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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 第3頁

作者︰岳盈

「我很快會溫暖妳。」他說到做到,先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嘴唇沿著她美好的下顎,印上她的喉嚨,一路留下濕熱的痕跡,一只手繞到她身後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靶官的愉悅隨著赤果的身軀相互摩擦,在兩人之間旺盛燃燒,使得他們周遭的空氣彷佛都要沸騰。

兩人的呼吸急促、沉重,鈴鈴的牙齒咬進他結實的臂膀,令須頏再也按捺不住蹦噪的,動作粗魯而急切。

一聲粗嘎的申吟逸出喉嚨,他迫不及的想要往前沖刺,佔據身下熱情回應的身軀。

但當他真的這麼做了,卻感覺鈴鈴突然變得像塊又冷又硬的木板,下一秒鐘,他和他的便被這塊木板無情地推開,猝不及防的往後仰倒,幸好雙手及時撐在地上穩住身體,否則光果的便要跟粗糙的地面做親密的接觸了。

「SHIT!」鈴鈴邊罵邊坐起來,將推高到腰間的皮裙扯下來遮掩自己。

須頏也想要罵人。

任何男人像他一樣在蓄勢待發時被挑逗得他熱血沸騰的女人推開,都無法輕易原諒對方。

可鈴鈴慌張的表情讓他警覺到事情不對勁,順著她戒備的眼光往後看,愕然發現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綠簾下。

他首先注意到那頭如瀑布般披下來直達腰間的烏黑長發有多柔亮,接著瞥見她抱在懷里的鳥籠--那里養著他祖母鐘愛的一對畫眉--才對上她的眼。

錯愕、迷惑、驚恐的情緒交織在那雙稚氣的眼眸里,然後,驚恐凌駕一切,強大的威力一下子便打碎了她純真無垢的世界,嬌女敕的粉頰漲得通紅,她逃也似的轉身奔出綠簾。

「該死!我已經很小心的把溫室搜了一遍,確定沒人才跟你做的,沒想到還是被人撞見!」鈴鈴詛咒聲連連的喚回他的注意力。

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內衣和內褲,看著她忙碌穿著的模樣,一抹驚慌注入須頏逐漸從震驚的狀況回復過來的神智。

鈴鈴該不會是想在他全身仍為她亢奮、悸痛的情況下,棄他而去吧?

他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想要挽回她。

「鈴鈴,我們可以做完……」

「抱歉,我知道很掃興。」鈴鈴冷酷的聲音從毛衣里悶悶逸出,披肩散發鑽出領口後,明媚的鳳眼朝他投來一瞥,那里不再有激情,閃著理智而謹慎的光芒,須頏的心情登時下沉到谷底。

「做這種事的時機已經錯過了,我要回家。」

「妳不能這樣拋下我!」他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

「只怪你妹妹來的不是時候!」她惋惜的看了一眼他腿間龐大的亢奮,「我也不好過呀!」

「她不是我妹妹!」他尖銳的反駁,「我根本不認識!」

「那她是誰?怎會闖進來?」鈴鈴質問。

「我……怎麼知道!」他氣炸了。

「不知道也別發火呀!」鈴鈴聳肩,目光欣賞的逗留在他幾乎全果的體魄,嘴角微勾的建議,「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免得待會兒又有人進來。」

須頏詛咒一聲,比起鈴鈴在短短一、兩分鐘內便將衣服穿戴整齊的速度,他光著上身、內褲和外褲都褪到大腿上的丑態就太婬猥了,急忙幸悻然的拉上褲子。

「送我回屋里拿外套和皮包吧。」鈴鈴攏了攏秀發,對自己的儀態做最後的整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我想,溫室終究不是適合做那檔事的地方,下次我們還是別亂踫運氣的好!」

須頏陰郁的點頭附和,但……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事後,須頏曾下意識的搜尋那道嬌小身影,奇怪的是,她像是從他家蒸發,再也沒有出現。

她到底是誰?

怎會突然冒出來破壞他的好事?!

只要想起那天欲求不滿的痛苦,須頏便氣得咬牙切齒,卻礙于毫無頭緒,無法找對方討回公道。

終于在返美的前一天,他忍不住向祖母試探。

「鈴鈴來訪那天,我們在溫室遇到一個女孩,不曉得是誰的孩子……」他以閑聊的語氣發問,注意到祖母聞言後,跟侍坐在一旁為兩人斟茶的總管交換了一眼。

「她有一頭又黑又亮長達腰部的秀發……」須頏在腦中搜尋那天下午短暫一瞥的印象,發現浮現腦海的影像分外清晰,讓他大感意外。

畢竟那一瞥極為短暫,他卻像快門一般在剎那間捕捉到小女孩的神采,將那張清新月兌俗、教人難忘的臉龐留在心版顯影,但同時間,她眼底流露出的驚恐,也讓他感到一絲罪惡感。

他皺了下眉,繼續描述,「她皮膚很白,穿一件白色洋裝,手上還抱著女乃女乃的一籠金絲雀……」

「是善美吧。」須老夫人啜了一口管立宵泡的金萱後回答。

「善美?」這是誰呀?他納悶。

「溫暖的女兒。」

「溫暖?」他還是沒听過。

「她是新來的園藝管理師。」管立宵接口解釋。

「園藝管理師?」什麼時候這里的園丁也流行用這麼高雅的稱號了?他咕噥了起來,「園丁就園丁,叫什麼園藝管理師。」

須老夫人瞪他一眼,不悅的放下茶杯,斥道︰「叫人家園丁,太沒禮貌了!溫暖是園藝系畢業的高材生,懂得可多了。你不覺得咱們家的花園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嗎?」說到這里,她尋向同盟要求附和,「對吧?立宵。」

「是的,老夫人。」

瞧他們主僕一搭一唱的,不知情的人會以為眼前正上演一幕母慈子孝的畫面吧。

須頏撇撇嘴,心里倒沒有任何不悅。

案親長年忙于工作,母親又跟祖母不親,他與兄長在國外求學,陪伴在祖母身邊的只有管叔,難怪祖母這麼倚賴他。

這點,他們全家都必須感激管叔,如果沒有他,祖母會很寂寞。

不過,須頏雖然也認同祖母的話,家里的花園的確是有精神多了,可是祖母是個念舊的人,不可能為了讓花園更漂亮,便解雇老園丁,找新人來替代。

「這是多久前的事?原先的園丁花伯呢?」他好奇的問。

「花球呀……」須老夫人沉吟了起來,「他年紀大了,老是抱怨天氣一變,關節炎就痛得他沒法工作,可是為了家計,又不得不拖著老命。也是時來運轉吧,剛好給他簽中六合彩,中了五百多萬呢!加上須家給他的退休金,足夠他養老了。」

頓了一下,她看向管立宵求證,「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吧?」

「是的。」

「花球離職前,跟溫澤提了一下……」她點點頭,繼續道。

「溫澤?」又是個陌生的名字,不過同樣姓溫,跟新來的園藝管理師有什麼關聯吧。須頏想。

「溫澤是我們家最早時候的園丁,花球還是他離開時跟女乃女乃推薦的人呢。」須老夫人感慨。「原來花球一直有跟溫澤聯絡,溫澤知道他要離職,便打了通電話跟女乃女乃推薦他女兒溫暖。這孩子可憐呀,年紀輕輕就守寡,還帶了個女兒……」

接著,須頏就听祖母講述了一段紅顏薄命悲情史。

話說那溫暖一畢業就結婚,跟先生經營一家園藝公司。夫妻恩愛多年,先生卻在去年夏天時車禍死亡。溫暖個性內向,不會打理生意,溫澤便做主把公司收了。

「也剛好咱們家缺人,我便讓立宵把溫暖找來。」須老夫人接過管立宵新沏好的一杯茶,啜了一口又說︰「那孩子真是好得沒話說,就是性情太安靜了,死了丈夫後,個性更退縮了,偏一副溫溫弱弱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欺負,難怪溫澤要拜托我了。女乃女乃是心疼她,畢竟小時候還抱過她,才讓她住進來,方便照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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