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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征服 第5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據我所知,將來它也不會有多大進展的,」韋恩漢爵士說︰「未來的五年我將會待在這兒,我想事先說明一件事——往後我動用未來岳丈的金錢設置產業時,我不希望他插手過問。這一切應該由我一個人全權作主!」

「這種事牽涉到遺囑問題,」主教沉思地說︰「不過我覺得李柏穆爾一心要為他的女兒爭取名餃,如此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過問你支配金錢的事情。」

「希望你的推斷正確,」韋恩漢爵士說︰「我不能忍受任何人對我的干涉,當然更不容許我妻子干涉我的事,不論她,多麼有錢!」

第二章

「我已經把繡帷補好了,銀器也修復清洗干淨了,」李柏穆爾說︰「那些金匠、銀匠看到這些器皿時說,他們一生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貴重的寶貝沒有人管理。」

韋恩漢爵士不作聲。雖然他十分清楚穆爾先生希望他說些感謝的話,他發現自己卻說不出口。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他知道自己和祖父一樣,一見到李柏穆爾就對他有一股莫名的厭惡。從表面上看來,這種事情實在不可思議。

誠如主教所說,李柏穆爾是個身材高大、十分英俊、不折不扣的紳士,不過,在韋恩漢爵土浪跡國外後,他習慣以自己的直覺評估一個人的性格。

當他在非洲蠻荒地帶遠離人煙的地方遇到陌生人的時候,他往往以東方人常說的「直覺」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在人類文明的社會里,人們變得太世故了,以致連用人還得索取品格保證書,不但大家不能彼此尊守商場上的信用,甚至對自己的親朋好友也不太信任。

因此他覺得很驕傲,經過多年與土著的相處,他不但以自已的財產甚至更以他的生命去換取他們的信任,而且還很少差錯呢。

當他和李柏穆爾一握過手,他就知道這是個不受自己喜歡和信任的人。依著他的個性,他會和他祖父以前一樣,立刻離開克萊瑞,永遠不和它的主人有任何接觸。

不幸的是,這並非他個人的成見問題,而是關系到整個莊園的存廢問題,因此根本也談步到他個人的喜惡了。穆爾先生倒是各方面都表現得和藹可親。他領著韋恩漢爵士參觀各個房間,就象主教說過的,房間布置得莊麗而堂皇。

韋恩漢爵士驚訝︰地發現,其中有些竟然是世界名畫。他同時意識到那些家具全是適合宮廷的擺設,擁有這些珍貴財產的主人,一定具有相當高的鑒賞力。

在一般情況下,他一定會很高興有位鄰居和自己有相同的癖好。他的祖父曾經教他如何鑒賞一幅畫,他的祖母也告訴過他掛在莊園牆壁上各種繡帷的歷史,這些都是韋尼家歷代的族人添上去的。

有些繡帷上的風景是描述家族的歷史,有些則是特別為莊園的某些主人而編織的。還有些是韋尼家在內戰的時候從別處掠奪而來的戰利品。

總而言之,韋尼家族收藏的寶貝是全英格蘭境內最珍貴、最有價值的藝術品之一。當韋恩漢爵士走在克萊瑞寬闊的客廳里,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看到韋尼家的珍貴繡帷。

「我想你大概到過非洲?」當他們在瓖有大理石邊的安樂椅坐下時,李柏穆爾問道。穿著制服的僕役在一旁彬彬有禮地為二人斟酒。

酒的風味絕佳,韋恩漢爵士贊賞地喝了一口才回答說︰「是的,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游歷世界,當我听到伯父的死訊時,我正在一般人稱呼的非洲心髒地帶。」

「真是不幸!」穆爾先生感嘆地說︰「其實可說是雙重的不幸,因為你堂哥也是在同一個時候去世的。」

韋恩漢爵土微低著頭,不過他沒法勉強自己同意吉瓦西的死是個悲劇。

「你叔父可能已經告訴你了,」李柏穆爾繼續說︰「你堂哥吉瓦西和我的女兒訂了親。」

「是的。」

「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公開宣布,不過我們曾經討論過婚約的條件,我敢說你堂哥很滿意就是了。」

韋恩漢爵士一言不發。他發現自己就象個動物一般,這個陌生人說話的態度刺激得他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爵士,坦白地說,」李柏穆爾接著說︰「莊園在我看來是不列顛最佳的建築物,不過它的氣氛卻使我不能忍受。」

他停頓了一下,由于韋恩漢爵士沒有反應,這才又繼續說︰「因此我才幫助你的伯父,我盡量借錢給他,如此他才能繼續他嗜之如命的賭博職業。」

「一種非常浪費的職業!」韋恩漢爵士冷淡地回答。

「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不說你也知道,無論我怎麼勸說,他總是認為他的牌運不會一直壞下去,假如我不買下他出售的東西,還會有許多其他的買主啊!」

這些話一點兒也不錯,韋恩漢爵士努力壓抑下自己對他的偏見,因為他居然認為自己對韋家有天大的恩惠呢!

「實際上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賭博,」李柏穆爾又說︰「你伯父的運氣實在不佳,他很少贏牌的。」

他嘆了一口氣︰「當然我了解,失去了他你們一定很難過。」

「听主教說,你買下了我伯父賣掉的所有東西。」

「不錯,」李柏穆爾回答︰「而且我還出了非常高的價錢幫你伯父買回他賣掉的其他東西。」

屋子里一片沉寂,韋恩漢爵士再一次地想要向他吐露謝意,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將發現莊園里所有的財寶都很安全地貯藏在這里,」李柏穆爾的聲調蘊含著得意︰「它們都是經過專家特別的保養,有的破損已經修好了,有的更是絕世珍品。假如它們回到原來的大廈,一定使整個建築物增色不少。」

「我現在代表整個家族向你致最深的謝意。」韋恩漢爵士勉強地說。

李柏穆爾的嘴角露出笑意,韋恩漢爵士這時才了解自己為什麼如此不喜歡這個人。

他一向認為嘴唇是最能泄露一個人內心情感的地方,雖然穆爾先生的外表十分英俊,無疑的他的嘴唇操縱了他的面容與表情。

他那薄薄的嘴唇有一股殘忍的味道,當它們緊緊閉起來的時候,韋恩漢爵士知道池是個非常自負、不容許任何入騎到他頭上的家伙。「他實在是個陰險的人哪!」他心想,旋即又認為自己這個念頭實在荒謬可笑。

「你要不要看看我貯藏這些寶物的地方?」李柏穆爾問道。

韋恩漢爵士搖搖頭。「我想我還是等到他們回到合法的屋子里時再看。」他慢慢地說。

他對面的男人眼中明顯地閃過一道光輝。「你叔父告訴你我的條件了?」

「這麼說我要娶你的女兒了?」

「不錯!」

「穆爾先生,你根本不容許我有拒絕的機會,」韋恩漢爵士說︰「我知道我的遠房叔叔和堂兄弟欠了你五萬英鎊的債務。」

「不錯,」穆爾先生承認︰「不過,這只是結婚合同的一部分。此外,我願意把莊園也奉還給你們,同時使農莊和田地恢復生機。」

「我只能說你太慷慨了。」

李柏穆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靠著壁爐而站。「你叔父並沒有問我,不過我猜你一定很好奇,爵土,我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

「我想我們沒有一個人會有興趣的。」韋恩漢爵士低聲地說。

「不瞞你們,那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賺來的,」李柏穆爾說︰「我父親是約克郡一個小鄉村的地主,他留給我幾千鎊的金錢和幾十英畝的荒地,那時候我年紀還很小,不過我知道這些並不能滿足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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