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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刀狻猊 第24頁

作者︰藤萍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刀狻猊一定要娶她?他可沒說要娶這個女人,輸了就嫁是她自己說的,比武是他爹叫他比的,他比竇娥還冤,莫名其妙一樁婚事賴在他頭上,「君姑娘……」手里的女人全身重量都在他手里,他如果放手這女人肯定會一坐在地上,對女人一貫體貼的刀狻猊差點兒把她整個人拋進後門的大陰溝里,冷靜了一下還是沒扔,「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他正色地說。

沒想到君霜梨卻說︰「我不在乎娥皇女英……」

她居然要二女共事一夫──刀狻猊差點兒立刻把她從手里扔出去,「這樣不太好吧?君姑娘,你這樣躺在我懷里,不怕閃到腰?」

君霜梨立刻站了起來,一雙大眼楮瞪著刀狻猊,刀狻猊立刻確定這女人和君書生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君書生那雙眼楮多高雅多斯文,哪像這個女人滿眼花痴嚇死人不賠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君霜梨變了臉色,冷笑著道︰「我是堂堂明玉君府的大小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當我明玉君府威震江湖幾十年是假的嗎?」

刀狻猊悠悠地說︰「我是堂堂‘神悟刀家’二公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當我‘神悟刀家’威震江湖幾十年是假的嗎?」

此話一出,君霜梨瞠目結舌,呆了一呆,突然把長劍拾起來再往地上一砸,砸出「 啷」一聲,她恨恨地拂袖而去,「不雪今日之恥,我不姓君!」

君霜梨表現到如此,刀望山和刀夫人對她的印象也是極差,搖了搖頭,都在詫異君家名門,怎麼會養出這麼個仗勢欺人惺惺作態的女兒。比之君霜桐,簡直是一個在地下的地下室,一個在天上的天花板。刀狻猊卻松了口氣,反正此後他娘不會再逼著他和某個女人成親了,看了甄莘一眼,卻發現她在咳嗽,忍不住走過去拍拍她的肩,「怎麼了?」

甄莘邊笑邊咳,悄悄一瞪眼,「笑得嗆到了。」

他笑著擰了下她的鼻子,刀望山在旁,她側頭避開,規規矩矩地站好。

刀狻猊和丫頭「甄甄」打情罵俏自然看在刀望山和刀夫人眼里,刀夫人輕輕一嘆,兒子風流倜儻,紅顏知己無數,沒一個他願意娶的,看這個乖巧靦腆的甄甄,又是兒子招惹的一位了。

他不是沒有喜歡的姑娘嗎?剛才說有,難道他喜歡的就是甄甄?刀夫人雖然少問世事,但對兒子的事,卻非常敏感。瞧了那「甄甄」兩眼,她第一眼覺得這女孩笑得過于嬌媚,第二眼覺得,那嬌媚淡了,卻像有一種包容和縱容的溫情,自嫵媚中,緩緩地散發開來。

第八章瞞天過海

話說君霜梨氣沖沖地回了家,明玉君府君無雙君老爺對這個遲歸的女兒寵愛有加,君家和刀家的護短程度不相上下,于是第三天,君無雙和君夫人親自來刀家,並與刀家一起用餐。

甄莘在吃飯的門外掃地,掃的還是那三五片樹葉,她的目光自送過去的菜肴,微微一皺眉,那里面有一味藥湯,里面摻了紅花,那東西強健筋骨,不過有點兒……

屋里的武林泰山、北斗正在詳談,君無雙說刀狻猊兩句話讓君霜梨傷心欲絕,回家後三日不吃不喝,希望他能救女兒一命。刀望山卻冷冷地說道這種女人一不順心就要死要活,娶過了門豈不是三天兩頭要自殺?他喝了一聲狻猊,你什麼人都娶得,就是君霜梨萬萬娶不得。

刀狻猊沒有一次和老爹這麼心意相同過,忙連連點頭。君無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變色說那他女兒的性命怎麼辦。

宴席上的氣氛濁重壓抑,刀狻猊在兩邊長輩之間不好說話,只得悶頭吃菜,偶爾抬起頭對窗外「掃地」的甄莘笑一笑,煞是自得其樂。

漸漸地他覺得不太對勁,雖然不是想吐,卻有點頭昏,好像開始在發燒,然後肚子里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的東西突然掙扎了一下,又居然痛了起來。那種痛是無法想象的痛,他的微笑僵在臉上,一手按住小骯,肚子里的東西在不停地掙扎,他忍住,嘴角仍然掛著微笑。

甄莘的心一下子顫了起來──紅花,那是墮胎藥的主味,他喝了湯……手里握著的掃帚突然熱了起來,低頭才發現自己滿手冷汗。刀狻猊……刀狻猊是她失去女兒之後最重要的東西,如果他出事,她活著有什麼意義?她本失去了所有,是他給了她希望和信心,認為在一起就會有幸福得不可思議的時候。所以他……不能出事……

刀狻猊支著手肘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君無雙夫婦和老爹老娘中間,要是被看出來他暗懷鬼胎,他二十多年的名譽包括「神悟刀家」的名譽,都跟著一起灰飛煙滅……變成別人傳唱的笑話了。可是那種疼痛實在不是他悶不吭聲就能忍耐的,很快他的呼吸便急促地喘息起來,君無雙第一個警覺地轉過頭來想問,突然「轟隆」一聲,有蒙面人一腳踹飛大門,當面「刷刷刷」三柄飛刀直奔刀望山門面,刀望山以筷子一一擊落,刀狻猊卻拼盡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喊一聲︰「小賊看打!」便沖了出去。

這踹門的小賊自然是甄莘,她抓住踉蹌的刀狻猊飛身往她的侍女房里一塞,轉身又沖出去在外面亂跑亂跳引得一大群人往外追去,她才又匆匆回來,「你怎麼樣?」

刀狻猊在她床上一動也不敢動,聲音沙啞地道︰「痛……」

她第一次伸手去按刀狻猊的肚子,那皮膚底下有個什麼東西也在很痛苦地掙扎,她揭開他的上衣,驚異地發現他的肚子自己裂開了條縫隙,血液和清水正往外直冒。刀狻猊咬牙忍耐著劇痛,雙手牢牢抓住她的被褥,突然「啊」地叫了半聲,一個嬰兒緩緩通過他肚子上的裂口,濕淋淋地滑落到她的被褥上。刀狻猊臉色死白,痛得他幾乎昏倒,強撐著精神睜大眼楮看著他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

那嬰兒長得也像個男孩子,背上沒有翅膀,但背後有朵像紫藤花一樣鮮紅縴細的胎記,普通人的指甲是透明偏黃白的,而這個孩子的手指腳趾都如白玉一般,非但沒有絲毫透明,而且仿佛質地優良,十分冰涼沁人,漂亮極了。

甄莘看著這個也有點兒古怪的「兒子」,喃喃地道︰「白玉指甲,他居然沒有翅膀。」說到底,她嫌棄這兒子不會飛。

刀狻猊看了孩子一眼,滿身血跡清水,人累得快要昏倒,神志還很清醒,「我現在不走,過會兒爹會找上門來……我走了……」

甄莘溫柔地把他按倒在被褥上,「你爹找上門來,我把你塞在床底下。現在好好睡,恭喜你生了個兒子。」

刀狻猊斜眼看向那個歪頭看著不知道世界是怎麼回事的小肉團,甄莘的發絲落到他身上,帶著她的體溫和氣息。他突然覺得有此生足矣的感覺,有個女人會溫情脈脈帶著玩笑和縱容陪著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遇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她都會陪在他身旁,永遠不會離開。他張了張嘴,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兒子怎麼不哭?」

甄莘以房里的汗巾慢慢擦去刀狻猊傷口上流出來的血液和清水,也擦干兒子,「你兒子看見你只會笑,哪里會哭?幸好這只兒子不會飛,不會從窗戶或是哪里跑掉。」她管兒子算「一只」,拍了拍刀狻猊的胸口,柔聲地說︰「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點兒傷藥端點兒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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