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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神戲朱紅 第6頁

作者︰于兒

第三章

返回客居、褪去一身緊身黑衫的縴細人影赫然就是丹紅。在將失而復得的密函收入內襯後,她即掀開床幔,預備要躺回床上休憩。

但,就在她掀床幔的動作才一起時,她的喉頭倏地被一只有力的手給狠狠掐錮住。

此時的丹紅根本驚駭得出不了聲,太過愕然的結果反倒使她無法立即做出反應,只能下意識地死瞪著那只從床鋪內伸出來的大掌,頻頻深呼吸。

是誰在里頭?是誰?

李宸風嗎?

不!絕不是他,就算他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趕在她的前頭。

猝不及防間,掐住她頸項的單手忽地涌現一股強悍力道,閃電般地將她整個人拖進帳內。

是他!那晚下流的黑衣賊人。

丹紅滿臉詫異地盯視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深沉炯異詭眸的男子。

那雙充滿殘佞與邪思的眼,她是不會記錯的,但為何她會將滄王的臉與眼前這名蒙面下流的男子混在一塊兒?

丹紅屏著氣,與掌控她生殺大權的男子對峙。她不害怕,只是在等,等待他松懈的一刻,在他還沒拗斷她脖頸之前,她都還有反擊的機會。

來了,男子另一只詭異的手,在無聲無息地朝她胸前直直襲過來之際,她總算有了動作。

「不!」丹紅沙啞地輕呼,雙手抓住他欲伸來的手,而且她確實也擋住了。不過更令她大感吃驚的是,她才剛把密函從李宸風的臥房翻出,他就在房里等著她入甕。

男子嗤哼一聲,掐住她頸子的手慢慢攏緊。

丹紅的呼吸漸漸轉為急促,臉色也益加蒼白,就在她意會到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滴的流逝時,她的雙手自是無法再兼顧擱在她胸前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改而往上推拒另一只正威脅她生命的魔掌。

少了她雙手的阻礙,男子的手即堂而皇之地探入她的衣襟,翻尋他所要的東西。藏在內襯的信函輕易地被他找出,但他卻不急著拿回,反而有意無意地在她豐挺的雙乳間來回狎玩。

男子似乎玩上了隱,甚至是得寸進尺地捧起她的豐盈,毫不溫柔的揉捏、把玩,熾邪的眸光沒有錯過她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表情,尤其當她的臉上出現痛苦之色時,他更加殘佞地折磨她。

不!這個下流男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丹紅的極力掙扎卻只是讓他更加為所欲為,他恣意的戲弄固然令她羞怒難當,但她好不容易尋回的密函若是再讓他人奪去,那她將有何面目去見主上。

不能再出任何紕漏的意念讓丹紅萌生一股強烈的求生本能,在男子的大掌仍在她胸前邪惡地游移時,她倏然出手。

原本應是軟弱無力的縴手,霎時蓄滿力道,砍向正褻揉她玉乳的手腕,可惜仍功虧一簣,雖然成功地讓他的手縮回,不過密函仍被他穩穩地持在手中。

男子似乎早已料到丹紅的反撲,可是當他要拗斷她頸項之際,卻突然下不了手,以致讓她輕易傾向他,並且不顧自身性命正操之在他手中,恁地大膽地將掌心往他的心口推去。

哼,這個女人竟會對神膺會忠心到連自個兒的小命都可以不要!

反觀贊天,不僅連一封密函都保不住,還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或許、也該要換下這個不中用的贊天了。

「把信給我!」就算死,她也要奪回密函。

為格開她挾帶著玉石俱焚氣勢的手勁,男子只得松開她的頸項,並一掌揮向她,怎知她還有力量反抗,並持續與他周旋數招。

「啊!」就算丹紅身手不弱,但遇到功力顯然比她高出許多的黑衣男子,仍躲不過被打下床鋪的命運。

苞著躍下床的男子,冷冷地凝視欲要掙扎起身的丹紅。

「把信給我……」捂住胸口起身的丹紅,踉蹌了幾步後,仍斂起有絲渙散的美眸瞪著他。

哼,還真是冥頑不靈,他是否該一掌斃了她算了。

見黑衣男子一副目中無人、應該說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狂佞模樣,令她硬生生地吞下到口的鮮血。

輕嗤一聲,男子將視線從她蒼白卻盈滿殺意的美麗瓷顏調開後,從容地旋過身,準備要離開此地。

「站住,還沒完呢……」明明已無力扳回一城的丹紅,突然由腰月復間抽出一條雪白的長絲帶。

咻咻——絲帶在丹紅利落的揮舞下,宛如有生命般地纏繞住男子的單腳,並立即拉緊,雖不至于絆倒男子,但最起碼能留住他的身形。

男子轉回身,冷嗤地看著自己的腳踝後,隨即又看向她。

輕蔑!丹紅可以從他挑起的劍眉,以及那對深幽的眸光中得知他對她的看法。

哼,他會為自己的輕敵付出慘痛代價。

丹紅傾盡全力,猛地一抽,企圖用絲帶將他整個人卷起來。當男子開始因她所使出的勁道而身不由己的旋轉時,她不禁更加急切地運力,為的就是要讓他沒有還手的余地。

快,快呀!她深恐自己的功力又會無端消失,只好耗盡真氣甩動絲帶,期待能將他一舉成擒。

她的雙手不敢有片刻停頓,以手中的絲帶不斷地環繞男子,但隨著男子漸漸盤旋在半空中,而她手中的絲帶亦隨之反方向急速旋轉時,她的臉色也異常地愈來愈慘白。

驀地,緊纏在手中的絲帶急速地被降落于地的男子給卷走,下一瞬間,由于運力過猛,導致她整個人往後飛跌而去。

「啊——」猛烈撞擊到石壁上的丹紅哀叫一聲,瞬間倒地不起。

于是乎,二人暫時的休兵還給了夜本該有的寂靜。微亮的燭火映照著橫躺在地、一動也不動的縴細嬌軀上,顯得有絲詭異;而在同時,男子黑色的身影也幾乎與殘影融合成一體,讓人無法分辨。

已得到東西的男子,依然居高臨下地冷瞞躺在地上的丹紅,半晌仍無動靜。難不成,男子是想一掌送她歸陰,還是……

不過,既然稍早沒將她除之,現在又取走她的性命豈非毫無意義,何況這名神膺會的女人的確有點膽試。

哼!念在她是個女人,又敢在他掌下拼命頑抗的份上,他就再放她一條生路。

「站住……把密函留下……」

欲離開的步伐再度被身後所傳來的虛軟嗓音止住。瞬間折回的男子,眼神轉而變為冷冽。

「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男子似乎被激起怒氣,所以他說話了,但仍明顯地把聲音給壓低。

「把密……密函……留下再走……」如果她昏死過去,那事情就可以了結,但還有一絲意識的她依然吃力地撐起上身,抬起螓首,不過就在她一說完時,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你真的不怕死?」男子突地俯,不費吹灰之力、像在拎小貓般地從地上將丹紅揪起來。

「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帶走密函……」縱然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丹紅仍無視全身的輕顫,毫不遲疑地開口。

「好,非常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麼方法留住我。」男子半眯起眼,冷冷地盯著她說。

忽然,就在丹紅漾起一抹異樣的微笑,而男子也在同一時間聞到一股香膩卻不刺鼻的味道後,他突然逸出一陣陣令丹紅覺得背脊發涼的笑聲。

他為何還笑得出來?他應該要緊張才是呀!

「這是我特制的……迷魂香,你現在應該有感覺了吧……」對于一些太過放肆的尋歡客,她通常會采用此法來迷亂他們的意識,雖不至于昏迷,卻會讓他們誤以為是得到花魁的好生侍奉。

「感覺!我的確是有感覺。」男子詭異地說完,並在丹紅自以為成功之際,一把將她丟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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