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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主的備妻 第2頁

作者︰于兒

衣家跟江湖應該一點也沾不上邊啊!

所以她去查、去問、去鬧,最後才終于知道問題癥結的所在。

原來,他們都是為了一塊古玉。

想來也真是諷刺,她衣扇舞能否嫁得出去竟然得靠一塊名喚離星玦的古玉?

這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

可是如今眼前這名爹口中極力贊揚的俊美男子……哼,什麼美男子,他頂多是比普通人長得好看了一點,又比普通人有氣派一點罷了!包何況,她只要一想起他曾經偷窺她沐浴,她就恨不得將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臉給撕個粉碎。

當她爹介紹他便是半雪樓少樓主向雪川時,她就已經認定他的目標是——離星玦。

雖說她不是武林中人,但好歹也听過武林的六大新勢力——一宮二樓三莊的江湖軼事,而且湊巧的是,這其中的二樓正好都處于京城之中。

所以為了爭奪地盤,這二樓斗得可凶了呢。

還有,听說只要集結離星玦、環月玦和昊陽玦就可以開啟什麼入口以取得寶藏,所以這個男人定是為了那塊離星玦而來的。

而她衣扇舞卻反倒成了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哼,向雪川啊向雪川,你也想得到離星玦嗎?

沒關系,她可以暫時委屈當個附屬品,不過她這個附屬品絕對不是好惹的,他可要有心理準備!

「少樓主,您就跟舞兒好好聊一聊。」衣富貴一臉笑意地朝向雪川道,說完即領著一干奴僕離去。他似乎還挺中意向雪川的,還主動制造讓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是以,坐落在花園一隅的牡丹亭中,此時此刻僅剩低垂螓首不語的衣扇舞,和始終噙著一抹微笑的向雪川。

笑,快笑啊!想報仇就必須先忘掉他惡劣的一面。衣扇舞不斷命令著自己要展露笑顏,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她已經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呵,被你發現了嗎?」向雪川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教衣扇舞的心猛地顫了下,也毫無預警地打破了僵凝的氣氛。

冷靜,冷靜啊!衣扇舞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微彎的粉色唇瓣顯得過于僵硬,「向公子,你曾見過舞兒嗎?」當她抬眼迎視他的一剎那,她竟被他那雙微微眯起的鳳眼給攫住了。

糟糕!他的眼楮像會吃人似的,教她難以移開眼。

「其實向某很早就想認識姑娘,只可惜一直沒機會。」向雪川笑了笑,一雙微斂的鳳眼忽然染上一層氤氳。

呵,這該如何是好?每當一見著她,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憶起她的……

向雪川眸光一閃,同一時間,衣扇舞也乘機別開了眼。

可惡!她的眼楮分明比他大了好幾倍,卻差點被他給迷了去。

「向公子別再吹捧舞兒了,你我會在此相遇,其實也是基于某種特別的原因,您說是嗎?」好,要假,大家來假呀!

「姑娘恐怕誤會了,向某並無吹捧姑娘之意。」

「呃,是舞兒心眼小,還望公子別介意。」哼,他真不愧是半雪樓的少樓主,說起話來還真是狂傲,而且他似乎忘了一件事——他想做衣家的乘龍快婿,還得要看她的臉色呢!

「向某自是不會介意。」向雪川欣然地拂拂衣袖,笑道。

哼!傍他台階下,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衣扇舞眉頭不禁一蹙,可是在瞬間就又撫平。

想復仇,她就得忍耐。

「向公子,既然舞兒不入您的眼,那……」

「咦?衣姑娘何出此言,姑娘的美,向某早已了然于心。」

「敢問公子,何謂‘了然于心’?」可惡,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莫非他真以為她愚昧至此?衣扇舞雖然氣憤不已,但為了給向雪川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她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向某以為姑娘應當明白才是。」他含笑的薄唇隱約透出一抹邪氣。

他的確太小看她了。

在來這里之前,他一直認定衣扇舞是個很好應付的草包千金,所以才故意留下翡翠玉戒以供她將來確認他的身分,然而就在他們正式接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估算錯誤,衣扇舞就算不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但也絕非是草包千金。

她竟然可以依據聲音來判定那天藏身在暗處欣賞她出浴美景的就是他!嘖,沒錯,就算她極力想掩飾,他仍舊可以強烈感受到她對他的怨恨。

呵,這下可有趣了。

第1章(2)

「哦,我應當明白什麼?」衣扇舞依然佯裝不解。

就見向雪川慵懶一笑,似乎無意在這件事上打轉,「向某先敬姑娘一杯。」他拿過銀壺,替她及自己各斟了杯酒。

「真對不住,舞兒不喜飲酒。」她垂下眼,試圖掩蓋自己眸中的憤恨。

「那真是可惜。」

「怎麼會,酒乃穿腸毒藥,向公子可得小心。」她倏地抬眼,眼中閃過一抹惡意。

「多謝姑娘提醒。」向雪川仰首一飲後,才回給她一記和善的目光。

但遺憾的是,衣扇舞十分不樂意接受他過分友好的善意,反而認為他這樣的表現是別有用心。也許現下他心里所想的全是恥笑她的渾話也說不定。

「對了,向某想邀姑娘出外一游,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賞光?」衣扇舞的確是個嬌俏的可人兒,不論模樣、身段,甚至連腦袋都不差,與她交手不全然是無趣的,這點他應該感到慶幸。否則若衣扇舞只是個只會賣弄風騷或無知到近乎草包的千金小姐,那他可就痛苦多了。

炳!她當然非常樂意同他一塊兒出游,「這……舞兒必須先問過爹的意思才行。」

「姑娘大可放心,在未見著姑娘之前,向某就已經先得到衣老爺的同意了。」

可惡!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樣,若不是她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早就把鞋砸到他頭上去了,「既然爹已允許,那舞兒定會如期赴約。」她凝望著他,微彎的眼,微勾的粉唇無一不顯露她的喜悅。

是啊!她即將嘗到復仇後的甜美喜悅。

縱使向雪川的一雙鳳眼沒沾染一分邪氣,更沒有如江湖傳聞那般罩著一層嗜血無情的色彩,可她再怎麼看、怎麼瞧,依舊覺得他打從一開始便將她視為可供他娛樂的玩意兒。

撇開偷窺她沐浴不說,此時此刻,他們正在一艘美麗奢華的畫舫上享用著豐盛的酒席,而且據他所言,這艘畫舫從未招侍過女賓,她是第一位登船的嬌客。

騙誰啊!

不過,既然他如此「看重她」,她怎麼好意思空手而來呢?

「向公子,這壇酒是衣家酒窖中最上等的好酒,是舞兒在出門前,爹特別吩咐舞兒贈給公子品嘗的。」面對他,衣扇舞難得笑得開心。

莫怪她會如此開心,一壇加過料的美酒,若他飲下後,可是會……嘻!一想到他急著上茅廁的蠢樣,她就忍不住想發笑。

「什麼事讓你如此高興?」向雪川彷佛感染到她的喜悅似的,不僅眼中含笑,就連唇角也大幅度的上揚。

「就是——」衣扇舞假意的輕咳幾聲,以掩飾自己方才太過得意的嘴臉,「沒什麼,沒什麼。」

「是嗎?」

不知為何,看著向雪川那張過于和煦的笑臉,她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不過,在見著他不疑有他地打開酒壇,她馬上一掃先前的疑竇,而粉女敕的唇瓣更是不由自主地抿成一直線。

好戲快開鑼羅!

「向公子,若非舞兒踫不得酒,定與你共飲一杯。」快啊,快喝下去啊!眼看他將酒壇里的酒液倒入酒杯中,她不禁興奮地在心中催促著。

「你嘗過酒的滋味嗎?」向雪川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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