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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肝寶貝 第3頁

作者︰凱晞

「家里有一個痴心人已經足夠,不需要我再來湊熱鬧。」

「你難道真沒有心?」旖娜忍不住又問。

「我早就是無心之人,哪來的心被踐踏?」

旖娜低頭嘆息了一聲,「你或許看不起像我這樣的女人,但我還是必須要說,我曾經相信愛情,現在亦是……即使受盡了愛情的苦,但這只不過運氣不好罷了。我或許今天有些狼狽,但再回首走過的來時路,我也不後悔,至少我曾經瘋狂、徹底的愛過。」她的眼神因沉浸在回憶而顯得朦朧,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

獨孤或沒有打岔,只靜靜的等著。

片刻後,她回神,望向獨孤或的表情有著溫柔,並摻雜著一絲憐憫。「我同情你,你這個自稱沒有心也不懂愛的男人……不懂得愛與付出,承諾與執著,盡避坐擁無限江山,你還是個空虛不實的人。」

他還是一貫無動于衷,只有太陽穴上一抹狂跳泄漏他的思緒。

旖娜這回敏銳的注意到了,卻不以為忤的笑笑。「說出心底話舒暢多了。」她朝陰影中的他挪近。

「或,我衷心希望有那麼一天會出現一個女人,這女人能顛覆你所有的信仰並教你吞回所有對愛情的冷嘲熱諷,我拭目以待你在愛情面前栽跟頭的模樣,到時候我一定會先狠狠地大笑三聲,再給你最深的祝福。」

獨孤或優雅的起身,嘲弄似的半鞠個躬。「有好戲不會教你錯過的,只怕你這輩子沒機會看到。」

旖娜回以一個迷蒙略帶淒意的微笑。「我們等著瞧。」她在他頰上落下輕輕一吻,而後轉身走出他的生命。

室內乍然沉寂了下來,獨孤或再次隱進陰影中,落地窗外交錯的霓虹光影投射進他沉郁的眼,一瞬間這光亮似乎窺照進他靈魂里那巨大的空洞。

他並沒孤單太久,門外走廊上傳來的足音通知他另有訪客。

「或。」一個呢噥軟音引他抬頭。

「朱蒂?」女人的聲音雖是怯憐憐,但她的眼神、舉止卻遞送著不會錯認的挑逗訊息。

他的唇勾起一抹笑,空洞的表情在瞬間化為妖邪的,回應她的挑逗。

以眼神示意她趨近,女人果然一改羞怯,以嬌媚大膽的姿態投入他懷中。

接著是一長串令人臉紅心跳的吻。

「你都听到了?」前一刻還纏綿誹惻,不過眨眼間他便抽身主動結束長吻,轉換了面孔。

朱蒂抵著他的胸膛劇烈喘息著,氣息不穩。他怎麼能轉換表情如此之快?

「或……我……」

他以食指抵住她紅艷濕潤的唇阻止她開口。「我不在乎你偷听的行為,只是要你了解別重蹈覆轍。」

朱蒂嬌媚的笑了,涂著寇丹的食指沿著他的胸膛輕輕的劃著圈圈。「我懂。她太不聰明,與其要你的心.不如要你的錢來得實際。」

獨孤或仰頭大笑,神情邪惡得無以復加。

「咱們真是天生絕配呀。」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眼神流露熾熱的欲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對她,也對自己。

「既然如此,我可不準你太快甩掉我喔。」她仰頭嘟著唇撒嬌,更加放肆的上下其手。

他的被撩撥起來了。「那就得憑你的本事羅。」他橫抱起她踱向臥房。

半泄的枕帳內,掩不住的無邊春色,蘭燻麝香聞喘息,再次掀起一波波勾魂沉淪的雲雨交纏。

坐落在南京東路五段的「雲想衣」是台灣最大的流行雜志的發行總部。

如同法國有FlLE,美國有柯夢波丹,台灣則有雲想衣。

一個掛著「總編」的大門被腳踹開,花梨木的門板先撞上牆壁,而後劇烈的來回晃動了幾下。

薛翎萬般無奈的暗自壓下一聲嘆息。不用猜,膽敢用這麼大聲勢闖進她辦公室里的,全世界就只有這麼一號人物。

她自堆積如山的卷宗里抬頭,對著來人拋了一個責備的眼神。「拜托!這已經是第三個門了,再怎麼耐操的門也禁不起你每回佛山無影腳的折磨。」

只見來人嘻皮笑臉的說︰「沒辦法,我雙手都沒空啊。」裴敏肩上背著單眼子Nikon相機,兩手捧著一大堆的試片。兜頭就往桌上一放。

「這是什麼?」裴敏挑起一邊細細的月眉。

「工作的半成品啊……對了,你今早急call我有什麼事?」

薛翎給了她一個白眼,「你總算記起了,在……」她抬起手看著腕表,「兩個小時又四十三分鐘後。」

「唉,我公務煩忙啊,不過總編大人召喚我哪敢不回?」一腳勾來椅子,她大小姐毫不客氣的往柔軟的墊子一坐,兩腳大刺刺往辦公桌上一放。

「好歹給點面子,教其他人看見了成何體統?」望著她腳上那雙可以丟進垃圾桶的休閑鞋,薛翎光瑕無痕的額際輕輕打了個皺紋。

「安啦,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辦公室空蕩蕩的連個鬼影也沒有,全世界就只剩下你這個驅奴者還在這兒沒日沒夜的工作。」她依舊回以一笑。

呸!堡作得像一只狗有什麼用?老板知道了也不可能加薪,頂多口頭上的鼓舞和贊美。

偏偏薛翎耳根子軟就吃這一套,幾次別家雜志社以高薪聘請挖角,都被上頭的人情給壓了下來,幾番欲走還留,到頭來還是繼續被奴役著。

頭頭們就是吃定了她的高度責任感,和重感情的個性。

精神上的鼓舞和成就感有什麼用?精神滿足的層面自我滿足就好,不必別人來成就,這年頭還是口袋里麥克麥克比較實在。

裴敏和薛翎饒是有十年的死黨支情,在這方面的觀念仍是南轅北轍。

「有一個新的任務要交給你。」看,三句話不離工作。

「有什麼好康,是要派我去歐洲取景呢?還是去北海道?」裴敏的眼楮一閃一閃亮晶晶。

「都不是。我要你去一個派對取些素材回來。」

斐敏聞言,五官全皺縮在一塊。「嘎,派對?我不去!」她搖頭如搏浪鼓。

說不定一去又撞見什麼見鬼的配對派對?上回奉旨去采訪,結果回來只差沒長針眼,配對?簡直就是雜交嘛。這些有錢人攪在一起就喜歡作怪。

去年經濟不景氣,連帶的波及了出版業,「雲想衣」也不例外,讀者群萎縮了將近十個百分點,銷售量委實下降了許多。

為了挽回頹勢吸引讀者的回流,即使像有理想性的「雲想衣」也開始祭出一些灑狗血的手段,譬如內頁報導所謂的名流社交或穿著的垃圾版面增加了許多。

偏偏名人的宴會光彩炫目,他們身上穿的、手上提的無不成為流行的指標,經報導之後就會在普通大眾之間造成一股盲目的跟風。

「這一次不同,每年第一季社交界最大的盛事就是獨孤或所發函邀請的派對,看在他的面子上,各業界的龍頭大老都會撥冗參加。」

「你要我一網打盡?」

薛翎搖搖頭,「獨孤或的宴會一向不歡迎記者,這回你混進去可得暗著來,主要目標是宴會的主人獨孤或,最好能拗到一篇獨家專訪,要不就拍幾張獨孤或的特寫交差。」

「老大!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她何德何能可蒙這位社交界性子最古怪的獨孤或青睞。

「據可靠消息來源,這回他會參加自己主辦的宴會。」希望這次的內幕消息夠可靠。

據說?

據說、據說,多少暴力以汝之名行之。「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啊?」

「不知道。」總之是寧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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