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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妙女郎 第27頁

作者︰秦君行

「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她的八股觀念嗎?她一定認為當過酒家女的自己更配不上你。」「我不會讓她去酒店上班的!」草草收起散落一地的樂譜,唐琛急如熱鍋螞蟻的沖出琴室。

「一句謝謝也沒有?真是過河拆橋。」賈中升啐了聲,一肚子埋怨的轉身,打算認命回去寫論文。

走到門口,听到了討論聲——

「你們今天看到那個徐助教沒有?」

「哪個徐助教?」「就外文系那個啊。」

「喔……」一個男生拉長了聲音,曖昧的笑,「看到了,簡直辣得教我心髒負荷不了。」

「沒錯,原來她是個悶騷型的女人。」

「我猜她的春天一定是來了,以前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漂亮,最近每回看到都禁不住要受她吸引。」

「是喔,我看你是下半身受她吸引吧。」

幾名男孩子哈哈大笑起來。

意猶未盡的,一名男孩露出酥茫的表情,繼續說︰「她的男朋友肯定很行,有辦法將她教成這麼夠味的辣妹,燙個大波浪鬈發,再穿件碎花超短迷你裙,我——」

「你給我閉嘴!」

賈中升才想挺身而出護衛好友的名聲,一個暴跳如雷的男音比他更快。

「你們再拿她當話題,我會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大學四年變成醫學院念!」唐琛氣急敗壞又滿臉通紅,直想將他們痛揍一頓。

痛罵完畢,他又轉身焦急的離開。听到徐少艾穿那件小碎花迷你裙來學校,他憤恨地想殺光所有看過她兩條美腿的男人。

她答應只給他一個人看的,怎麼可以違背承諾……該死,她不會想穿著那件短得露出半截的迷你裙去酒店上班吧?

他不允許!

「那個男的是誰啊?」被罵得臭頭的一群大學生,一個比一個更納悶。「對不起,借過。」賈中升推開擋住去路的幾個大男生,嘴角掛著笑。

唐琛也沒有多鎮定嘛,他已經看過他失常好幾次了。瞧,听到人家評論他的女人,再遠也踅回來制止。

尾聲

媚力酒店

「你……」徐少艾一進包廂,坐在沙發的男人教她震愕得直想掉頭離開。

「不歡迎我嗎?」一股濃烈的情緒罩住心頭,唐琛形容不出那是什麼。半個多月不見她,他發現自己將她的每一寸記得牢牢的,猶然清楚的刻劃在腦海,可是她卻沒有好好珍惜他記得的身體——她瘦了。

「升哥告訴你的?」徐少艾停滯不前,心髒在胸腔里跳得又急又快。她又羞愧又緊張,模擬過無數次第一次接客的場景,可是男主角不是他,氣氛也沒有那麼詭譎。

「幸虧他來告訴我,否則你真的要穿這樣接客嗎?」有絲惱怒地,唐琛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抓來她,讓她倒臥在他身上。

「我……」趴在他的腿上,徐少艾再也忍受不了心中奔騰的情緒,低聲哭了起來。

「你說過這件裙子只穿給我看的,你背信了!」他輕撫她穿著絲襪而更顯柔滑的大腿,「你要讓客人看你這雙細女敕的美腿?」

「酒店經理規定要穿著涼快,我沒有錢買新的衣服,翻遍衣櫥只找到了這件……」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難過,那時候賭氣買下的裙子,日後竟成為她到酒店上班的行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心疼的摟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唐琛想起了她曾經抱住他說過的一段話。

「阿琛,你有過這種害怕、落寞的感覺嗎?」

「沒有……」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你有。不過,你要是感到悲傷時,一定要告訴我喔,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跑到你身邊,給你一個緊緊的擁抱……」

她在身邊,他再也沒嘗過孤單害怕與落寞的情緒,因為她總是將他抱得緊緊的,不讓他有機會教這些負面的感情圍繞。

她是這麼的善體人意,值得全世界最美的守候、最好的對待,可他卻沒有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待在她的身邊抱住她,連女人最需要的精神食糧,一句「我愛你」也懦弱的不給……

他好恨自己。「你說要分手……」

「是你提起的,我只是附議你的意思。」那時只覺得分手是最好的決定,現在回想,他覺得其實他們可以齊心跨過,她應該能夠體諒他的苦衷,答應短暫時間不見面。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有那樣深切被拋棄的淒楚了。

「我和你不適合,不懂音樂的我進不了費雪家大門,淪落至酒店的我更配不上你……」惆悵滿懷,她哀哀哭訴,好埋怨老天爺的捉弄人。

「我沒要你進費雪家,那個家我已經不要了,我公開和費雪家族的關系,不但為了我自己,也是因為我從沒打算讓你成為那個家族的一分子。

「認識你以後,有股沖動讓平日不踫琴的我,坐在鋼琴前認真的寫曲,也許就是那時候開始,我已下定決心要和費雪家族斷離所有的關系。

「這張唱片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支付幾年來他對我的養育、培訓費用應該綽綽有余了。」

知道他的過去,徐少艾冰涼的手指呵疼的順過他的濃眉、撫過他的臉,停佇在他的唇上,「我不清楚你究竟遭受多少悲慘的對待,但不管什麼人,只要受傷都是一樣痛……」

唐琛抓住她的手細細的吻著,深情的望進她眸心深處,「你痛嗎?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

他的話問出了徐少艾的眼淚,淚眼中,她只看到了他的感情。「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我會怨你。你忘了我嗎?忘了我會讓你依靠一輩子嗎?」他掏出了深藏心底的話,赤果果的呈現她眼前,他不是不愛,而是怕愛得過深而留不住。「小艾,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我愛你,嫁給我好不好?」

「你……」他唐突的求婚,教徐少艾驚愕的說不出話。

「為了趕快給你幸福,我剛才打了通電話,答應簽下一張賣身契,將自己再賣給另一個經紀人,如此便會有一千萬美金的簽約金立刻入帳,這筆錢足夠賠償車禍受害者的家屬了,我還打算買下你二姨家隔壁的那幢別墅……」說了一長串,他頓了一下,「所以,為了給我幸福,能不能也請你簽張賣身契給我,在結婚證書上寫下你的名字?」

「阿琛……」徐少艾咬住下唇,一顆心承受不了這滿滿的感動。听著他魅惑的話語,又苦又甜的滋味在她的心頭回繞著。

苦的,是她知道要這個自私的男人從嘴里吐出這番話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令她為難得放段的他感到不忍;甜的,是他那番話里赤果果的真心……

「婚後我一定幫你做家事,絕對不蹺著二郎腿在客廳喝茶看報紙,我答應一定常帶你到處玩,不再每天悶在家里看電視。」

徐少艾掩住他的嘴,又哭又笑的直搖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兒都好……我也只想幫你做家事……」

「你答應了?」唐琛驚喜萬分,只見她笑得一如往常,羞澀甜蜜又楚楚動人。

「我的爸媽可以和我們一起住嗎?媽媽一個人照顧不來爸爸——」這回換唐琛捂住了她的嘴。

「當然可以,他們也是我的爸媽,不是嗎?」

「阿琛,我好愛你!」徐少艾撲進他的胸膛,啜飲她最愛的男性氣息。「我要重新追求你,你覺得呢?」唐琛心里有好多好多的主意,全是給她的特別禮物,為了彌補她這些時日的委屈。

徐少艾狐疑的蹙眉,不懂他的神秘兮兮。

「你就等著接招吧。」他信心滿滿的說。

她老抱怨他不夠浪漫,這回絕對要讓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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