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心火 第18頁

作者︰琳達•霍華

「要幫我擦背嗎?」

這次他降低了音量,但他的唇形她看得很清楚。她微微一笑。「我確信你能夠處理。」

她暗地里壓抑下一個嘆息,想踫他的沖動幾乎令人無法抗拒。他有那種刺激她分泌唾液的身體,強壯結實,沒有贅肉。一個男人的身體,不是男孩的。肩膀厚實,胸膛上有黑色的胸毛,而且一直往下到小骯中央。他的皮膚光滑黝黑,健康得閃閃發亮。

他拉起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毛巾放到她手上,然後轉過背。她看著中間的深溝,看著隨著他最細微的動作彎曲的肌肉。她不想踫到他的肌肉,不想感覺他活生生的力量,那誘人的溫熱……是的,她想,非常渴望。她想將嘴壓在那道充滿魅力的溝上,用舌頭舌忝它。如果她這麼做,正合他意,但她付出的代價會比他付出的大。

所以她讓自己滿足于利落地用毛巾擦過他的背,不讓她的手踫到他的肌膚。「拿去。」「謝謝。」他轉過身,在她旁邊坐下,將毛巾掛在脖子上。—

「你會把東西都弄濕。」.

他看看他坐的箱子。「沒問題。是帳篷,而且它們不會發霉。」

雨聲仍然很大,他坐在她旁邊,什麼也沒說。等到雨勢緩下來,他用方言對派比說了一些話,那個瘦小的印地安人便靜靜地站起來,溜出篷外。一會兒後,引擎開始響起來,他們開始移動。防水布很快地被卷起來,讓陽光和新鮮的空氣從他們身上掠過。

他們溯河而上,柏恩悠哉地坐在箱子上,漫不經心地將手臂放在她大腿旁。婕安低頭一看,同樣漫不經心地移開。

他低低地一笑。現在可以說話了,甚至可以隱密地低語。「不要這麼神經質。」他說道。「我們是一國的,記得嗎?」

「我記得你是個比柯提文或杜雷蒙更好的賭注。」她更正他。

他露出受傷的樣子。「你不信任我。」

「就像信任一只關在滿是金絲雀的籠里的貓一樣。」

「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吃掉你。」他咕噥地說道。他的聲調充滿挑逗,讓她的心跳加快。

「既然我們已經上路,不可能丟下你,你何不告訴我你那張狡猾的小圖上說些什麼?也許里面有些東西你解得不對,而我看得出來,因為我熟悉這座叢林。」

「很好的嘗試。」她贊嘆地說道。

「我是認真的。」他的手模上她的腿側。「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有兩個人知道,會比較安全。」

她推開他的手。「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你可能會用計把我調到另一艘船上,將我們丟下,自己跑到前頭看看能不能找到黃金或珠寶。」

「你真的不信任我!」

「是的。沒什麼改變。如果我不去,誰也別想去,很抱歉浪費你勾引人的功夫。」

第七章

貝引人的功夫。柏恩每次一想起這些輕視的字眼,就恨得磨牙。好吧,他是試著對她下功夫,但並不是偶然地踫觸讓他心跳加速。就只因為踫到她而已!而她卻冷漠得不為所動,就像是在噓走一只蒼蠅。她一直這樣對他。去他的,她的冷漠是真的還是假的?當她怒氣爆發時,當她回應他的吻時——雖然她固執地否認——他在她身上看見了激情。就用那個在陽台吊床上的奇聞,讓他大半夜都醒著,這正是男人喜歡听到的÷—他感興趣的女人如何和另一個人。

他的身體、他的直覺,都堅持她是個激情的女人,但他的頭腦無法提供確切的佐證。她讓他懷疑起自己。她拒絕他進一步行動的方式,就好像它們只是計劃而已,好吧,也許是。但只是表面上如此,私底下,他是非常認真的。他和女人的關系一向輕松愉快,但他對婕安一點也不覺得輕松。他要得到她的決心與日俱增。

去他的,她是怎麼一回事?外表上,她非常普通,身材中等,一點也不艷麗。她濃密的黑色直發光澤動人,但不至于讓人回頭。她的綠眼楮很好看,睫毛長長的,,但整體說來,她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臉上活躍的智慧,而他從不曾被女人的大腦吸引過。問題是,他看得出她是吸引入的,就這樣而已,但他的荷爾蒙堅持她是世上最迷人、最誘人的女人。

他不喜歡這樣。他一向喜歡女人、喜歡性。他寧願和女人在一起,那勝于和一堆男人稱兄道弟。但他總是可以愉快地走開,找到一個對他而言,意義相同的女人。這種生活方式很好,他不想改變。他不想讓女人佔據了他的思想,趕走所有其他的——尤其是一個似乎對他毫無的女人。

他不喜歡這樣。而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則例外,因為她是同行唯一的女人才會如此。如果說,黛莎也加入了這次行程,他絕不會看她第二眼;但串莎不在這兒,而他無法將婕安趕出腦海。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麻煩,如果一個他看上眼的女人不接受,這是很少發生的事,他只要再找就可以了。但這里他無法再找,這正是問題所在。這—點,再加上她的抗拒,使她顯得突出。一旦他擁有婕安幾次後,她對他而言便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了,這種執著也會消失。

第六天,當他們系好船準備過夜時,柏恩下了一串命令。兩艘船上的巴西人都拿著彎刀,跳到岸上。婕安看著他們從繁密糾結的植物中,清出一塊空地。柏恩說得太快了,地沒听清楚,所以她走過去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今晚我們要上岸吃晚餐。」他簡潔地說道。「我厭倦了這艘船,而我想其他人也是。」

柏恩過去幾天來,心情一直不好,法羅和文森也已經怒聲相向了一、兩天,而只有上帝知道第二艘船上的脾氣有多差。每天晚上她都可以听見另一艘船上的咒罵和爭辯,雖然聲音低得讓她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她向岸上看去,注意到杜雷蒙什麼也不做,只輕蔑地看著其他人。

柏恩也注意到了。「杜雷蒙,拿把彎刀幫忙。」他的聲調平穩,卻又不容反駁。婕安以前從未听過他像這樣,她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慣有的無賴神氣。’

杜雷蒙不屑地吐口痰,靠在樹上。「你自己做。」

岸上的其他六個人停下來,看著柏恩。他們非常安靜地等待著。

柏恩笑了,但他臉上沒有一點愉快的表情。「很好,那就遠離這個營地。你不工作,就不能吃,而且當然不能佔據這船上的空間。明天早上我們就不帶你離開。」

「路柏恩!」柯提文跳上岸,臉氣得繃得緊緊的。「杜雷蒙是我請的人,你也是。我會決定誰留下來。」

「不,不是你。」柏恩將那個毫無笑意的笑容轉向他。「自從我們離開瑪瑙斯後,就不是由你發號施令了。我負責這趟行程,就像外科醫生負責手術,駕駛員負責飛行一樣。你付錢請我做事,但我們要照我的方法做。杜雷蒙不工作,就留在這里。我們不能為一個不工作的人帶食物和裝備。」

婕安看見杜雷蒙的眼楮,細小、猥瑣,像那些意識到殺機的動物般閃閃發亮。她慢慢地從柏恩身邊移開,在她的私人背包旁邊蹲下來。如果河岸上有人注意到她,只能看到她的頭。但沒有人注意她,也許他們以為她在謹慎地避開危險。她拉開背包的拉鏈,伸手模索著找她的手槍。她模到金屬了,槍把穩穩地落在她的掌心。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