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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生氣 第2頁

作者︰韋晴

而且絕棋潁總是不厭其煩地听她說話,不會像其它人一樣,無法忍受她滿腦子天馬行空的怪點子。

之前她總愛女扮男裝混進美人樓,擲盡千金也要和絕棋潁見上一面,就只為了要跟絕棋潁下棋、談心。

南宮珍珠是南宮府唯一的女孩兒,一直期盼著絕棋潁能當自己的姐妹,要是她在府中過得不自在,那怎麼行!

絕棋潁搖頭。「我睡得很好。」她柔柔地一笑,但突然又將眼光調向不遠處,覺得似乎有那麼一絲不對勁。

「嘻嘻。」南宮珍珠徑自開心地說道︰「我等了好久,終于等到潁兒姑娘醒過來。」

絕棋潁沉吟了會,最後伸出縴縴五指,指著前方的窗欞問道︰「為什麼府里到處都貼滿了『囍』字呢?是誰要成親了?」

一提起「囍」字,南宮珍珠那上揚的嘴角立刻垮了下來。

「妳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吧!反正到頭來,他們也只是白忙一場。」她嘀咕了幾聲,又親昵地勾著絕棋潁的手臂到庭院中談心。

絕棋潁不解地攏起兩道柳眉,然而才剛進南宮府,什麼事都不清楚的她,最後還是沒將心思放在那一堆「囍」字上頭。

直到夜深,南宮珍珠才又拉著絕棋潁回到屋里,她興高采烈地將自己身上的金鎖片解下,遞送到絕棋潁的眼前。

「潁兒姑娘,這是妳第一天來到府里,我沒有什麼東西好送妳的,這是我小時候,爹娘打給我的金鎖片,我替妳戴上。」

語落,南宮珍珠絲毫不給絕棋潁拒絕的機會,便繞到她後頭,為她戴上這道金鎖片。

絕棋潁低下頭望著那黃澄澄的黃金鎖片,不知為何竟有種錯覺,彷佛這象徽富貴的寶物,其實是道枷鎖。

這道金鎖片綁住了她的未來,任她怎麼逃,也無法掙月兌……

絕棋潁在南宮府待不到三天,傳言便自然地落進她的耳里。

原來府里的「囍」字是一個月前,南方的東方將軍派人下聘,以強硬的手段想與南宮珍珠成親。

經過南宮府老爺與夫人三思之後,因女兒的年紀也已屆二八年華,也到了該出閣的時候了。

于是在東方將軍半強迫的手段之下,南宮府也只得悶聲接受逼婚的安排。

絕棋潁每天都待在房里,幾乎足不出戶,只因為愈接近婚期,南宮珍珠往她房里走動的頻率就愈頻繁。

但反常的是,一向都會耐心等待她醒來的南宮珍珠,今天竟在天未亮透、她也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拎著個包袱,哭哭啼啼地要她多保重,接著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沒有追出去,重新埋入溫暖的被窩,只想好好地睡個飽,混沌的腦袋壓根就沒有把這場大風波給吸收進去。

然而事與願違,南宮珍珠後腳一走,緊接著一雙健壯的手臂便用力地搖晃她,企圖讓她清醒。

絕棋潁好不容易勉強睜開沉甸甸的眼皮,南宮泠凶狠的俊顏便映入眼中。只听見他不斷地低吼、逼問,而她也照實回答︰她在南宮珍珠哽咽的一串話中,唯一听得清楚的一句是──我要走了。

她去哪兒了?她不知道。

有沒有交代什麼?她沒听清楚。

她還說了些什麼?抱歉,她睡著了。

南宮泠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拋下她,匆匆忙忙地往別處找人。

絕棋潁雖被這麼一折騰,仍是不為所動地繼續夢周公,然而連續幾次被吵醒,讓她睡得沒有之前那麼香甜。

尤有甚者,今日南宮府上下不知中了什麼邪,三不五時便有人闖進她房里,沖著她高喊小姐、小姐;喊完小姐以後便又砰地甩上房門,使得熟睡中的她再次被猛然驚醒。

這麼來來回回十幾次,絕棋潁終于受不了了,下床穿上繡鞋,抓起讓她睡得安穩的繡花枕頭──離「床」出走是也!

在府里繞了幾圈,她總算在後院找到了一個安靜、又鮮少人經過的地方。倚著一棵大樹,抱著松軟的枕頭,她終于能夠安心地入睡。

陽光透過疏密的葉子篩落在她嬌軟的身上,東風輕拂著她的臉頰,拂去了春陽的些許悶熱、撩撥她臉頰旁略為散亂的發絲,一張粉女敕如蜜桃的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之前那堆不識相的人們,老在她即將熟睡之際來擾人清夢。

而現下──好、安、靜。絕棋潁挪動嬌軀調整至最舒適的姿勢,抱緊了懷中的繡花枕,呼吸漸趨平緩規律,跌入最深、最甜的夢鄉。

良久,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籠罩她嬌小的身子,也漸漸遮去她身上所有的溫暖陽光。

男子有張稱不上俊美的剛毅臉龐,他低頭望著正倚靠在樹下熟睡的可人兒,那幽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

不知過了多久,風突然間停了,周遭驀地靜了下來,男子輕易地听見眼前小女人那平穩而規律的呼息。

她的呼吸細細的,偶爾還帶著滿足的嚶嚀,像是貓兒發出的咕嚕聲,讓人不禁也能感受到她的幸福。

男子在她面前佇立了好一會兒,高大的身影終于蹲了下來,那雙炯炯的炙眸始終沒有離開過眼前的佳人,和她胸前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金鎖片。

南宮珍珠──四個字刻印在金鎖片上。

男子的黑眸更加幽深,伸出大掌踫了踫金鎖片,反復檢視幾遍後,他將金鎖片放下,大手改而撫上她那張熟睡的美顏。

外頭盛傳南宮府的南宮珍珠生得如珍珠般白皙、美麗且耀眼,然而從小卻為身子骨虛弱所苦。所串經高人指點,到廟里求了一副「延命鎖」,從此南宮珍珠便戴著這副金鎖片,片刻不離身。

男子輕輕撫著她白皙又滑膩的肌膚,她的小臉幾乎就只有他的手掌一般大,細致得彷佛他一使力,便會不小心將她給捏碎似的。

他沒有發覺,當自己踫觸她時,眼神溢滿了柔情……

他以長滿厚繭的指月復,溫柔地拂過她絲綢般觸感柔細的小臉,拂過她微微蹙起的兩道柳眉,為她紆解眉間的淺淺皺折,接著順著眉心、鼻尖,終于來到她嬌女敕水漾的唇瓣。

她的唇……好軟。他像是發現寶物般,望著她微啟的唇瓣,沿著她的唇形來回摩挲。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是這麼柔軟的東西,軟呼呼的,就像剛蒸好的包子,那白皙剔透的肌膚更是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妳……」他欲言又止。

方才自己在她臉上這麼又模、又捏的,一般人早該被驚醒了,豈料這小妮子竟然依舊睡得極沉?!

唔,睡不好……絕棋潁嘟囔幾聲,眼皮還是沉重得睜不開。

她翻了個身,想避開臉上那抹微疼的感覺,一會兒又抱緊了繡花枕頭,小臉不住地往下點,身子也漸漸傾倒,只差那麼一點就要往地上跌去。

怕她跌疼,男子伸出另一只大掌托住她的身子,免去她狼狽地栽到地上去的命運。

熟睡中的絕棋潁溫順地躺在他的臂彎里,嬌軟的身軀散發出一股馨香,若有似無地撲上他的鼻端。

他小心翼翼地盤腿坐下,手臂仍穩穩地撐著那柔軟的嬌軀。

原來女娃兒不只臉蛋柔女敕,連身子也是這般柔弱無骨,簡直就像一灘柔水化在他的手臂中。

好一會兒,沉浸睡夢中的人兒彷佛找不到更舒服的位置,于是舍棄了柔軟的繡花枕頭,雙手轉而攀上了他的手臂。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頸間,絕棋潁又發出貓兒一般滿足的嚶嚀。

男子一愣,待他想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時,絕棋潁卻順勢摟住他的腰,整個人恰恰落入他的懷中,小腦袋則在他肩窩處不停地摩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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