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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小姐 第9頁

作者︰韋晴

舞歡喜掩著口,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連忙道歉︰「總管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驚訝……」驚訝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與她的未婚夫見面。

「更驚訝的還在後頭,今天你的疏忽燒了灶廚,難以跟少堡主交代。」浮扁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呃……」她眨了眨無辜的水眸,咬著唇瓣令人憐愛。

「算了,這件事我幫你頂下來,大事化小,你先下去洗把臉吧!」不知為何,對于舞歡喜,他有著莫名的同情,願意替她處理後果。

舞歡喜揚起笑容,用力的點點頭。「謝謝你,總管大哥。」說完,如同一只蹦跳的兔兒離去。

她的心,竟然也加速的怦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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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的工作不討好,風家堡的奴僕,拒絕舞歡喜再踏進灶房一步,浮扁也替她將「火燒灶房」一事壓了下來,讓她免于被少堡主趕出門。

于是浮扁將她調到了前院,讓她做著最輕松的事情。

每天黃昏前,只要打水將前、後院的水缸打滿就好,其它時間再幫忙跑個腿,不算什麼粗重的工作。

只是今兒個,她提著木桶來到水井邊,正賣力的拉著木桶。但不管她怎麼拉,就是沒法子舀到井里的水,一晃眼已經將時間耗去一半。

她氣喘吁吁的看著井里,鼓著臉頰,雙手撐在井邊,嬌小的身子直往井里邊探去。「我說木桶大爺,您就別再整小女子了,求求您嘛!您讓我好好的挑一桶水好嗎?」身子幾乎快掉入井口,可她卻沒有發現,仍直對著井里喊話。

「唉呀,您別這麼壞脾氣好嗎?您早點做完、早點休息,我也是早點挑好、早點輕松。」像是哄小孩子般,她天真的對著井里說著話。

在外人的眼光看來,她這樣的動作是非常危險的。

從書房走出的風玄玴玴,正好瞧見不遠的粉紅身影,像是要掉落井里般。

她在做什麼?風玄玴玴的心里有著疑惑,腳步也緩緩上前。

「好嘛,打個商量吧!那就這麼說好,讓我好好挑起一桶水。」她笑嘻嘻,像是和人妥協好一樣。正要離開井邊時,卻突然出了意外,她的雙手莫名一滑,整個身子往井里掉下去……

好在一只大手及時攔住她的腰際,沒讓她整個身子全都栽了下去。

「啊……」她驚愣的發出微愕的聲音,看著那陰暗的井底。

他將她往後一拉,放在地上後,才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未來得及看清她的臉孔,風玄玴玴便是出聲斥喝。

「我……我在挑水呀!」她委屈的回答著,不僅為什麼兩次見到他,他俊美的容顏,總是擺起凶狠的臉孔來呢?

「挑水?你這個樣子哪像是在挑水?」分明像個想尋死的女人。看了看她的動作,又看了離了井邊的木桶,風玄玴玴忍住想吼人的怒氣。這時他才看清她的臉蛋,白白淨淨的,像探出水芙蓉,大大的水眸瓖在一張鵝蛋臉上,眨啊眨呀,好不媚波流轉的。

盯個仔細,這張小臉好像似曾相見……他想起是在後院曾見過的花貓臉兒,同樣有張憨傻的表情。只是沒想到她把臉兒洗淨後,是如此的清秀動人。

「我只是在和木桶大哥打個商量。」她扁著嘴,好不委屈。「井里的水好難打哪!我挑了快兩個時辰,還挑不滿一桶水……」眼光又偷偷的望著他一張俊臉,心口又怦怦跳著。

他是她的未婚夫……不不不,是「曾是」才對,他和她現在沒有任何瓜葛了,現在的她只是被親戚趕出來、被男方退了婚、爹娘又去世沒人要的小甭兒,與誰都舉不上關系了。

她心里有好多委屈,可是對誰都不能提起,一提起,怕又讓周遭的人為她遭了殃。尤其是面前的男人,要是她說出她是誰,他一定會很討厭她,甚至將她轟出風家堡,到時候她哪兒也不能去,只能等著被親戚們派出的殺手追殺。

她與這無緣的未婚夫隔這麼近,她才明白,原來他是這麼優秀,是天之驕子,擁有一切。

反觀她?只是一名天生帶著「掃把運」的女人,處處為人找麻煩、處處惹了不可收拾的霉運,難怪舞府上下全叫她「煞星」。

煞星呵……她眼眶一熱,又想起爹娘去世,再次相信是自己害死父母。她和他畢竟無緣,所以這場指月復為婚,便隨爹娘人土而雲消塵散了。

風玄玴玴看著那一顆顆滾出來的淚珠,不禁皺著眉頭。

他懷疑這女人腦筋是不是有問題?前一刻天真異常、後一刻像是吊喪般的哭喪著臉,她到底在想什麼?舞歡喜豐富的情感,讓他傻眼。

好一下子,見他的眼光盯在自己的臉上,她趕緊抹去淚水。「我、我有很努力的工作,請少爺別趕我走好嗎?我真的很用心挑水了。」她急忙拿起一旁的木桶,勉強勾起一抹笑容。

看著她勉強撐起的笑臉,他突然覺得有點礙眼,搶過她手上的木桶。「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奴婢,當初是怎麼進堡里的。」

「我……」她嘟著小嘴,不知怎麼回答。

風玄玴頭一次放下主子的身段,來到井邊,將桶子放在地上,接著轉著井邊的木軸,先將木桶拉起來後,以傾斜的角度放下,听到噗通一聲落進井里,接著熟練的將木桶拉了上來,滿滿的井水便盛滿整個木桶。

這樣一氣呵成的動作,讓舞歡喜看得是連連佩服,小臉全是欽佩的表情。

「少堡主好厲害……」她笑著說,眼里的淚水已經化成了淚光。

風玄玴無言以對,放下了水桶。「這樣你會了?」他知道,她沒那麼聰明。

她用力的點點頭,搶過他手上的繩子,學他將木桶傾斜角度的放下,可還是一樣,木桶到了井里,依然是正面飄在井水上,還是舀不起井水。

她鼓著一張氣呼呼的小臉,又將整個身子探了進去,想要調整好井里木桶的角度,殊不知這樣的動作,總讓人捏了把冷汗。

這女人……是天生的蠢!風玄玴玴忍住胸口的一口氣,再一次的,鐵臂將她攔了下來。

「我想,這個工作並不適合你。」

「為什麼?」她不解的反問。

「因為,你不是普通的……」笨!這個字他吞了回去。「沒,你只是不適合罷了,我會我總管換了你的工作,免得堡里多了一條不明不白的鬼魂。」

「可是總管大哥說我不適合灶房,他說我挑水就好……」

風玄玴挑了挑眉。「你說浮扁將你從灶房里調了出來?」

她點點頭,代替回答。

「是什麼原因?」他好奇了,這個女婢他從未見過,如果是新來的,但工作能力卻教人不敢認同。

「因為我不小心燒了灶房……」話一出口,舞歡喜便後悔,她答應總管大哥不說的,但她又該死的在少堡主的面前說溜了嘴。

嗚嗚……完蛋了,不僅害了自己,又連累幫她的好人!她倒抽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著風玄玴的表情。

「原來是你燒了灶房的。」風玄玴好看的唇角扯了一抹淡笑,想起浮扁與他報告的實情有些出入時,眼里有著一抹寒氣閃過。

「我……」看著他的笑容,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和他才第二次見面,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這樣的表情,像是一只藏著計謀的野狼,不懷好意的正準備撕裂獵物似的。

尤其是他一雙冷眸,更是蒙上了一股邪氣,邪得令她寒毛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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