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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火鎖情 第9頁

作者︰凱晞

她急急地偏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與她靠得好近,近得可以感覺到透過衣衫傳來的熾熱體溫,感覺他就要親吻她。而她像被催眠似的,只能愣愣地盯著他漸漸俯下的臉。——

「是了……哪使是個獵捕我的陷阱,我也心甘情願被俘。」

「宓兒?」遠處有人喚她,打破了如夢似幻的魔境。

「讓我走!」她開始掙扎。

「答應我,和我見面。不然你休想我放開手。」

「好啦、好啦!快放開我!」冷宓決定先虛應一番了事。天!要是被人瞧見他們倆曖昧糾纏的模樣,她跳到泰晤士河都洗不清。

「明天中午我在桑德斯飯店一樓咖啡廳等你,如果你沒來赴約,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尋到你。當你被我找著時,你會後悔自己的言而無信。」他撂下威脅,轉身離去。

冷宓站在原地,思索著他的威脅。

「我以為你不來了。」咖啡廳里流泄著布拉姆斯的音樂,亞力叼著一根煙坐在半封閉的包廂內,半眯起的藍眸隱藏在煙霧中打量著她。

「做心!食言而肥不是我會做的事。」冷宓放在背後的右手中指與食指打了個交叉。上帝原諒我說謊!

她率性坐下。昨天她想了一整晚,結論是成為他的朋友,乘機打探蘭開夏玫瑰的事。

「現在我來了,你想干嘛?」她揮手招來持者。

亞力撤了撤嘴。」這可問倒我了。」這是實話,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這女孩在許多方面都打破了他的原則。

冷宓嘖嘖稱奇。」你不是要告訴我,你不懂得如何安排休閑活動吧?」

「我一向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無所事事上。」

「無所事事?」這位老兄未免太可憐了吧,八成除了睡覺之外,其余的時間都拿來賺錢。唉,賺錢固然要緊,玩樂也很重要啊。她決定了。」好吧,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最愛玩樂,以後吃喝玩樂方面包在我身上。」人生苦短,享樂要及時,這家伙算是找對人了,她決定要解救他月兌離苦海。

「你?」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帶著懷疑。

「對,就這麼說定了。」嘿,想到可以賴著他藉機到處吃喝玩樂,多好!最過痛的是帳單由敵人付。啊……啊,多痛快啊。

「咦?不是說好要去看球賽嗎?」她注意到路標,微帶困惑地問。今晚是英國足球聯隊對上德國隊的比賽,這場比賽的席位可是一票難求呢。

駕駛座上的亞力只是簡短的說︰「我改變主意了。」這幾天他真的放了自己幾天假,任由冷宓帶著他到處玩樂,並且籍機觀察這個神秘的女孩。

到目前為止他能由她口中得到的資料不多,只知道她同自己一樣是中西混血地,定居英國。

每當問及私人問題時,她總是含糊不清地一語帶過。憑他的本事,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獲得她三代的身家調查報告,但奇異的是,他並不願意這麼做。

對于這個女孩,他只想親手挖掘她所有的秘密,並已在了解她的過程中獲得獎大的樂趣。

恩及此,他不由得坡起了眉。他何時曾讓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如此牽動心緒。而這個人還是個女飛賊?!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立于轉上條私人小徑,又過了十分鐘,一幢瀕海的古堡赫銀矗立在眼前。

她對著壯觀的古堡輕輕咧拍了一口氣。這是約克夏堡,狐狸的巢穴。

相較于屋外的昏暗,大廳內中央巨型吊燈閃爍發光,兩邊通往二樓的寬敞樓梯和四周的牆壁。地板全都是用平滑的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華麗的家具和壁飾令她有陷入十八世紀電影場景的錯覺。

「哇塞!你住的地方真不是蓋的!」她撮起唇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雖然與四周的華麗不搭,她勾起了他一抹笑容。

視線被落地窗前的巨型鋼琴吸引任,她不自由主的走向前,縴細的手指輕巧地滑過黑白相間的琴鍵,一串音符擰擰流泄空中。

「你喜歡鋼琴?」他來到她身旁。

「嗯。」童年時最甜蜜的記憶就是賴在父親的懷里,傾听母親指下彈出的美妙聲音。她的父母曾寄望她能繼承母親的音樂才華,只可惜一向設耐心的她根本沒法坐在鋼琴前超過半小時,改造小宓兒的計劃很快便宣告放棄。

他坐上琴椅;兩手隨意的撥弄,」這架鋼琴蒙上已久,音都需要調了。」

倚在鋼琴邊,她略帶驚訝的看著他。顯然舊指識首弦,三兩下就抓住了琴韻的感覺。

「不只琴有弦,人也有弦呢!」他一邊隨手撥弄不成調的音符,一邊說道。

「嘎?這說法我還是第一回听到。」

「沖世紀的歐洲人相信,有一條神經從人的左手無名指直通心髒,這條神經叫做心弦。」他忽然抬起頭深深地望著她,深途的藍眸仿佛具有催眠能力,使她不由得沉醉其中。」當一個人動心時,也就牽動了心弦。」

「一派胡言。」為了斬斷他們之間無形的聯系和親密的張力,她緊張的反駁。

亞力笑了笑沒有反駁,手指熟練地彈奏起來。蕭邦歌詠春天的一首曲子。他修長的手在黑白琴鍵間飛舞著,用音符構成一個無與倫比的世界。

她想,鮮少人彈得出這樣的旋律?

彈琴和很多事情有共通性,清明素樸的心是重點,著過分顧忌、存著表演的欲念,魔障生生,琴聲便低濁了。

他彈得一手好琴,當然不是大衛赫夫考之流——那是沒得比的,但是從指尖流泄出來的,是從未听過的音符,那是一大拼命練好幾個小時的人才彈得出來的。

琴聲訴說著費解的感情,他的心,是另一處深沉不見底的海洋。平靜無波的外表下,原來暗藏著洶涌波濤。這人……以為模清楚了他性情的時候,卻又呈現出超乎常人所能想像的一面。

冷宓听呆了,也嚇呆了。

那一瞬間,她忽然臉紅了起來。

怎麼搞的,竟對這個仇敵起了怪異的感覺?

窗內琴聲材檸撞擊少女情竇初開的芳心,窗外的夜里,一場春雪正悄悄地飄落下來。

「你今天怎麼了?似乎心情很不好。」他今晚的情緒十分怪異,先是不由分說的將她抱來的克夏堡,又將所有的僕役遣走,之後就坐在鋼琴前不要命似的彈奏,一個小時接著一個小時。狂亂的琴音反映出他此刻的心境。

他突然一把攫住她,將她收攏在雙腿之間,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已疲憊地閉上眼楮靠在她身上。

「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低沉的噪音沙啞難辨。

「啊?難怪你心情不好。」遲疑了一會兒,她抬起手輕輕撥弄著他的發,給矛無聲的安慰。」你的母親?」

冷宓隱約知道母親曾經是父親的青梅竹馬以及未婚妻。若不是母親的出現,她有可能成為父親的妻子。可許因為這個原因,父親心生愧疚,才帶著母親遠走他鄉。

「我知道母親心中自始至終都愛著別的男人,她並不愛父親,也因此她總是郁郁寡歡,最後落得自殺收場。」原本低沉的天鵝絨般的嗓音明顯有了很意。」我母親的死,凡羅那要付出代價!」

「那是上一輩的事,又為何苦苦記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排解他糾扯已久的心結。

他忽然抬起頭定定地直視著她。」如果你的母親就在你面前舉槍自殺身亡,你會作何感想?」

她聞言倒抽了一口氣。

沒有理會她的驚駭,亞力說下去,」眼睜睜看著至親慢慢的死在你面前,而你卻無法救她,那種感覺……好無助、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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