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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縮自如的愛 第18頁

作者︰藤萍

「去看書吧,倒不一定是去復習考試。」碧柔回想,上學期她看見了兩次,她是為了考六級才去的,織橋看的不是課本,不知道是什麼圖譜,大概是通宵教室比較有讀書的氣氛,看書比較看得下去。

「果然是無聊的變態!」孝榆哼了一聲,不予理睬,「我泡女乃茶給你喝。」

「孝榆,我去洗澡了,衣服交給你。」王室進了浴室把髒兮兮的外套丟在洗衣機籃子里。

「自己去洗——」孝榆的慘叫從吧台傳來。

畢畢把王室的衣服拾起來放進洗衣機,看他的舉動,這乖寶寶今天晚上會洗衣服,孝榆「龍顏大悅」,開開心心地泡她的女乃茶去了。

第七章病房關系

「她喜歡我,崇拜尤雅。」畢畢微笑,「但是她會從頭到尾注意一個人,不管他在不在場,怎麼樣都不會忘記。」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態度很安詳。

書吧在眾多帥哥美女的照耀之下,開業一個月營業額還是不錯的,孝榆給了足球校隊西征的鈔票,千分不舍萬分無奈地送畢畢上火車,去了遙遠的天邊——隔壁城市與隔壁城市的球隊練習賽。

接下來的階段書吧暫停正餐供應,只供應飲料。

三月二十一號。

孝榆無聊地守著吧台,崇拜地看著尤雅泡花茶的模樣,偉人就是偉人,就算下廚房做羹湯也很酷。尤雅以熱水沖花茶,再往上輕輕插上水果的側影很迷人,修長潔白的指尖點綴著玫瑰花花瓣,冷飲的香味與熱飲的蒸汽在他發間飄蕩,他始終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三號桌要一杯‘翡冷翠’。」她在吧台前念單,「十五號要三杯‘卡不琪諾’。」

一杯又一杯漂亮的冷飲就這麼從里面傳出來,端著盤子把冷飲送上桌面,她拿著盤子回來,磁帶里放著輕柔的音樂,一切都是十分舒服的感覺。「如果可以永遠都這樣就好了。」她自言自語。

「永遠?」吧台後的尤雅接了一句,那語氣完全是不以為然的,勿庸置疑的不以為然。

「是啊,永遠,我幻想不可以嗎?」她瞪了後面的尤雅—眼,然後笑了,「你不知道女生都是比較浪漫的嗎?」

尤雅似乎笑了,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畢畢的練習賽贏了。」

「哦?你怎麼知道的?」孝榆大喜,「網上說的?好快的消息啊!」如果不是她在坐台她早去開電腦了。

「他發短信給我。」尤雅簡單地說。

「砰」的一聲,孝榆拍了一下台面,「他干嗎不發給我?哼,枉費我把他當好兄弟。」

尤雅不答,輕輕推了一下眼鏡︰「他……」

「我要一杯草莓冰淇淋。」台前來了一位可能只有十歲的小女孩,眼楮忽閃忽閃的天真可愛的目不轉楮地看著吧台後的尤雅,甜甜地說︰「大哥哥好帥啊!」

「撲——」孝榆心里爆笑,「一號桌草莓冰淇淋一杯。」

尤雅的話沒說完,做草莓冰淇淋去了。

下午六點三十分,客人最少的時候。

「孝榆、孝榆!」碧柔猛地推開門一下沖了進來,「你听說消息沒有?校隊他們……」她猛地看見店里還有不少人,滯了一滯,滿眼驚惶地看著呆呆站在吧台前收拾盤子的孝榆。

「校隊怎麼樣了?」孝榆愕然地看著跑進來的碧柔,「不是贏了嗎?」

碧柔跺了跺腳,拉著孝榆往樓上走,一直進了孝榆的房間關了門,「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孝榆一顆心漸漸七上八下,「發生什麼事了?」

碧柔的臉色慘白︰「我听說他們和人打架,畢畢和慕容別離都受傷了。」

「啊?」孝榆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打架?為什麼要打架?」

「听說是對方球隊在球場上打人,賽後就打起來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學校很可能要退出今年的全國大賽,他們今天下午就轉回市醫院,就在織橋那里。」碧柔拼命搖頭,「我不相信畢畢會打人。」

「他們轉回市醫院了嗎?」孝榆扯下圍裙,「我去看看!」

「我也去。」碧柔急急地說,「我已經給織橋發短信,他說他們兩個都在七O二病房。」

   下樓,孝榆揚言︰「尤雅,你早就知道了竟然不告訴我!你留下看店!」兩個女生攔了出租車往醫院去。

尤雅面無表情地看著店里顏色鮮艷明快的時鐘,輕輕地擦著琉璃的杯子,那杯子映著店里的燈光,五光十色,夢境一般。

市立醫院。

七O二病房。

孝榆和碧柔趕到的時候,畢畢已經睡著了,病床上還抱著他的熊,慕容別離精神奕奕地對護士吼叫,說點滴針頭太痛了。

「怎麼回事?」孝榆躡手躡腳地繞過畢畢的病床到慕容別離那里,「听說你們打架了?」

慕容別離哼了一聲︰「是他們先動手的。」看他的樣子到現在都忿忿不平。

「怎麼會弄到受傷好幾個這麼嚴重?」孝榆環視著七O二病房,全是校隊的球員,「你們打架也不至于這麼差勁吧?」她實在想不通這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竟然會被人揍成這樣,全都是頭上綁帶手上淤青。

「我們五比O贏了。」開口的是校隊的前衛,「雖然是贏得比較不給面子,但是他們確實就是差勁,而且也有運氣的問題啦。誰知道比賽結束他們竟然找了一群人來揍人,那可全部都是拿著棒球棒的小混混,開始我們還躲著,後來躲不過就打起來了。」

「那個家伙呢?」孝榆指指畢畢,「怎麼會傷得這麼慘?」畢畢頭上的紗布還滲血,但睡得安安穩穩似乎十分甜蜜的樣子。

「他不反抗。」那前衛忿忿不平,「他進了兩個球,人家的目標就是他。他又不躲又不反抗,站在那里給人打,畢畢這家伙神經病的!」

「不要再說了,和人打起來你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慕容別離說,「我們已經申訴到他們學校,今年大賽他們肯定不能參加了。」

「老大,以他們的實力本來就過不了第一關,是我們給他們陪葬好不好?我們傷了六個人,今年的比賽差不多也完蛋了。」那前衛叫了起來,「根本是他們妒忌我們的成績,故意拖人下水。」

「篤篤」有人敲了病房的門框兩聲,一個拔絲般聲音往聲帶後壓的自壓的自戀的聲音響了起來︰「安靜。」

織橋?孝榆眨眨眼回頭,穿著白大褂的織橋赫然在門口,看慣了他奼紫嫣紅奇奇怪怪的打扮,白大褂的織橋真有逼良為娼,不,逼娼為良的感覺。「嗨!他們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織橋拿了病歷進來掛在病人床前︰「都沒什麼大事,除了這個連躲都不知道躲的笨蛋——他可能有點腦震蕩,過會兒醒過來要他做個掃描,其他的到晚上都可以放出去。」

罷剛說到這里,孝榆一肚子關心都還沒問出來,外面的護士急急叫︰「呂醫生!呂醫生!四O三房!」

織橋一句話都未說完,「啪」的一聲,一本書丟在孝榆身上︰「你先看著,沒什麼大事。」說著他已經跟著門外的護土往電梯去,隱隱約約還听見護士說「顱內壓還是偏高……」什麼的。孝榆拾起那本書《神經外科學》,仍呆呆的有些錯愕,舉起書來一看,在「腦損傷」那一章加了書簽,第一眼就是腦震蕩。

碧柔站在她身後看,微微咬了咬嘴唇,這種行為能不能算作織橋的體貼?再忙的時候都記得想辦法讓孝榆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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