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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51頁

作者︰琳達•霍華

「不過他的確有動機。」

「如果他知道才有,可是他不知道。」

他捏捏鼻梁,好像頭很痛。「照片在哪里?」

「在我的保險箱里。沒有人會看到,沒人知道我有那些照片,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

「好吧。我強烈建議,等這一切都過去,你可以不用再躲藏的時候,趕快去把那些照片拿出來燒掉。」

「可以啊。」我答應他。

「我知道你可以。問題是︰你會做嗎?我要你保證會做。」

我皺眉看著他。「我說了會做。」

「不,你說你可以。可以跟會做不一樣,快答應我。」

「噢,好啦。我保證一定會燒了那些照片。」

「而且不可以再加洗。」

去他的,真是個不信任人的家伙。而且我很氣他先想到這一招。一定是老爸又偷偷傳授了他什麼,不然就是他天性超級多疑。

「絕對不可以再加洗。」他重復。

「好啦!」我氣沖沖地說,暗中計劃要把他的遙控器丟到馬桶里。

「很好。」他雙手抱著胸。「你還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我?你還恐嚇過誰?還有哪些報復的事你認為無關所以沒有提起?」

「沒有了,我這輩子只恐嚇過杰森,而且他活該。」

「這樣還算輕饒了他,應該有人去教訓他一頓。」

他的話讓我稍微息怒了一些,我聳聳肩。「老爸也可能會去教訓他,所以我們沒告訴他,我跟杰森為什麼離婚,這是為了保護我爸,不是為了杰森。」不值得讓老爸為了痛扁杰森一頓而犯下傷害罪被逮捕,一分鐘也不行,杰森是那種會沖動地提出控告的人。

「沒錯。」懷德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歉然地輕輕搖頭,把我拉進懷里。我安心地環抱著他的腰,頭倚在他胸前。「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需要安全感,」他輕聲說。「看到你丈夫吻你妹妹,打擊一定很大。」

我最討厭人家同情我。就這件事來說,我不需要同情,我已經忘懷了,把杰森拋在過去的塵埃里。可是我不能說「喔,我一點都不在意」。因為那擺明是說謊,他一定會發現,然後覺得我受傷太深還無法坦承,所以我含糊地說︰「我撐過去了,還拿到賓士車。」只是我的賓士現在已經沒了,變成一團扭曲的廢鐵了。

「你可能撐過了傷害,可是你還沒有釋懷,才會這麼擔心害怕。」

這下他把我說成受傷的小鳥,我抬起頭怒視著他。「才沒有,我只是聰明,那不一樣。我想先確定我們能有穩定的關系,才跟你上床——」

「太遲了。」他笑著說。

我嘆氣。「我知道,」把頭靠回他胸前。「好男人不該幸災樂禍。」

「所以你學到什麼?」

我學到他實在太自信,我該築起預防陣線。最大的問題是︰我不想築起,我想拆掉。常識告訴我,也該放棄不跟他上床的戒律,反正只是白費口舌。另一方面,讓他為所欲為又太違反自然。

「我學到我該搬去別的城里找間汽車旅館住。」我說這句話想讓他笑不出來。

真的有效。

「什麼?」他沖口而出。「你怎會想到這種餿主意?」

「我在別的地方應該很安全對吧?我可以用假名登記,然後——」

「休想,」他說。「我絕不會讓你跑走。」接著他突然想起來我現在有車了,他白天去上班的時候不能控制我。其實他本來就無法控制,如果我想走只要拿起電話打給任何家人他們就會來接我。說真的,其實他自己的媽媽也會願意。「啊,狗屎。」他最後說。

他實在很有說服力。

第二十五章

我那天晚上作惡夢了,不過發生了那麼多事,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也許我早該作一大堆惡夢了,但我的潛意識跟明意識一樣,很會逃避問題。我很少作惡夢,我的夢通常跟現實生活一樣,只是會多些詭異的小細節,夢不就是這樣嗎?例如我會夢到自己在好美力處理滿山滿谷的文件,但會員一直來打斷我,一半的會員想踩健身車,另外一半認為這樣很惡心,諸如此類的夢。

我沒夢到槍擊的事,因為沒什麼好夢的,我只記得槍響和手臂疼痛的感覺,無從發揮,但車禍那件事有一大堆細節可以讓潛意識回顧。夢的內容不是我開車經過另一個停車標志,而是我開著紅色賓士,那輛車是我離婚的時候從杰森手里拿到的,後來折舊換成白的,我開車過一座很高的拱橋,突然間車子失控開始打轉。車一輛接一輛撞上我,每撞一次我就越來越靠近護欄,我知道下一輛就要把我撞到橋下去了。我看到最後一輛車用慢動作開過來,我的紅色賓士猛地一跳,撞上護欄翻過去。

我嚇一跳醒過來,心髒猛跳,不停發抖。發抖的是我,不是心髒。也許我的心也在發抖,但我沒辦法知道;我只能感覺陣陣狂跳。懷德撐在我身上,黑暗房間中一個龐然身影保護著我。

他我的月復部,摟著我的腰把我攬進他懷里。「作惡夢了?」

「我的車被撞到橋下去了,」我含糊不清、半夢半醒地說。「好可怕。」

「是啊,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自有一套安慰人的方法,包括把我壓在身下。我雙腿環繞著他的腰把他拉近。

「你還好嗎?可以嗎?」他輕聲說,但他問得太晚了,他已經滑進我身體里。

「可以。」不管怎樣我還是回答。

他很小心,至少盡力要小心。他用手臂撐住體重,動作緩慢而規律,直到要結束的時候才變得一點也不緩慢也不規律。可是他沒有弄痛我,就算他有,我也太興奮而沒注意到。

第二天跟前一天差不多,只是我做了更多伸展與瑜伽,而且我感覺好多了。我的左手臂在拿東西拉扯到肌肉的時候還會痛,但要是動作放慢不要揮動太多,基本功能大致回復了。

懷德買給我的灌木應該活得下來,只是還要一星期的細心照料,才能承受被移植到後院的震撼。雖然懷德搞不清楚「室內植物」是怎麼回事,但這是他買給我的,我很珍惜這可憐的小東西。一直被迫待在室內令我快得幽閉恐懼癥,于是我到外面走走,尋找可以把灌木種下去的地方。因為房子很老了,四周都一片蒼翠,但全都是灌木,連一朵花也沒有,有點顏色想必會更美。不過現在已經不是種花的季節了,也許明年吧……

我的肌膚感受到陽光和高溫。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厭倦,我好渴望激烈運動的樂趣。我想去上班,想到心都痛,一直不能回去工作讓我很氣憤。

前一天夜里的惡夢不停糾纏著我。不是翻落橋底那一段,而是那輛紅色賓士,我兩年前就把那輛車汰舊換新了。要是相信夢能預言,這個夢可能有特別的意義,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莫非我在後悔當初沒買紅色的車?我覺得白色很呆板?不會啊,而且南方天氣那麼熱,開白車比較實際。

如果不問氣候只比酷,紅色在我心中也只是第三名,白色第二,黑色第一。黑色車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清楚表現出力量。紅色具運動風格,白色性感優雅,黑色充滿力量。也許我的新車會換黑的,如果我有機會去買車。

因為太悶了,我把起居室的家具全部移動過,只用腳和右手臂推,而且故意把懷德的扶手椅從正對電視機的榮譽位置搬開。他那些家具原來擺的樣子沒什麼不好,我也不在意他的扶手椅佔了最好的位置,但我說過了,我太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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