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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鷹舞情 第14頁

作者︰秦君行

山蝶晃了晃手中的鐵片,「我用這個東西劃破玻璃,然後再用左腳踢掉它,手伸進來扭開門鎖,就這麼進來了。」因為今天忘記帶鐵盒,否則這道門鎖根本難不倒她,也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就猜到里面會有事情發生,正常的談生意沒有必要遮住外頭的視線、將房門上鎖。結果真如她所料,佐藤的兩個保鏢出來時,嘴邊都帶著邪笑,還透露他們的老板即將會有一番享受,她知道她的雇主有麻煩了。

一待他們走遠,她不敢懈怠的立刻為自己的行動做準備。

「你在干什麼?我不是要你在外面等嗎?一瞧她描述破門而人的過程好像家常便飯似的,還有點邀功的意味,但在未明听來卻不是這麼回事,他擔心若她一個失手,腳被玻璃割傷了怎麼辦?

「我再繼續等下去,你被這個惡魔強暴了怎麼辦?」山蝶覺得她的雇主一點都不能體會她的用心良苦。

「你說……什麼?我們明明在談生意呀……看未明沒有因為有人闖入而大聲叫嚷的舉動,讓佐藤有些仗勢的說。

「不要動,你這個大!」見佐藤小五郎走近,山蝶防衛的扯下她的手鏈,兩只手拉著鐵絲,眼神如冰、氣勢如虹。

驚愕的看著這一幕,未明霍地了解了很多事情。他的小保鏢眼神不一樣了,一氣呵成的動作與她持著鐵絲的樣子,讓他願意相信她是個受過訓練的人。因為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要用鐵絲來防身與殺人。

「你想用鐵絲干什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它會讓我流血吧?」一個男人對付兩個女人,佐藤很有把握。

「殺雞焉用牛刀,我的腿功就夠你受了。」一抬腿,未明的長腳不偏不倚的踢中佐藤的下顎。

哀著似乎已經移位的骨頭,佐藤的哀叫聲淒慘不已,他實在想不透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很詫異地睜大眼,山蝶不相信的看著未明,「末小姐……」

「出去,收起你的手鏈。」集鷹堂,他一定要了解。

◎◎◎◎

回到房間洗了個快速的戰斗澡,擔心雇主會有意外,七分鐘後山蝶穿著睡衣又出現在客廳。

听起來未明正與大陸那邊的工廠聯絡,她無聊的環顧四周,這間別墅並不是她所待過最為豪華的,但卻是讓她感覺最舒服的地方。

至于是什麼樣的舒服感覺,她形容不上來。

來回走動,轉來又繞去,和未明說話是世界上最容易引人生氣的事,但這個時間、在這個屋子里,除了她與自己之外,沒有第三者了,雖然痛苦,畢竟是打發時間的最佳方式。

終于,未明結束通話了,並且立刻抬眼看著她。

「誰準你在自己的房間以外穿這樣的?」未明不敢相信這個女孩真的是愈來愈大膽了,不把他放在眼里沒關系,怎可以拿他當柳下惠看待……

烏黑亮麗的長發如墨染的絲鍛往後披拽,露出高而平滑的額頭。她的身段美好,皮膚柔女敕如象牙,濃密的睫毛綴著大眼……他錯了,他怎麼會認為一個未成年的女孩沒有吸引力呢?

這個和他的世界經渭分明的美女已將他的生命掌握在手中了。這個認知從那天離開夜總會後就一直困擾著他,他怎麼也解釋不出自己對一個陌生女人的擔心與掛慮,除了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萌生出愛情新苗外,他還能怎麼說?

低頭審規自己的衣著,山蝶並未覺得有何不安,「你睡覺不換睡衣嗎?」

「但我從來不在客廳睡覺。」連鞋子都未穿的她活月兌就像是個不染凡俗的天仙,一股因期望而生的悸顫襲遍全身。

喜歡和愛是有一線之隔,然而這條線太輕細了,他一躍便過。未明心頭掠過稍前的想法。

她話中的意思太明顯了,山蝶感到困窘,「我……」

在集鷹堂她已經養成了習慣,雖然時風常在耳邊叨念,只是她總是我行我素,因為在她的感覺中這很平常,而且她們同是女人,需要顧忌那麼多嗎?

「別忘了在十一點之前都還是你的上班時間,這麼私人的衣物你只能在十一點後、在你的房間穿。」

他不想這麼嚴厲、一絲不苟的對待她,可是折磨了他的下半身,他如何對得起自己?

她太年輕的眼楮還顯現不出媚色,只有單刀直入、沒有遮掩的熱情,可是卻已經成功攫住他的注意,他想他一定無法招架她更進一步的誘惑……

逼視著那雙怒焰高熾的眼瞳,山蝶輕抿的唇彎出輕視邪意,惹人不快,「知道了。」她覺得未明睡眠不足,一會兒又是員工集體罷工,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加上澳門、香港各地的事情,他是忙到天昏地暗,心力交瘁。

成季里已經趕過去處理了,可是好像調查不出任何原因,也找不出是誰動的手腳,這似乎是一場天衣無縫的計畫,正一步步蠶食鯨吞他的企業王國。

「公司內部的運作與原料的采購,應該只有高階主管知道吧?」

「沒錯,除了我和季里外,還有廠里相關部門的主管及廠長。」

「誰有可能背叛你?」山蝶漸漸逼近事實的中心點。

「大陸廠的主管都是我給了他們事業的第二春,我對他們有恩,他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當初因為一家公司惡性倒閉而失去工作的一群男人,被他找來負責大陸工廠的營運,若他們有廉恥心,不會在今天集體背叛他。

「好,再來我們談談員工吧!你認為以如此優渥的薪水,員工怎麼可能在這麼不景氣的時候罷工,對不對?但若有人蓄意搗亂,提出往後必給高報酬的條件。相信情況會不一樣,這些員工會沆瀣一氣。」

「你想說什麼?」索性關上電腦,未明發現她的說法有著可听性。

「誰有辦法做出這種收買人心的動作?摒除了大陸的那些主管與你這個當事人外……」

「不,季里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明白她的意思,未明激動的站起身。

「你偏袒他。現在討論出的事實就是對他最為不利,但我說過我的看法只是供你參考,你可以選擇懷疑他來看待整件事情,我相信這樣對你原本就存在的價值觀會比較好」

「不要再說了,季里不是那種人,我們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我很了解他,他沒理由背叛我。」

吸了口氣,山蝶也被未明突發的情緒嚇著,未明的聲音因憤怒都變了。「好,既然我的說法你不采信,那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你也想過我的推理?再說成助理又為什麼常常不回來?是他在香港田有一個窩,以便他進行計劃嗎。」

「住口!他沒回來是因為我派他到大陸去辦事情!」十根如鐵鉗的手緊扣住她的臉,危險的氣息在未明的唇上盤桓。

胡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懷疑過季里的忠心,他會激動是因為她的抹黑,他的好朋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人的事……不可能,對,不可能……

一察覺這個姿勢十足曖昧,山蝶一反方才的倨傲冷靜,奮力掙扎,「放開我……」

跳到離未明遠遠的距離,她猛喘著氣,剛才那麼近的接觸,她竟然在女雇主的身上嗅到屬于男性的味道,那股氣味是如此的熟悉,在時風逗她時,總會有相同的氣味跑到鼻子里。

女人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難道事情如她的猜測,成季里和未明果真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系,那是他留下來的氣息?事情愈來愈復雜了,但她願意相信自己的想法,未明的反應再清楚也不過了,那是不容許情人被抹黑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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