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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似朝陽 第2頁

作者︰沈韋

小琉衣則是好奇地東模模、西看看,這里的擺設非常嚴肅,和她那擺滿稀奇古怪物品的家完全不同。

「你就是宮朝陽?」一名中年婦人踏入偏廳,面帶不善地打量著宮朝陽。

「是的。聶伯母,您好。」宮朝陽認出婦人的身分,有禮地向她問安。

「哼!听下人說你是來找宇兒的,是吧?」聶母不領情地偏過頭傲然問道,語氣中帶有濃濃的不屑之意。

「是的。」宮朝陽不是傻子,自是感受到來自聶母的敵意,只是她不曉得為何聶夫人待她如此冷淡,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你走吧!宇兒不會見你。」聶母壓根兒不打算讓他們倆有見面的機會,是以在听聞到下人通報有位名喚宮朝陽的女子尋上門來時,她就馬上趕了過來。

「聶伯母,我……」沒見到人前,宮朝陽是不願離開的。

「不用再說了!你拿什麼臉尋上聶家莊來?真當自己仍是宇兒的未婚妻不成?

我可要明白的告訴你,再一個月宇兒就要和萬劍門的千金訂親,我可不容你在此時惹出事端來,清楚嗎?」聶母根本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直接表明立場,聶家的媳婦就只有她認定的那一個。

「在沒听見聶大哥親口說明他要和萬劍門的千金計親之前,我的確認為我是聶大哥未過門的妻子。」對于聶母的輕蔑,宮朝陽的火氣跟著上來,坦承不諱。

「你?!好個刁變女子!不愧是宮邪城與殷秋離的女兒。哼!你自當明白,你和宇兒的婚約早在八百年前就解除了,宇兒不會認你,現下的你什麼都不是。呵!

不過我倒忘了,你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之女,今日讓你踏入聶家門檻算是污了聶家門面,當年讓宇兒和你訂親是聶家莊立莊以來所犯下最大的過錯!」聶母被她的反嘴氣得渾身發抖,直想要喚人進來打走小魔女,在怒極之下,所說出的話更形尖酸刻薄。聶母的怒容,嚇著了宮琉衣,她嚇得趕忙躲到宮朝陽身後,不敢出聲。

「聶伯母,我敬您是長輩,請您別欺人太甚!」見小琉衣被嚇著,宮朝陽怒不可抑,難道她這一趟真是來錯了?昔日疼愛她的聶伯母早已換上刻薄的臉孔,不再慈眉善目

「欺人太甚?!哼!我可沒那閑功夫,倒是你臉皮也忒厚,明知婚約早已解除,居然還眼巴巴地追上門來,我問你,你究竟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可要讓人將你和你身後的小丫頭一道兒轟出門去,屆時臉上無光的人是你不是我。」想她聶家莊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門正派,若讓人知曉魔教中人如入無人之境般踏入,豈不是笑掉眾人大牙?所以當務之急是要立刻將官朝陽她們給轟出門去,至于從前所訂下的親事,就當那回事從沒發生過。

「我也不想留下來。」宮朝陽不想讓人看扁,冷哼一聲,拉起琉衣的小手就要離開。

「希望你能記住,聶家不歡迎你,這聶家的門檻你是不許再給我踏進一步。」

聶母放足狠話,倘若有人再不識相闖入,休怪她翻臉不認人。

「你放心,您府上顯貴的門檻我是不會再踏入一步。」宮朝陽背對著她回應。

「小泵姑……」頭一回見到如此火爆的場面,嚇得小琉衣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愣愣地跟著小泵姑走,小小的心底隱約明白,她是見不著那無緣的小泵丈了。

怒火奔騰的宮朝陽完全沒注意到琉衣在喚她,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飆去。

她發誓!倘若地今後再不識相地踏入聶家大門一步,她就不姓宮!

夾帶著滿身火氣的她根本沒去留意路況,一逕兒地往前沖,正巧回廊轉角走出一個人,兩個人冷不防地差點就撞上,幸好雙方都及時斂住步伐。

噴火的美眸瞪著差點與她撞上的男人,這一眼更是足以教她憤慨萬千--是他!

聶宇,她那無緣的未婚夫婿,光是一眼她就可以認出他來,他仍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只不過長大後的他,多了分英挺,多了分正氣,更多了教人怦然心動的氣勢與男性魅力。但相同的是那嚴肅的外表,他總是如此正經八百地做著他認為該做的事。

她承認成年的他令她更心儀了,可光想到他母親方才的態度,她不由得收回欣賞的目光,繼續含恨地瞪視著地。

或許,在他們分離這些年後,他也認同他母親的話,覺得她是魔教中人,不再配得上高貴且正直的他;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早就解除了婚約,他更沒理由要喜歡她。

為此,火熱的心慢慢冷卻下來,曾有過美好的期望也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聶宇吃驚地看著眼前這莫名其妙的女子,她那雙噴火的美眸看起來很眼熟,可他偏就想不出來何時看過相同的眸子,究竟是在哪兒?他沉著地搜尋著記憶。

從各個門派到世交家族,每一張臉孔都經他仔細回想過了,就是沒眼前這張嬌俏的怒顏。

她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聶家莊?疑問浮上聶宇心頭,向來不去注意女子容貌的他,被眼前的陌生人悄悄勾起了岑寂已久的好奇心。

「還給你!」不想再和他相看兩瞪眼,宮朝陽自懷中拿出一個由木頭雕刻出的小匕首,用力地擲在他的胸膛上。而後,干脆抱起小琉衣往外奔去。

「什麼?」聶宇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用力丟來的東西,納悶地看著遠去的一抹紅影。

這女人著實怪異得很,不像是上門前來挑釁的仇家,可她偏又拿塊木頭砸他,要不是他眼明看清不是暗器,不然早將她擒拿下來,問個清楚了。

「剛剛那是誰?愛戀你的姑娘?怎地氣呼呼跑走了?」聶宇的好友石劍生由後頭走來,正巧看見宮朝陽行凶的畫面,笑嘻嘻地問。

「我不知道。」聶宇搖首,放棄在腦海中搜尋她的模樣。

「你不知道?!炳!又是一名心碎的女子。」石劍生素來了解好友的個性,所謂兒女私情並非好友所關心的,能引起好友注意的不過是江湖上紛紛擾擾、大小不公的鳥事罷了。說來可惜,那麼多女人愛戀著聶宇,卻又敵不過江湖事,真教人苦悶的了,莫怪愛戀聶宇的姑娘家會在聶宇背後說他是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

石劍生敢打賭,那名女子絕對認識聶宇,只是聶字未曾將她放在心坎上,可憐啊可憐。

聶宇懶得理會好友調侃的語氣,攤開手掌望著掌中的木制匕首,那粗糙的制造方法立刻勾起了他的回憶,他趕忙抬首往外望去,早已不見佳人蹤影。

「宮朝陽!」美麗合帶著朝氣的芳名自唇間逸出。

「怎麼,你想起那女人來了?」石劍生訝異地揚眉,本以為聶宇永遠也想不起對方來呢!

「對!」聶宇微微頷首,腦海再次重復著與她相見的情景,她長大了,也變得更美更耀眼了。

但——她怎麼會來?畢竟他們失去聯絡已久,她是來找他的嗎?為何尚未見著面便氣沖沖地離開?

「她是誰?」能讓聶宇以最快的時間想出姓名,她也算不簡單。

「她叫宮朝陽,小時候我們曾玩在一塊兒。」事實上,小時候的他並不曉得如何跟小女孩玩耍,僅知她鎮日跟著他,不管做任何事都要陪伴在他身旁就是。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石劍生恍然大悟,可憐的青梅愛上笨竹馬,就不知這根笨竹馬何時才會領悟。

「嗯!她也是……」話到當口,赫然發現同石劍生說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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