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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承諾 第50頁

作者︰茱麗•嘉伍德

「注意,注意。」葛罕沖口而出以得到每個人的目光。他站起來,對空舉起了他的高腳杯,對著新娘和新郎,一口氣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每一個人,包括依恩在內,也喝干了他們的杯中物。那位隨從迅速地上前,再為每個人的高腳杯斟滿了酒。

她將椅子一英寸一英寸往後挪,遠離餐桌。這是個下意識的習慣,好幾年前養成的,但她卻是一點兒也未曾察覺自己所做的事。

依恩注意到了這怪異的舉動,也注意到他每多喝一口酒,茱麗就往後退開一些。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葛罕身上。這位長老中的首領現在正在正式地歡迎茱麗成為族里的一分子。

然後,嘉琳挽著亞力強壯的手臂,也走進了大廳。派特看著他妻子的表情似乎是既驚訝又惱怒。

她先發制人地擋住了她丈夫的責罵。「我想呼吸點新鮮空氣,也想看看我親愛的朋友。她也住在這里,派特,所以你大可不必再皺你的眉了。亞力只是不想讓我跌倒。」

「我本來想讓她騎我的馬,可是……」

「他不知道該怎麼扶我上去。」嘉琳解釋。她拍拍她的肚子,並抬起頭對她的丈夫微笑著。

「過來一起坐吧,」茱麗大聲說道。「葛罕剛剛才干杯歡迎我加入這個家呢。」

她的朋友點點頭。她抬頭看看亞力。「看吧?我就跟你說這里不會在開會的,不然茱麗就不會在這兒了。」

「為什麼我不會在這兒呢?」茱麗問道。

嘉琳走到餐桌的另一邊,在她的丈夫身邊坐下,並且握住了他的手,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停止對她皺眉頭。當她對茱麗微笑時,她的手卻捏著她的丈夫。

嘉琳羞怯的請求葛罕再重復一次賀詞,讓她也能听到。這位長老愉快地答應了她。于是每個人又立刻喝干了一滿杯的酒。

茱麗又再度將她的椅子向後移了一些。她可以感覺在她月復部中那正在成形的糾結。依恩曾經對她承諾過絕不在她的面前喝醉,但是,萬一他一不小心多喝了一些呢?他會不會變得像她的岱克舅舅一樣凶,一樣亂發脾氣?

她努力把她的恐慌放在一邊。吉費正在質問她。「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星期天?」他命令她回答。

「老天,你縮在角落里干什麼?」葛罕突然注意到她離他們大伙兒有多遠。

「她溜到那兒去了。」歐文解釋道。

茱麗可以感覺自己在瞼紅。她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站起身來。「星期天應該是休息的日子,」她宣布。「教堂里是這麼說的。在英格蘭,我們都遵守這個法則。」

「我們也是,」葛罕說道。「我們也休息,不是嗎,吉費?」

「是啊,我們是。」他的朋友同意。

「所有的男人都休息。」嘉琳說出了這一句。她的目光定在茱麗身上。「這就是你的重點,對不對?」

茱麗點點頭。「我注意到婦女們從來就沒有一天可以休息,」她解釋。「對她們來說,星期天就跟其它的日子沒兩樣。」

「你是想批評我們的女人嗎?」鄧肯問道。

「不,」茱麗回答。「我是在批評男人。」

依恩向後靠在椅背上微笑著。茱麗曾警告他,她要做一些改變,他猜想這就是其中之一了。該死!他就是那個暗示她可以把她不喜歡的事物做一些改變的人。他回憶著他們曾在婚禮儀式當中說過的話。是的,他是做過這種暗示沒錯。

「你要我們命令女人們不準在星期天工作?」葛罕問道。

「不,當然不是了。如果你們這麼命令,這又會變成另一種負擔了。」

「你認為我們是在虐待我們的女人嗎?」鄧肯問。

茱麗再度搖頭。「噢,不,」她說。「你們都是好戰士,能夠把你們的妻子養得很好,你們珍惜她們也保護她們。同樣的,她們也把你們的家庭料理得舒舒服服,而且照顧你們的生活起居。」

「婚姻就是這麼一回事啊!」葛罕說道。

「那麼,她是對婚姻有一些疑問?才有的這些想法嗎?」

吉費搖頭。「都是因為那些石頭,它們把她的腦袋敲壞了,」他下了結論。「有一顆還差點把她的眼楮給打下來。」

茱麗覺得挫敗得想尖叫出來。當然,她沒有,而且她試著想再一次用邏輯來讓這些男人了解。她的注意力轉向依恩。「婦女們什麼時候有時間消遣呢?」她問。「你們族里的人從來不參加慶典集會的活動,不是嗎?你們看過任何女人帶著她們的午餐到戶外享受陽光,彼此之間閑話家常嗎?我沒看過。」她點個頭結束。

接下來她轉向葛罕。「有沒有哪一個女人擁有她自己的馬呢?你有沒有看過她們任何人騎在馬上出去玩狩獵游戲?」她沒有給他時間回答。「我只是要請求你們考慮一下,將星期天作為消遣或其它類似的日子。我想說的就是這樣。」

茱麗坐回地的椅子上。她決定現在把她的嘴巴給閉上。在開始重新討論之前,她會給他們時間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我們重視族里的每一個人。」吉費宣布道。

「我想我們該開會了,」鄧肯插嘴說道。「如果女人們可以離開。」

茱麗再度從她的椅子上彈起來。「女人不算這個族的一部份,如果她們算,她們應該被允許提出她們的問題在長老會上討論。」

「听著,茱麗,你說的不是實話,」歐文反駁。「不過幾個月前,我們才允許了嘉琳加入我們的會議。」

「是的,他們是這麼做了,」嘉琳同意。「他們是說服我不要把你找來。」

「現在,讓我們再干一杯,先把這個問題擱在一邊吧!」文生提議。「依恩,你最好勸勸你的女人少去想那些不合邏輯的念頭。如果我們讓她這麼任性胡為,她會叫我們都被我們的老婆牽著鼻子走的。」

茱麗的肩膀垮了下來,她再也別想得到長老們的任何支持了。

然後依恩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在對文生搖頭。「我不會跟我的妻子吵架的,」他宣布。「因為我支持她告訴你們的事。」

茱麗好高興他會這麼說,她好想奔向他。他拿起了他的高腳杯,慢慢地喝著酒,她的椅子又往後退。

「你說什麼,依恩?」葛罕問。

「茱麗是以一個外來者的身份來到我們這里的,」依恩解釋。「我們的生活方式對她也是全新的,而她也能夠看到那些向來被我們所忽略的事物……或者經年累月之後她也能毫無疑問他全盤接受。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非得堅持我們的女人在星期天不準休息。」

長老們點點頭。葛罕要他的族長說得更明確些。「你是不是建議我們下令叫女人們這一天全部放假休息?」

「不,」依恩回答。「就像茱麗剛才所說的,一道命令只會變成一種負擔。我們只是在建議,葛罕,還有鼓勵。你看得出這其中的不同嗎?」

梆罕微笑。他轉向茱麗。「現在你明白他為什麼會是族長了嗎?他給了我們好的忠告,茱麗。」

她心里還是覺得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不過她已經為她的丈夫替她做的辯解高興得不想再爭論什麼了。

「現在,或許你也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嫁給他了,」她答道。「我是死也不會嫁給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人的。」

「她又把她自己和她的椅子藏到後面去了,」吉費用大聲的耳語說道。「我一點也不懂她到底在干什麼。」

「茱麗,」依恩大叫。「我下令叫勃迪和高威在外頭等到會議開始。你願意現在出去叫他們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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