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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亂舞 第15頁

作者︰沈韋

「你之前不是已經偷偷叫陳伯伯幫你復制了螭龍玉鎖!?」說到這件事,沈冰心自動壓低聲音。

「對啊!按制品都到手了,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從封爵那邊拿到正品。」狸貓換太子的工作,對她而言太過困難。

「的確是很棘手。」這下子沈冰心也開始覺得困難重重,何況連司馬朗日和司馬射都沒辦法辦到了,她們兩個小女人如何能順利得手?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之前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天真啊!不!懊說是愚蠢,她笨的沒考量到自身的能力,以為可以輕易的將另一半螭龍玉鎖拿到手,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呃……一點點啦!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啊!是封爵太過奸詐,拿不到是正常的。」為了安慰親愛的姐姐,她只好用力的低毀封爵了,反正他們不認識,無所謂。

「唉,我真的好想、好想幫朗日,我不想再見到他為了螭龍玉鎖那麼困擾。」她煩躁的捶了捶床鋪。

「我明白,我明白。」沈冰心跟著躺了下來,她的鬼點子雖多,但遇上這檔子事,她也沒辦法可想。

「冰心……」

「嗯?」

「你說如果我去見射,要他退出,是不是太自私。太過分了?」她的心陷入掙扎,為了心愛的人,她能要求司馬射不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嗎?

司馬射是不可能會答應她的要求,畢竟他也有他的苦衷,能進入司馬家一直是他母親的心願,他怎能不為沒有正式名分的母親去辦到!?

但朗日呢?難道朗日就不無辜嗎?雖然他是正室所生的長子,可也沒得到父親的關愛,他父親眼里僅有司馬射母子存在,所以他也不得不去爭取他應得的一切。

唉!兩個人都各自有奪取螭龍玉鎖的原因,可是螭龍玉鎖只有一個,而他們又容不下對方,這根本就是一道難解的題。

而真正的罪人已去世,否則她真想要求司馬伯伯公平對待兩個兒子,別再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嗯,有點。」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才說無計可施。

「我看你干脆假裝沒這回事算了。」沈冰心也是想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向來就不愛理會這些紛爭。

「我也想,但我沒辦法那麼做,我已經陷下去了,你明白嗎?」所謂的自尋煩惱,應該就是像她這樣吧!?

「說實話,在我的感覺里,螭龍玉鎖還真是一樣討人厭的東西,它已經惹出不少風波了。」沈冰心有感而發。憑著一塊石頭就可以當上掌權的人,說來實在可笑,為什麼不看誰的能力強呢?

「如果沒有它,不知該有多好。」沈清心很同意她的看法。

「它就是該死的存在,教人無法忽略。」沈冰心語重心長的說。如果那塊笨石頭很不幸的落在她手里,那麼她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它扔進海里,再不然丟進火里也行,只要能讓它消失就好。

「唉!」想著得不到真正的螭龍玉鎖,又想到托人復制的假螭龍玉鎖,沈清心就又開始嘆起氣來,究竟要怎樣以假換真,又不被封爵給發現?

問題是她連接近真正的螭龍玉鎖都沒機會,哪來的法子以假換真?

頭痛啊!

「我想,你還是別想太多的好,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再不然,你就由著他們兄弟倆去爭、去搶,閉上眼假裝沒看見就行了。」很阿Q的想法,卻很實際。

「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持續下去,他們永遠沒有和好的一天。

「不然你想怎麼樣?難不成要他們兩個手牽著手唱著歌?啐!別傻了,永遠都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的。」

扁是想像那情形就使得她頭皮發麻,如果真有一天發生了,她恐怕會吐得滿地都是。

「想想嘛!又不是罪過。」沈清心忍不住反駁。她的想法應該沒錯啊!兄弟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友愛,經過愛情的滋潤後,她所看到的世界都是美好的,才會又讓她產生讓司馬兩兄弟和好的念頭。

「是,是,你說的全都是。」沈冰心又翻了翻白眼,不忍笑她太過天真,將事情想像得太過美好。

沈清心嘟著小嘴推了推妹妹,是知道雙生妹妹內心對她的想法,借以抗議。

沈冰心嘻嘻笑著,故意裝出不為所動的樣子,兩個姐妹干脆在床上玩了起來,暫時將惱人的事情拋諸腦後。

第七章

心底明明知道不該去找司馬射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仍是去了司馬射家。

「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想來找我?」司馬射似笑非笑的端了一杯咖啡給她。

「謝謝。我今天來是……」接過咖啡,她還是沒想到該怎麼和他開口;在來這里的路上,她是想個不停,可仍沒有結論出現。

「為了司馬朗日。」不用問也知道能讓她大費周章跑來的原因,鐵定是與司馬朗日有關。

「對。」既然司馬射已經知道,她就沒啥好吞吞吐吐的了。

「清心,我听說你已經是司馬朗日的人了,是嗎?」司馬射也就不客氣的直接問了,然後優雅的飲了口香濃的咖啡。

「稱、你……」他怎麼會知道?!被他率先一說,沈清心反而是羞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別緊張,我沒在司馬家的主臥室裝針孔攝影機,我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里頭有我的眼線在。」司馬射笑笑的指了指溫熱的咖啡,要她喝一口壓壓驚。

「哦!」幸好是有人告訴他,不是他親眼所見,否則她真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她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這是很正常的,你用不著覺得不好意思。」她的害羞看在司馬射眼里只覺有趣。

連喝了幾口咖啡,定下神來,她急道︰「但你不一樣。」

「哦?我是怎麼個不一樣法?」他很好奇。

「我們從小就認識,又是朋友,這種事讓你知道了,我就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司馬射不同,他不是妹妹,而且年紀又比她大,讓他知道她和朗日的事,她總覺得亂怪的。

「原來是這樣。」司馬射低低笑著。

「就是那樣。」又喝了口咖啡,定定神。

「你想和我談什麼?」他將話題拉回來。

「射,我在想,難道你和朗日真要這樣一直爭下去嗎?」她很是憂慮。

「不是一直,我們會爭到直到其中一方拿著螭龍玉鎖號令整個司馬家族為止。」他很好心的糾正她的錯誤。

「然後呢?」

「然後失勢的那一方肯定無法臣服在得勢的那一方腳下,只能黯然離開。」他說的很是瀟灑,因為他從不覺得輸的人會是他。

「你們不能有和好的一天嗎?」她很是感慨,不明白為何他們要斗得那麼難看。

「這個問題,你有沒有問過司馬朗日?」司馬射反問她。

她愣了愣。

「我的答案和他相同,嚴格說來,這是我們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他笑了笑,沒她那麼擔心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不,改變得了,只要你們願意。」

「哈!」他不以為然的笑了。

「你看,問題就出在這里,你和朗日兩個都不肯率先跟對方示好,難怪你們每見對方一回,就討厭對方一分。」這兩個人都固執得像條牛,說也說不听。

「清心,你就當沒看見好了。」他很好心的給予最好的建議。閉上眼,就會想到他們兄弟倆的問題,然後就會煩躁得睡不著。

「清心,我們兩個的關系惡劣已經那麼多年了,不是你所能改變的,認清事實好嗎?」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射,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們不要再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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