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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後的獵物 第18頁

作者︰辛卉

事實上,她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躲到空中花園,讓冰冷的寒風吹走自己的滿腦子胡思亂想。

「我就加道你跑到這來了。」驀地,東方神的聲音在她身後悠悠響起。

「跟屁蟲。」她平板的說,瞼上卻噙著笑意。

「當然要跟緊你,禮物都還沒要到手。」

他走近她身旁,月兌下外套覆在她僅著單薄洋裝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只惦著禮物。」她嬌瞠,回過身白他一眼。「要什麼禮物你就說吧,我不會賴皮的。」

東方神故意沉思了一下,盯著她認真的說︰「我說了,你一定要做到。」

「你真的很羅嗦耶!」樊御妃克制住想槌他的沖動,催促道︰「快說。」

「我要——」他頓住,深邃的黑眸閃著堅定。「你過得幸福快樂。」

她嘟起嘴,眼角卻泌出豆大的淚珠,蜿蜒落下。「你很惡心耶……」

「听到沒?我要的禮物就是要你幸福、快樂。」東方神再次重申,非得听到她的允諾方旨罷休。

她點點頭,投入他的懷抱,已哭成了淚人兒,嘴里卻不斷的重復。「你真的奸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他審視她臉上的疤,誠摯的說︰「我倒覺得,你這樣比以前美多了。」

「她美不美和你無關!」

樊御妃怔愣住,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看樣子,你的幸福來了。」東方神故意對她咬耳朵。

「放開她!」倪競像陣風似的,沖到兩人之間,撂開東方神。

「老兄,別激動。」他整理被抓縐的襯衫。「我還沒教訓你這混蛋,你倒先發起狠來了。」

哼!待會他就去召兄弟來,海扁這負心漢一頓。

花園又恢復靜謐。

「對不起……」倪競一把將她攬入懷里,下顎抵著她的發頂,暗啞的道歉。

樊御妃僵在他寬闊的胸瞠,他每道一次歉,她的淚水就奔泄而下。

「我知道,我沒資格出現在你面前。」他也哽咽難語。「是我太愚蠢,才用那樣的方式傷害你。」

他扳正她,深情款款的凝睇她。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應該陪著你未婚妻……」她泣下成聲。

「那是騙你的。」他情急的否認。「我沒有什麼見鬼的未婚妻。」

他前幾天才到美國,拒絕了那樁豪門婚姻。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

之前,他一直認為婚姻只是一種形式,只要能達成他的目標,和誰結婚根本不重要。

可是,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後,他終于覺悟-

不懂愛的人,即使擁有再多財富、再大的權勢,也彌補不了內心的空虛。

「我愛你,御妃,我愛你。」他發自心里的吶喊。

她沒有回應,淚還是掉個不停。

「我不敢奢求你回心轉意,但請你原諒我的錯、我的愚昧。」

他終于也落下男兒淚,藍眸里盛滿柔情蜜意。

「我當然不會回心轉意。」樊御妃抿唇,堅決的說。

倪競仿佛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憔悴的俊臉上有掩不住的失望。

「除非,你重新追求我,直到我不傷心為止。」她補充道。

倪競喜,又從地獄飛上天堂,把她牢牢鎖在懷里,呢喃絮語︰「對不起,我愛你。」

「我想再听一遍剛剛那首歌……」樊御妃要求。

「唱一百遍都可以。」倪競寵溺的微笑。

彼此的心跳,是最好的伴奏。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報復我?」她倚在他寬闊的胸口,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他紅著瞼,過了半晌,才把事情緣由輕描淡寫的帶過。

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麼,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這麼說來,你早在三年前就愛上我了?」

倪競含糊的應了聲。

「太奸了,我、贏、了!」

至于文婉荷,因為精神過度緊張,最後落得精神異常收場,住在醫院里。

而樊御妃和東方神兩人的睹約,眾人無異議一致通過——樊御妃獲勝。

因為三年多前倪競就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了,盡避東方神不願接受這樣的理由,卻又找不到任何話反駁,氣悶極了。

東方神二度淪為輸家,成為他們之間的大笑話。

倪競則放棄了對父親的報復,以「勝利者集團」總裁的真實身分,對樊御妃展開熱烈追求,卻困難重重。

原因在于,五位貴公子極力的刁難與阻撓。

情路坎坷啊!

全書完

後記

卉聲卉影-最後一獵

☉辛卉

喔耶!終于把《艷後的獵物》結束了。

這本書,是卉寫得最久的一本,簡直要掉卉半條小命。

這不但是「最後-獵」,也是讓卉寫稿寫得最慘烈的-回。

不管是听著卉慣听的國語歌︰〔這是去KTV狂吼所必做的功課,不會唱就遜掉了〕、還是平常跟卉沒多大交集的古典樂、爵士樂,看莊子、警世格言、希臘羅馬神話……統統填充不了卉空虛匱乏的腦袋瓜子。

吃也是有一餐、沒一餐的,泡面與咖啡是卉寫稿時的最佳伙伴。

所以,卉常常都是忍著胃痛在奮戰的。

每天都煩惱究竟要為男、女主角鋪陳怎樣的劇情,張力才夠。

卉自此開始,幾乎夜夜失眠到天明。

這麼說一點都不夸張。

常常是對著電腦《一ㄥ到半夜兩、三點,眼皮實在是沉重的像綁了鉛塊,又腦袋空空,于是索性關掉電腦上床睡覺。

養精蓄銳-番,叫早起床又是-尾活跳蝦——︰P

誰知,躺上床,閉著眼楮,但用力的給它昏迷下去,但腦袋會不由自主的運轉著、想著往後的劇情……

怎麼都不滿意,對著自己生悶氣,直到意識開始模糊,已經是清晨五、六點了。

然後,十點-到,鬧鐘開始在卉耳邊喋喋不休。

真的醒不來、真的起不來、真的寫不出來……

最俊,卉不惜把房間搞我廢墟、冒著隨時都可能因為絆到滿地爬的電線,而摔俘人仰馬翻的危險,干脆把電腦桌移到床邊,想要卯起來趕稿,就這樣折騰到卉交完稿為止。

這不單單是所謂的寫作瓶頭,而是卉對自己的要求,所產生巨大壓力後的重大影響。

因為,希望每-本都想讓Dear們感受到卉的用心,不想讓Dear失望。

咳咳!說得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這是一種工作態度,也是因為卉大重視這份工作、太在乎Dear們了。

話又說回創作,當初卉主構思《貴公子的獵物》時,就只有設定五本。

一直到開始著手寫《閻帝的獵物》,也都沒有樊御妃這個角色。

原本,卉只是想隨便設定某千金,充當第三者攪個局,豈知寫著寫著,樊御妃突然蹦出來,在卉的腦海里飄浮、飄浮……

一直到卉出了三、四本書了,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寫她的故事。

她該是很瀟灑的現代女性,工作能力強、交際手腕高、家世背景好、外在條件極佳。

追悔的女人,還缺什麼?對!愛情。

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與之匹配?我不知道。

很莫名其妙的答案,但,真的,這就是造成卉寫到抓狂(或說已經瘋狂)的原因。

而且,像卉這麼善良天真的人,恨本不懂得耍心機——但書中角色卻得必須來上一段。

扁猜測他們的心態,卉的腦細胞就死掉一大半,更遑論還要注意他們心情的轉折。

這真的很難、很難、很難,不是卉這種善良人種可以體會的。

每寫完-個段落、-個場景、甚至是一句話,卉都費了好大的心力。

況且,樊御妃本來是那麼樣執著于‘閻帝’,要怎樣讓她移情別戀,讓卉傷了好大-個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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