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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好惡劣 第17頁

作者︰于媜

第八章

屋子里充斥著食物的余香,冷涼的空氣不斷從窗縫灌進來,但屋內的溫度卻不斷地攀高。

兩人就像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緊緊貼在一起,就連理智也無法讓他們抽身。

他的眼神有種危險的氣息,徐冬青明知該躲,但腦子卻嚴重缺乏血液幫助運行思考,連手腳都像沒吃飯似的軟趴趴,使不上一點力氣。

包糟糕的是,屠夫活像火山爆發般吞噬人的眼神,正緊緊交纏著她,讓她渾身發熱、心跳得亂七八糟,活像是心髒病發。

「你想干嘛?」徐冬青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簡直不像她的。

「我想吻妳--」他的聲音也好不到哪兒去,喑啞的像得到嚴重傷風。

涂璽夫帶著嘆息的滾燙唇瓣,輕緩卻炙烈地吻住她,像是渴水的旅人終于找到解渴的綠洲,大口大口拚命汲取甜美的津液。

徐冬青迷失在他的氣息中,陶醉在他似溫柔卻又狂野熱情的吻,兩手緊抓住他的衣服,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快融化的女乃油。

他們莫名其妙被這種意亂情迷的感覺牽引、左右,明明他們根本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卻又對彼此有一種奇妙的吸引力。

這是涂璽夫第二次吻她,卻已經不可自拔的上了癮,一沾染到她的香甜柔軟,他整個人就呈現一種失控的亢奮狀態,非要徹底吻夠她為止。

天旋地轉、騰雲駕霧、意亂情迷、血脈賁張--沒有一種形容詞能夠詮釋她此時的感覺,但在這種極度心神恍惚的情況下,她還是有點小小的罪惡感。

他們是死對頭,本該對立到底,但她卻沒骨氣的不戰而敗,自動臣服在他的美妙親吻中。

「不--」

用力抽開唇,她警告自己要小心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耍詭計,她萬萬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潰敗,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壓抑喘息,他低頭定定望著她似火的嫣紅小臉、迷蒙的星眸,以及劇烈喘息的胸脯,還在體內洶涌翻騰的渴望與沖動再度被勾起。

「要!」他惡霸的堵回她的拒絕。

捧起她熱燙的小臉,他意猶未盡的再度低下頭吻住她,理所當然的像是熱戀中的愛侶。

只差一點,她幾乎又再度陶醉迷失在他的吻中,幸好理智及時回到腦中,使她倉皇抽身。

「不要!」她近乎生氣地瞪著他,目光卻不由自主,恍惚地定在他飽滿光滑的性感雙唇。

「我要!」他也下甘示弱,再度將她扯回懷中,像是想跟她作對似的與她的眼神僵持著。

「你簡直是土匪。」她氣憤罵道。

「妳才是小氣的鐵公雞。」

現在是怎樣?嘴巴是她的,她不給吻他就沒風度的罵她是鐵公雞?這家伙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你--」

「怎樣?」

平時吵吵鬧鬧、你來我往的兩人,連這種事都可以吵,誰也不肯讓誰。

「你--你莫名其妙,我欠你的啊?」她氣急敗壞罵道。

一句話,讓涂璽夫臉上出現一種深思的表情,然後慢慢的轉為恍然大悟。

她說得多好,原本他還頗苦惱,這下她總算是為他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沒錯,這是她欠他的,現在,他只是來討回來罷了!

一個男人的尊嚴,以及寶貝的胡子來換她的吻,還算便宜了她咧!

好像為自己匪夷所思的舉動找到合理的解釋,他的心情突然輕松起來。

「我回去了。」涂璽夫一派愉快的表情。

徐冬青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前後丕變的態度,尤其是臉上那抹像是貓偷到腥的得意笑容,更讓她莫名其妙。

「明天我會再來,晚安!」

他還來?來做什麼?送食物,還是別有企圖?

只可惜,走得瀟灑的背影沒給她任何答案。

從這天起,涂璽夫幾乎是天天拎著一堆食物,來進貢她的五髒廟。

每天晚自習結束,徐冬青拖著渾身的疲累,以及一個饑餓至極的胃回到小半子籠時,涂璽夫已經拎著一大袋食物在門外等著。

頭幾回,她還覺得別扭,像是跟敵軍妥協似的,吞下肚的食物老覺得沉甸甸的壓在胃里。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已經成功克服羞恥心,理直氣壯的享受起他比7-11還要便利貼心的進貢。

只不過每回臨走前,涂璽夫總是霸道的向她索討一個纏綿、熱烈的吻,像是索取回報似的。

要換做以前,徐冬青一定會不甘示弱的反擊,甚至也會想盡辦法佔回便宜,不容許自己在這場戰爭中吃虧。

但拿人手短、吃人軟嘴,臉皮再厚如徐冬青,還是難免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心態。反正已經給這惡棍吻過,一次跟兩次也沒有什麼差別,況且--她還不算太討厭他的吻。

起碼,他的口氣清新、吻技一流、溫熱滾燙的雙唇還能替她一到冬天總是容易凍傷的粉女敕唇瓣保暖。

有得吃、有好處可佔,徐冬青當然樂的坐享其成,至于在嘴巴上吃虧這件事,她也就勉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越來越相信,「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這句擲地有聲的至理名言,一定只是句口號。而她向來對于難度太高的崇高目標沒有什麼信心跟毅力,只好悲哀地臣服在食物的誘惑下,暫且忍辱偷生。

雖然她很清楚,涂璽夫這個人沒那麼簡單,三番兩次好心送來補給食物,肯定心眼里打著什麼歪主意。

但是,這家伙儼然就像個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破綻、一點意圖。

一想到這里,徐冬青的情緒不免焦躁起來,就好像明知道大野狼就在羊圈外打轉卻無計可施,只能學烏龜縮在殼里逃避。

「這玉米怎麼那麼軟,一點嚼勁都沒有。」

沒氣質地把腳蹺在茶幾上,徐冬青邊啃著香噴噴的玉米,邊不滿意地抱怨。

有得吃還嫌?!涂璽夫氣岔的瞪著她,從沒看過像她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好像是他欠她似的。

但不知怎麼的,一看到她眼神里的那份滿足,他卻莫名其妙的消了氣。

「怎麼沒有珍珠女乃茶?」在幾個袋子里翻來翻去,她的臉色比三分鐘前吞進肚子里的臭豆腐還臭。

「我忘了。」還不是趕著要替她挑只鮮女敕的玉米,到頭來還被她挑東嫌西。

這個女人,簡直是得寸進尺!他肯送救濟物資助她,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更氣的卻是自己莫名其妙貪戀她那滿足的表情,控制不住自己每天買大批食物來這里自討氣受。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癥?昨天也忘了我的燒仙草--」她刻薄的翻起舊帳。

「我今天沒忘,在這里。」涂璽夫忍住氣,從袋子里翻出她指名要喝、讓他排隊了整整半小時的燒仙草。

「可是你還是忘了我的珍珠女乃茶。」她仍是滿月復牢騷。

涂璽夫鐵青著臉,刷地一聲站起來,頓時她小小的鴿子籠,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你想干什麼?」徐冬青驚恐地仰望著他,微女敕的玉米粒像是石頭卡在喉嚨里。

「討回妳欠我的!」反正她從來不知道感謝為何物,不主動向她索討報酬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我、我還沒吃完--」她結結巴巴,那如燒仙草一般黝黑深濃的炙熱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無所謂,反正我正好也餓了。」

他像一頭饑餓至極的猛獸,迅速的、猛烈的一口噙住她。在品嘗她甜美唇瓣的同時,他也品嘗到她口中混和美妙食物氣味的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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