翠含煙兩道細致的柳眉更是高高的聳起,「這是什麼見鬼的聲音?我就說你這里不安全,要你住到別的地方你就不听,搞不好現在門外就有什麼吃人猛獸的。」

面對她的危言聳听,莫戲晴只是沒轍的翻著白眼。

如果這兒有什麼吃人猛獸,她住在這兒恁久了,怕不早被那些猛獸給拆吃人月復了嗎?

她搖了搖頭,走過去將門打開,但門外的空蕩蕩卻叫她的柳眉微噴,該不會是有人嫌她今天不夠倒媚,所以特地來這兒開她的玩笑吧?!

心里咕喊了一陣、正當她準備關卜門時,突然門邊一個莫名出現的包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輕咬薄唇,猶豫了一下,這才步過去將那沉甸甸的包袱拾起。

「噴,你手上拿著什麼用?」在屋里等了半晌,卻沒見莫戲晴回屋,翠含煙也跟著步出來查看。

一見她竟瞪著一個包袱發著呆,于是她啟口問道。

「不知道,剛剛在門邊找著的。」莫戲晴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那趕緊打開來瞧瞧啊!」翠含煙著實挺好奇那憑空出現的包袱里究竟藏著什麼東西,連忙催促著。

「哦!」她應了一聲,便動手拆解包袱,可是才拆了一半,就傻了眼。

「究竟是什麼啊?」翠含煙見她沒了動作,連忙湊上來瞧瞧,這一瞧也跟著傻了眼。

那可是一包亮晃晃的白銀,為數還不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莫戲晴帶著疑問的眸光掃向軍含煙,只見她也一臉納悶的搖了搖頭。

做花魁那麼久,也沒人會莫名其妙的丟銀子給她,所以對于這種她沒有經驗的事,她不能給戲晴兒一個解答。

「咦,亂兒的鴿兒飛來了。」正當兩人一頭霧水之際,她們頭頂上突然傳來了莫戲晴熟悉的鳥兒展翅之聲,跟著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兒熟練的停在她肩頭。

莫戲晴伸手解下信鴿腳上的紙條,方一展開,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轉向翠含煙,問道。「知道這個丟銀子的善心人士是誰嗎?」

她聳了聳肩,她怎麼會知道這等白痴是誰。沒事在這兒胡亂丟上一包銀子,也不把話說清楚、講明白,當真是錢太多沒處花嗎?

「他……」自從苦肉計失敗便郁悶了好一陣子的臉龐,突然綻了一抹笑容,莫戲晴神秘兮兮的說道︰「他是他!」

「他是誰?」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什麼叫做他是他?

翠含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該不會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

「他就是亂兒口中,那個濟弱扶傾的好師兄。」要不是亂兒捎來訊息,她真要誤會他了。

原來他真的是行善扶弱的大好人呢!

就光沖著這一點,她嫁定他了!

這可完全不是因為他長得眉如劍、眸如星,有著一張刀雕斧鑿的臉龐,還有頎長瀟灑的身形喔!

而是因為他有一顆柔弱且為善不欲人知的心。

第三章

以身相許!

這可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

將少得可憐的家當全打包,莫戲晴提著一個破舊的包袱,在天方破曉,路上幾無人跡的時候來到了皇甫冷揚下榻的客棧。

準備以身相許嗎?這是不用懷疑的事。

但要怎麼以身相許得很自然,是頗為傷腦筋的一件事。

總不能大刺刺的沖進去匐伏在他腳下,然後大呼感恩不盡,跟著就…••爬上他的床吧?!)

呢,這話可是含煙姊用的形容詞,和「爬上他的床「相比,她寧願用「以身相許」這四個字較為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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