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謎樣貓女人 第29頁

作者︰藤萍

玫瑰臉?這是什麼詞?藏血模了模自己的臉,「我在想要不要去整容。」

「整容?」仲海錯愕地看著藏血,「你要整什麼容?」這家伙已經貌美到妖魔鬼怪都要和他親近的地步,整容?

「我在想是不是要整成一張又酷又帥的臉,」藏血若有所思,「然後到加州海灘去沖浪,去阿爾卑斯爬山,捉一只漂流信天翁在頭上飛。」他捏捏自己的臉,「仲海,你說我這樣酷不酷?」

仲海匪夷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轉過頭去,「你還是算了吧,認命。」他安慰地拍拍藏血的肩,「橫豎你就這張玫瑰臉,認命吧。我很同情你,但是是不可以用相貌判斷人的嘛,媽媽都是這樣說的,對不對?」

霧閉著眼楮,細若游絲的聲音,「日之,你在吃醋嗎?」

藏血嘆了口氣,「你說呢?」

霧細細地說︰「我要買香水。」

「你想要什麼香水?」藏血詫異,這丫頭喜歡扮清純,從來不用香水的。

「我听說最近法國出了一款新的香水,叫做‘天使’。」她依舊細細地說,「味道和名檀的味道很像,我要買那個香水。」說完了,她嘴邊是絲絲狡猾的笑。

「你在嫉妒嗎?」藏血只能嘆氣,為什麼這兩個人的嗅覺都這麼好,嗅得到他身上什麼名檀的味道?

「為什麼我就沒有聞到?」

霧翻了個身,依舊沒睜眼,抱住藏血一只手臂,細細地說︰「這種味道,只有情敵才會聞到,我不要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我怎麼覺得我很冤枉?」藏血捏霧的臉,「我就沒聞到你身上有川穹的什麼味道,難道又是我不夠在乎你?」

「我已經不愛川穹了,可是你不會忘記名檀。」霧控訴,細細的。

「小姐,不要翻舊賬好不好?」藏血苦笑,是誰說不逼他忘記名檀的?

「我不要你忘記他,但是,」霧咬了藏血的手臂—口,「你要對我好一點。」

「哇!」藏血吃痛縮手,「壞習慣!」

霧睜開眼楮笑,她剛才根本就在胡鬧,什麼名檀的味道?她又不是狗,過了那麼多天,誰還聞得出來?連那什麼香水都是她信口胡扯的。

「這麼肉麻的話可不可以等到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的時候再說?」仲海的大腳在霧病床上晃來晃去,「我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你們不知道這樣有礙觀瞻啊?」

「篤篤」兩聲。

「進來。」霧胡鬧夠了,笑著開口。

「黑面煞星來了。」進來的是真秀,手里拿著一疊東西,進來之後把那疊東西往手里敲了敲,在仲海和藏血頭上各敲一下,「日之藏血同學,你的期末論文什麼時候交?實驗缺考,醫用化學、醫用生物學都沒去上課,你是打算被我開除是不是?」說完了藏血,真秀轉向仲海,「還有你……」

仲海投降,「我認罪,我認罪,我自己念。」他一句話就說完了,「我很多課都沒去上。」

「很多課?」真秀似笑非笑,「你自己知道是什麼課嗎?」

仲海干笑,「這個嘛……」他怎麼知道他到底有哪些課要上?他根本就從來不去上,連教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還在這里坐?還不快給我去上課——」真秀笑罵,「再不上課,我期末休了你。」

「休了我?」仲海閃出門去,遙遙地說,「忘恩負義的小人,上次誰幫你擺平一件大事?你居然要在期末休了我?……」

霧忍不住躲在藏血背後偷偷地笑,他們真的很好玩。

「川穹怎麼樣了?」藏血笑過了不再開玩笑,問。

真秀微微一笑,雙手插進口袋,背後靠上牆壁,

「醒了。」

霧看著真秀微微低頭,讓眼楮隱入陰影的姿勢,「你還有話要說,是不是?」

真秀抬起頭,「還有——他說,他在跳下去的時候,看見名檀了。」

藏血開口,想說什麼。

真秀一笑,搶在他前面,「他說要去做牧師。」

霧嘆了口氣,「他以前……以前是什麼也不信的。」

你已經猜到了,對不對?名檀並不存在這個人間。裁血凝視著真秀,真秀依然那樣舒眉舒眼地一笑,什麼也沒說。

「過半個月我和榛子要去遠屯島燒烤,有沒人要去?」真秀打量了病房一眼,「到時候你們的傷也應該好了。」

「我不去。」藏血搶著開口。

「不去?」真秀奇怪地看著他。

「我要做論文,要補考,沒空。」藏血是好學生,和仲海那混混不同就是不同。

「那霧呢?」真秀轉向霧,「不是說要和榛子學空手道?」

霧想了想,嫣然一笑,對藏血說︰「你說我去不去?」

藏血斯文地推了推眼鏡,「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霧細細地說,蜷縮在藏血身後,像一只嫵媚的小貓。

真秀聳聳肩,從牆壁上站起來,「那還是我和榛子兩個人。」

藏血只是笑。

霧抬起頭對著真秀嫣然,「出去玩,還是兩個人最好,不是嗎?」

真秀莞爾,「看來我以後休想拉藏血出去約會了。」

「留下來陪我。」藏血終于懂得開口,用這樣平淡自然的語氣,說出他本永不會說的話,藏血是好人,但不是好情人,他從不挽留任何人。

不是的,霧了解,他只不過是個很怕被傷害,不會處理感情的——逃避者。

讓彼此為了彼此留下來,不要輕言離開,許多傷心的夢,都因為彼此,沒有尋找到足夠為彼此留下的理由,因而飭了心,流了淚。

她為了他留下來,因為她愛他;他為了她留下來,因為,他愛她。

天空。

千萬道白色的絲弦匯成的翅膀,一個全身白顏色的人從更遙遠的天頂降落下來。

長發的名檀向他走過去,風衣,長發。

帶翅膀的人狡黠地笑,「善,好久不見了。」

名檀的眼楮像萬年化就的冰川,冷冷地說︰「去年你上哪里去了?」惡使者的名字就叫做「使者」,去年一整年都蹤影全無。

使者無所謂地聳聳肩,「去年是你管的世界嘛,我去玩了玩。」他降了下來,圍著名檀轉了一圈,「你身上有人類的味道。」

名檀閉嘴。

「你也跑下去玩了玩,是不是?」使者狡黠地笑,「游戲雖然好玩,但是你要小心啊,一旦栽了下去,神也救不了你。我就不玩這種危險的游戲。」

名檀冷笑,「你回去過去的時間,觸踫了一千多年前那件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身上的衣服漸漸顏色淡去,化出翅膀,如絲弦般聖潔耀眼的翅膀亮出天空的純白,「管好你自己的事,觸犯規則的事,還是不要做得好。」

「沒心沒肺的善。」使者沒趣地漸漸往下降去,「去年,世界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名檀揚起翅膀,往天之頂升去,冷冷地說︰「停靈士司狐盜走該隱的荊棘,魔界的戰亂停止,魔王司狐帶著荊棘闖入人間,也許該隱為了奪回荊棘,會入侵人間。」

「天啊,你居然可以讓這種事發生?你就不會管一管嗎?」使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雲層間。

名檀的身影也已漸漸消失在天空最高處,「司狐和該隱的恩怨,也應該了結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我為什麼要管?」他冷冷地說。

天空拉開距離,善惡使者交替了職責,人世間的命運,悄悄地重新開始。

白蕭偉昂咖啡館。

「我要一份意大利提拉米蘇。」霧和藏血把菜單遞還給服務生。

餅了一會兒,咖啡點的燈光忽明忽暗,電力不足的信號響起來。

嗯?

身邊霧悄悄地拉了拉藏血的衣袖,低聲說︰「司狐。」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