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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鷹舞情 第17頁

作者︰秦君行

緊急的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未明不忍的說「我有苦衷」

掐開他的力道,山蝶的眼神淒苦,「苦衷……這兩個字好像是根多人喜歡用的解釋……」

當她以不穩的腳步奪門而去時,簡直撕裂了未明的心。他沒有追去,只是放任自己癱在床上,腦子里堆滿了復雜的思緒。

◎◎◎◎

「袁煞……」知道接電話的人一定是集鷹堂的行政事務統籌者神鷹,一種憂郁的酵素進入了山蝶的咽喉。

「你哭了?」

「你早知道成季里要我保護的人的身分,是不是?」已深陷在其中,山蝶絕望地抵著冷冰冰的門板。

原來她的生理感覺早就告訴她未明的其實性別了,只是她一直想不透,以為自己愛上了同性的女人……

應該很高興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這麼一來她和末明的距離不會那麼遙遠了,可是她就是快樂不起來,被蒙在鼓里一個多月,苦惱的情緒誰能明了?

沒有人會高興被欺騙的感覺。

「小蝶,你無權過問雇主的一切,集鷹堂的成員只負責雇主委托的任務,其他的你不能多管。」

「你該讓我有心理準備。」夜半的風從窗戶吹入,聲音听起來有如鬼魅申吟,但她不怕,她只怕無法應付自己的心態。

「男女雇主我們向來一視同仁的,你忘記了嗎?」

「可是我」

多年來堆積在內心深處、一直受到壓抑的情感破堤而出,如同強勁的水流淹沒了她,她知道那是渴望被愛的訊息,但難道集鷹堂給她的還不夠嗎?為什麼她非要未明的愛不可?

在集鷹堂她可以很快樂的和眾鷹相處,或笑或鬧,生活沒有壓力,可是這次的任務卻揭開了她對于這些的不滿足……

「小蝶,結束了任務就回來吧,集鷹堂才是你的家。」袁煞的關心之情縊于言表。

她是跌入情海了,對于一個生手來說,她受到的傷痛比任何人來得難忍。

未明揚名企業的總栽,從美國的一家商學院里,袁煞得到了被保護的資料,更從他的自傳里得到許多不為外界所知的事情。

這次任務背後是一椿陰險的計謀,未明有他的理由扮女裝見人,而集鷹堂的成員也有理由不接受傷痛。

山蝶是他一手訓練的成員,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維系著他們之間的是如師徒、似兄妹的情誼,于公他不能給她忠告,于私他希望她「完整」的回來,這其中包括心靈與。

「袁煞,派別人來好嗎?時風、白宸都可以,我想回去了。」

「不行,堂規第二條是任務一經手負責到底,沒有中途換人的道理。」他要成員每個人都可以獨立行動,才設下堂規,這些規定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過。

直接的拒絕讓山蝶一顆心開始亂跳,像一只小鳥發現自己被關在籠子里,沒有逃生之門。

「我和雇主不合,他不信任我,我的警告他置若罔聞。」

「會的,集鷹堂成員的推論沒有出過錯,他會知道你是對的。玉鷹,掛上電話吧,你要自己做決定。」不是無情,袁煞只是有把握他教出來的女孩有臨危不亂的冷靜,她和時下的一般女孩絕對不同。

「袁煞,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匆匆掛上電話,山蝶的淚水潸然而下。

她真的沒有那麼堅強的,本來集鷹堂強迫她獨立自主,她以為自己習慣了,但原來她仍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她十九歲,不想擔負這麼多沉重的情緒,但似乎沒有人能解救她。

「未小姐,很高興你肯賞光。」一個中年男子紳士的為未明拉開椅子,引導她入座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黃董,你千萬別這麼說,揚名在香港的維持都仰仗你的幫忙。」未明啜了口水,說話的樣子不疾不徐。

「你身後這位是……」看著站在未明身後約三步遠的女孩,陌生的面孔讓黃董很有興趣,什麼時候開始向來不講究排場、個性獨立的未明也會帶人談生意了?

「我的保鏢。」連動一下都沒有,未明淡淡的說。

自那天與山蝶爭吵後,他們的關系頓時降至冰點,她還是會陪他工作到十一點,只是這段時間里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聒噪,保護他出席宴會時,態度就像他一直以來對保鏢的印象漠然。

未明縱橫商場多年,幾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得倒他,然而面對他與她之間逐日疏遠的現象,他卻束手無策。

「保鏢?我怎麼沒听說過有這麼漂亮、可愛的保鏢?」

縴細的發絲圈住一張女性化的心型臉蛋,黑色睫毛就像臉頰上兩輪彎月,細而長的眼楮低垂之時有兩道柔美的眼波,睜開時就熠熠生輝,大而有神,實在太美了!

接受黃董不加掩飾的稱贊,兩朵紅雲馬上從山蝶的臉頰蔓延到脖子。

集鷹堂的人顯少對她的外貌如此捧場,她不熟悉那樣的感覺。

「我以為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在乎是否會得罪上游的廠商負責人,未明听到他對山蝶的贊美,心里頭有些不舒坦。

「喔,對不起。」慌張的收回思緒,黃董知道未明是個性情教人難以捉模的麻煩人物,他不想得罪。

處在這兩個人當中,山蝶真的不太喜歡未明談生意的方式,太一板一眼了。她總認為女雇主流露出的氣質與一般人迥異,像是一個需要被關懷的女人,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感覺,但未明被上流人士擁戴、欽慕,甚至畏懼著,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山蝶找不出理由,正如她看不出未明和成季里的關系……但未明袒護他的神態依稀在腦海中重演……

「抱歉,我來為你們點餐。」一個聲音魯莽的跑進了山蝶的思維中,是女服務生拿菜單過來了。

她俐落的開了桌上的酒,然後動作熟練的放正酒杯,將酒注入……

等等,那是什麼?山蝶注意到一顆白色的物體從女服務生的袖口滑進了未明的酒杯里,那物體溶化的速度教人吃驚,但正專心看著菜單的未明錯過了這一幕。

「慢著。」桌前的三個人都因為山蝶的出聲而停下了動作,尤其女服務生所受到的驚嚇最大,她幾乎是背脊一震。

「你要干什麼?」也許這是幾天以來山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開口說話,但未明卻覺得時機不對他的飯局才正要開始而已。

「我想你的這杯酒里被下了藥,應該是有毒的藥丸吧?」執起酒杯,山蝶刻意拿至女服務生的眼前,結果女服務生往後退了一步。很好,這是心虛的基本反應。

「你在鬧什麼?這杯酒明明才斟好,酒也是剛剛開瓶,誰有辦法下毒?」

未明不確定自己有多生氣,但在冷漠的外表下卻有一噸重的怒氣正在醞釀。

黃董顯然也被山蝶的話嚇住,頓時臉色微變,像是斷電的機器,怔了幾秒才找回了聲音。

「你在開玩笑吧?」保鏢是不是最會制造緊張氣氛?這可是家風評不錯的餐廳,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你信不信我?」拋給黃查一眼,山蝶只關心未明對她的看法。

「退下去,別打擾我們用餐,如果你不想毀了集鷹堂的名聲,就不要逼我辭退你。」抑住就要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怒吼,未明此刻女性化的臉孔卻有著男人粗獷的線條。

山蝶也是怒氣沖沖,她要一舉發泄這陣子以來不滿的情緒,才不在意未明的警告和怒氣,「好,我證明給你看。」

拉過女服務生,山蝶瞪了她一眼才取出鐵盒,抽出一支較為平直的銀棒,將它放至那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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