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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愛吃窩邊草 第16頁

作者︰那葉

蘇明小請了兩天假,兩個老板沒有拒絕的理由,甚至說她才請了兩天假都叫他們覺得不好意思。張東洛雖然定時上班,但是第一他說不了話,第二他基本不走出辦公室。那張臉只能用豬頭形容。

林朗第一次有了一點愧疚的感覺。想他從幼兒園開始就知道往人家牛女乃里加鹽,導致一個小朋友直到上小學都不知道其實牛女乃是甜的。人生旅途漫漫,他何時愧疚過,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看著兄弟認真工作的樣子,林朗忽然深情地對張東洛說︰「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欺負你了。」相知容易想守難,兄弟因為他受了多少苦啊!

張東洛警覺地抬頭,略略消腫的嘴巴其實可以開口,但是他懶得讓自己皮痛,可林朗現在的樣子迫使他不得不開口︰「你吃錯藥了?我早認清自己的命運了。」

難得良心發作的林朗被兄弟防備的表情又把良心給激了回去,「算了,好心沒好報,過幾天一起去參加任成飛和蕭若的婚禮吧。」

「他倆和好了?馬蜂真的有效果?!」這麼神?

林朗扯開嘴角偷笑,「不是,是因為任成飛不能人道了。所以蕭若什麼心結也放下了,安心準備守他一輩子。」

張東洛一听怕了,「不是吧,那我不是也危險了……」他也被蟄了好多下啊。

林朗要他安心地搖頭道︰「別怕,他之所以那樣是因為我大哥把情況告訴你表哥,你表哥幫任成飛出了一次診就變成這樣了。」

第5章(2)

張東洛無語,提起他那個表哥,了解的都會頭皮發麻。林朗只是偶爾整人,但是他表哥卻是隨時在毒害他人,和他比起來,林朗簡直善良得應該作為重點保護對象。而且他表哥和蘇明小一樣是那種隨時可以發功的人,完全不像林朗還需要事先策劃。

張東洛的表哥有個很雄壯的名字叫孟飛虎,但是本人長得簡直像個女人一樣縴細。他是醫院里內科主刀大夫之一,兼職法醫,而且自修了骨科、泌尿科、小兒科……他經常在醫院換著出診。但是一個剛解剖完支離破碎的死尸的醫生去給人家做心髒手術,這不是任何人可以接受的吧。他甚至去完泌尿科以後直接殺到五官科幫人看牙。這種醫生的存在,使得張東洛寧死都不敢去他的醫院看病。

事實上他和林朗關系這麼好,還是因為大學的時候,孟飛虎的醫院離他住的地方很近,經常帶一些違禁的內髒標本去他那里邊把玩邊吃他的存糧,害得他被嚇得有家歸不得。結果林朗有一次去找他被嚇到後,就發誓要復仇,後來策劃了一個月,買了很多鹵味混到內髒中,連續毀掉了他二十多件標本,孟飛虎才停止去騷擾張東洛,轉而糾纏林朗。

結尾是,林朗的書桌里出現了腎髒,孟飛虎的課題標本中混了五香牛舌。雙方都被學校和院方處罰了半年,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結束。所以張東洛對林朗簡直崇拜到了死忠的分上,特別是林朗拿著腎髒沉思半天,問他孟飛虎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他準備炒成腰花送給他的樣子。簡直酷斃了。

「那任成飛一輩子就這麼完了?」張東洛同情地問,他和孟飛虎不來往很多年了。

林朗笑眯眯地搖頭,「你表哥最近對婦產科感興趣,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遲早也會解放任成飛的。」

阿彌陀佛,張東洛為任成飛哀悼。

「我找你是想問你,你覺得小明姑娘怎麼才能接受我?」他很苦惱哦,打電話,小明姑娘听到他的聲音就尖叫。

張東洛認真地看著他,「最好直接把她壓倒……」

「她對未婚生子好像有點向往。」林朗撇撇嘴。雖然嘴上唾棄未婚生子,那也不過是因為滿足她「理性的婚姻觀」,事實上小明姑娘曾經宣稱,私生子都是最聰明最漂亮的。所以大家明白蘇明小一定是已婚生子,搞不好還是結婚了多年才生出來的老來得女。

「但是她的家人呢?」張東洛奸詐地問。他其實並不是個老實的孩子,只不過沒林朗道行深而已,或者說他被身邊的變態欺壓慣了。

對呀,可以找她那個恐怖的媽幫忙,兩只狐狸面對面地奸笑。

林朗決定給蘇明小一個月的時間去療傷和修補自尊。自她來上班後一直坐著一個超厚的墊子,卻沒臉說出她的被馬蜂給親了兩口,還好大家很習慣她的詭異了。

而她在林朗長達一個月沒來騷擾後,徹底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在午休時間邊啃便當邊嘀嘀咕咕地笑,邊笑邊噴飯。

林朗被無聊空虛寂寞折磨了一月後,再也隱忍不住,不動聲色地站在她背後看是什麼東西叫她樂不可支。看了半天,終于看出來她在嘲笑小說里那個沒有她一半的遲鈍、三分之一的迷糊、十分之一的自作聰明、一萬分之一白痴的女豬。他甚至料想到,假如女豬書中有知,一定會覺得被一個這樣的女人嘲笑是多麼恥辱的事情,然後不用等作者騙夠稿費宣稱男女豬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直接在開頭就帶著男豬雙雙殉情。

看著她毫無自覺地快樂地捶著桌子,林朗用他理科生有限的詞語搜索適合這種情況的形容詞。是「龜笑鱉無尾」,「還是馬不知臉長?」最後他決定改編膾炙人口的詩句旁批︰不知自己真面目,只緣身為白痴王。

「咳。」清嗓提醒她注意,有人在,請把持住。

蘇明小連忙切換畫面到建築圖,努力咀嚼口中食物,右手拿著鼠標亂點一氣,一副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的樣子。然後很理性很冷靜地回頭問︰「有什麼事嗎,林工?」他怎麼又來了。

林朗吞下笑意,也很冷靜地說︰「沒什麼,只是覺得請你吃了一個月的大餐,你是不是也該回請我一次。」這當然是借口。不然還能說,對不起我決定現在開始繼續騷擾你?她肯定會撒腿就跑,搞不好還會從樓上跳下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蘇明小一臉恐懼地看著他,果然吧,小氣男現在想從她身上壓榨出他在她身上投資的金錢。天啊,最近剛一清二白地從家里搬出去,兩千塊的薪水早掉了大半。而她當初從家里搬出去還斬雞頭樣地發誓,半年內不向家里要一針一線以顯示自己的獨立自主。現在她吃飯都快成問題了,哪有錢請他老人家,而且他吃的地方還不是那種路邊攤,更何況路邊攤她也請不起啊。

「能緩幾天嗎?」等下個月的薪水下來再說啊,雖然還有半個月。

「不能!我請你吃那麼多,現在只要求你回請一頓,你還那麼多廢話。快走,吃完老死不相往來!」當然不可能,林朗這麼說只是在拐人。果然她心動了,乖乖跟他出去,準備一勞永逸地解決他,不考慮自己口袋中薄薄的幾張鈔票。

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蘇明小恐懼看著這間據說很貴,而且必須有VIP卡才能出入的西餐廳。她會被賣到泰國當妓女抵飯錢的。

「換一家,我不吃西餐。」寧死不進去,她擺出革命黨人的錚錚氣節。

「放心,哪怕你進去吃小蔥拌豆腐都有。」林朗不為所動地把她揪進去。

好,那她就吃小蔥拌豆腐,打定主意,她乖乖進去。

「去包廂。」

「不要。」包廂肯定要另外加錢,「我有幽室恐懼癥。」

「你希望人家誤會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介意和你談場纏綿的戀愛。」已經有幾個客人過來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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