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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戰帖 第10頁

作者︰于兒

「你、你拿我上回在停車場拍到的半果照片給她看?」對,她記得那些照片對他產生不了作用後,她就沒有再拿回來。「何少微長相好、身材又棒,你怎麼會舍得放棄她?」桑貂兒絕對料想不到自己的口吻有多酸。

「我說過,我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瞧,她貪婪的尾巴終于露了出來。嗯,他安排的這一幕,果然起了效果。

「不,你應該是說,你討厭任何妄想登上總裁夫人寶座的女人吧!」她從不埋怨他的拒婚,她卻怨恨自己為何生在桑家那種勢利的家庭中。

言隱逸瞬間暗沉的眸,讓桑貂兒驚覺自己竟在無意間講了不該講的話。

「如果你討厭這種女人,就不應該再召喚我來,有天,我說不定也會變成另一個何少微。」她趕緊接著說。

以退為進是嗎?言隱逸暗暗冷嗤。

「還有,我覺得我已經付出得夠多。」桑貂兒忽地攀上他的肩,就勢挺起身子,再探子,伸手勾起置放在沙發一角的背包,然後將手機拿出來。

她相信他懂的。手機還他後,他們誰也不欠誰。

「這樣就想走?」她所擺下的復仇棋局,還走得真妙。

她大概以為他已經迷上她絕美的身子,以及戀上她敢不斷地與他周旋、頑抗的個性,所以她相信他會將她留下。不過說真格的,他們時,彼此的確十分契合,這點他不需要去否認。

她突然瑟縮了下。

「不……不然,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她幾乎可以用「鞠躬盡瘁」這句成語,來形容她這些天所過的非人生活。

言隱逸不答話,唯有用他那雙會灼傷人的詭眸直勾勾地瞅住她。

桑貂兒不安地回避他的視線。「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嘍。」她逕自幫他做下決定。

「哼!這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

「那你又不說話。」他真難伺候。

「走。」好,他就如她所願。

「什……什麼」她一時傻住。

「我說,你以後不淮再踏入這里一步。」對上她錯愕的臉蛋,他詭異地露出一副凡事皆看得透徹的譏嘲表情。

「那,我走了。」就在她眼瞼一閉一合的瞬間,她已經把不該出現的表情給收藏妥當。

「請便。」

桑貂兒旋即從他腿上跳下,並將行動電話放在矮幾上後,算是結束了這場交易。

言隱逸,後會無期了。

走出豪宅大門的桑貂兒,慢步在下坡的山路上,思緒逐漸飄遠。

總算解月兌了。

嘖,是嗎?她不禁怔怔地回望那幢白色的宏偉建築物,一時之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憂,還是迷茫?

然而,就在她定身回眸的同時,一輛正開往山上、速度極為緩慢的賓士轎車在乍見她的身影後,車速倏地飆快;之後,煞車聲驟響,賓士車竟冷不防地九十度回轉,直朝她沖過來。

由于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當桑貂兒回神時,下半身已擦撞到車頭,她驚叫一聲,半旋轉的身子猛然撞上山壁。她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肇事車輛揚長離去後,才背靠山壁緩緩滑坐下來。

可惡,那輛車絕對是故意撞她的!

痛!她想站起身,但雙腿的劇痛卻讓她原本蒼白的小臉益發蒼白。

有車。渾身癱軟的桑貂兒,在即將昏迷前,恍然感受到似乎有車輛停住的聲音。吁!她做人還不算太壞,所以老天爺可憐她,派個人來——

是他。當她迷離又半合的水眸,乍見是誰居高臨下的望住她之後,她的頭便一歪,旋即失去意識。

言隱逸表情陰寒地蹲,探手檢查她的全身上下。沒事!

他謹慎地抱起她,走向車。

「里,去查那輛車。」

「是,先生。」

第4章(2)

「言先生,她的皮外傷我已經包扎妥當,至于她最嚴重的腿傷,可能要靜養個四、五天才能走動。」家庭醫生在收拾好醫療器材,立即對著臨窗而立的言隱逸說道。

「嗯。」言隱逸神色陰沉地望向躺在床上,仍沒有清醒跡象的桑貂兒。

醫生在被送走後,言隱逸表情難解地走近她,並坐入床邊的椅子,隨手點了根煙。嘖,這也是她的棋局之一,還是……

叩叩!

里開門走入,彎身向言隱逸低言數句,隨即又退出房間。

哼,何少微……言隱逸優雅地吐出一口煙霧,無聲地冷笑。

桑貂兒醒了,她是被夢里所繚繞的一團白色迷霧給硬活生生嗆醒的。

咳咳!當意識恢復的那一剎那,她的眉頭猛地皺起,繼而輕咳數聲,偏首尋找煙霧的來源。

是他在抽煙。竟然在一位病人面前大剌剌地抽起煙。

「你想嗆死我呀!」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啞得要命。

「如果,我說是呢?」言隱逸諱莫如深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痕,並優雅地將煙給捻熄了。

「那你當時就應該假裝沒看到我。」她喘了一下後,又繼續接道︰「讓我橫死在那里算了。」

「很遺憾,當我下車後,才發現那個快奄奄一息的女人是你。」

可惡,他的意思是說︰早知道那個女人是你,我根本就不會下車!

「你現在還是可以把我丟回原來的地方。」假如他真的這麼做,她也不會感到驚訝。因為他的心本來就是冷的。

「這樣我反倒麻煩,你何不自己用腳走?」他冷冷一哼。

「你以為我喜歡賴在這里嗎?」她想起身,但身子卻不听使喚。

「也許。」

「你!」正想反駁的桑貂兒,卻因為腦子一陣暈眩而閉上眼,頻頻喘息著。

凝視她異常通紅的臉蛋,言隱逸下一個動作竟是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你發燒了。」他的口吻突然低沉起來。

她發燒了,難怪她會覺得全身又痛又熱的。

她睜開一條縫隙,視線模糊地看著言隱逸沉著一張臉,好像在叫什麼人似,接著,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算有層層的簾幔抵擋住大部分的晨陽,但耀眼的光影,仍偷偷地從簾幔的縫隙間鑽了出來,照亮雪白大床的一角。

好渴。窗外的陽光並不是讓她清醒的元凶,而是她強烈的生理需要,讓她直覺地睜開眼楮。

她想下床找水喝,卻發現雙腿一動就會感到隱隱抽痛。

不!她不會就這樣瘸了吧?

「咦,桑小姐,你醒了。」這時,一名年輕帶笑的女孩突然開門走進來,並幫助她慢慢坐起來,「要喝水嗎?我來倒給你。」

「我的腳?」在接過水杯的同時,桑貂兒神色緊繃地問。

「你的腳只要再休息個一、二天就可以下床走動。」韓采苓馬上回給她一記要她安心的微笑。

聞言,桑貂兒這才松了一大口氣,放心地把水都喝光。「那言隱……言先生他人呢?」她下意識地問出口,之後才覺得奇怪而趕緊改口︰「我是說他——」

「言先生已經去公司了,不過他有特別交代我要好好看顧你。」

看顧!應該說是監視吧?她憶起了昏迷前與他的對峙,不得不如此猜測。

放心,我會盡快滾出你的視線。桑貂兒暗暗冷嗤。

這一日午後,桑貂兒拄著兩根拐杖,出現在前院一片綠意盎然的庭園里。在適應了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後,她竟扔掉其中一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桑小姐,你本來就不能下床行走,現在你還用一根拐杖走路,這樣你的雙腿會承受不住的。」韓采苓連忙將草地上的拐杖撿起來。

「我可以的。」桑貂兒拒絕她的好意。

「可是……」

「采苓,請你幫我叫輛車,我想回家。」

「不行,言先生要是知道,我可是會挨罵的。」韓采苓的螓首搖得像博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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