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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老公 第15頁

作者︰岳盈

她只在客廳里留盞小燈,上樓來到她住的臥室門前,猶豫了起來。

晚飯前曾探過初正軒,他仍睡得極熟,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主臥室的門,床畔的小燈迅速指引她的視線尋到大床,然而床上的男人卻不知到哪里去了。

一股驚慌登時攫住她,促使葒嬪走進房里,目光四處游移,直到听見浴室里傳出來的水流聲,她才松口氣。

他大概在洗澡吧。

葒嬪看向浴室,發現浴室門是敞開的。

怎麼這人洗澡都不關門的?

熱氣洶涌地沖上粉頰,她羞得好想轉身離開,然而對正軒的擔心勝過羞赧,加上除了按摩浴白的水流聲外,並沒有听見其它聲音,令她猶豫的留在原地。

如果他在洗澡,不可能連一絲潑水聲都沒有吧?

他會不會醉得暈倒在浴池里?

鎊種可怕的意外畫面在腦海里栩栩如生的播映,葒嬪越想越不放心,深吸了口氣,她張開嘴,可話到舌尖卻吐不出來。

懊怎麼喊他?

雖然人前人後她都初正軒的亂嚷,當著他本人的面,可從來沒連名帶姓地喊過。

小時她喊他哥哥,長大之後……她氣餒的發現,已經很久沒喊過他哥哥了,而且「軒哥哥」在這年紀喊來,實在是很……肉麻!

只好省略稱呼了。

「你……在里面嗎?」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水流聲。

葒嬪憂心忡忡地喊了好幾次,結果還是一樣,她急了起來,走到浴室門口。

觸目所及的景象,是同她住的套房一樣寬敞的浴室,里頭有著最頂級的衛浴設備。

視線落向浴池,與她那間房的格局一樣,按摩浴白外裝設了一扇透明拉門,但看起來比較長。門上的玻璃因熱霧而顯得朦朧,不過如果門里有人的話,還是可以隱約看到人體的形狀,但那里沒有。

葒嬪大驚失色,迅速在浴室里梭巡一遍,卻找不到初正軒的蹤影。

她沖進去,一把拉開拉門,見到一具男體仰躺在浴白里,蓋著毛巾的頭臉在水面下載浮載浮,她倒抽口冷氣。

莫非初正軒醉胡涂了,洗澡時竟把自己溺死在浴白里?

不及細想,她忙不迭的伸手進浴池,想要抬高他的頭。

此舉卻讓浴池里的男人嗆到水。

「咳咳咳……」

葒嬪更加驚慌,她拿開他臉上的毛巾,用力拍著他的臉。

「你醒醒,醒醒呀!」

他都咳成這樣,會還沒醒嗎?

忙著把水咳出來的正軒無暇回答她的話,只能讓一張俊臉繼續承受葒嬪驚慌的拍擊,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浮腫的眼皮才微微撐開。

葒嬪見他醒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回原來的位置。

「你嚇死我了!」她又哭又笑,擔心他又會滑進浴白里,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扶他坐起。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浮力的關系,居然沒費多少勁。

「來,我扶你回床上。」

幣念著他的安危,葒嬪幾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全果。她攙起那具全然男性的雄偉身軀,發覺沒有想象的困難,她以為或許是正軒並沒那麼醉,所以能听話的借著她的攙扶,跨出浴白。

但就算有他的配合,回到大床的路還是累得葒嬪氣喘吁吁,她一個不穩,與正軒雙雙跌向床面。

她驚呼出聲,整個人不知怎麼回事地趴在一具潮濕的男性上。

她的臉就壓在正軒濕熱且充滿彈性的胸膛上,嘴巴距離男性的不到一公分,並驚奇的發現那隨著他沉濁的呼吸越發的堅挺。

女性的直覺讓她察覺到不對勁,她連忙撐起虛軟的嬌軀,結結巴巴的說︰「我……拿條干毛巾給你……」

話還沒說完,她便一個大翻身,從趴在他身上的位置換到被壓在他身下的處境。

由于發生得太快,葒嬪只能滿眼錯愕的瞪進那雙如夜空深藍殷的眼眸,那里正發著光,燃燒著火焰,準備吞噬她。

某種灼熱從兩人緊貼在一起的體膚蔓延,並隨著他降下的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燒進她體內,形成她無法阻止的之火。

第六章

眼楮雖然閉著,依然可以感覺到周遭充斥著明亮的光線,是另一個白天了,卻沒有往常醒來時的空虛,反而身心飽滿,像一只偷完腥的貓,渾身輕飄飄的,被濃濃的幸福所喂飽。

正軒滿足的輕嘆出聲,隔絕了視力,觸覺變得出奇地敏銳,他所環抱住的嬌軀有著上等絲綢的觸感,軟膩得讓他想要繼續溫存,像魚兒優游在清溪里,越潛越深。

然而,體內一股始終未曾熄滅的渴望卻催促他睜開眼楮,隨即被眼前的畫面所震懾。

柔亮如絲的長發披散在他的枕頭上、他的手臂上、他的胸膛上,還有那如白玉般光潔的女性柔背上,畫面美好得如他作過的一場最美好的夢。

他屏住呼吸,這不是夢,她確實在他床上,他的懷抱里。

狂喜洶涌而來,正軒全身都起了一陣激烈的顫抖,腦海里漸漸浮現屬于昨晚的記憶。

一開始,他甜蜜又痛苦的醒來,回身擁抱住的是冷冷的孤寂,夢里葒嬪溫柔的凝視和擁抱所帶來的溫暖,都隨著感受到的空虛秒秒分分的消褪,替代的是醉過酒後的頭痛,與失去的心碎。

醉酒前她拒絕的態度,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像無形的利刃割著他的肝腸。

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多年來的痴心,她不屑一顧。

以為她只是頑固得不肯承認對他的感情,他耐心的哄她,終能喚醒她的情意,到頭來卻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恨呀,怨呀,千般憂郁、萬種哀愁全化為憤怒想要向她發泄,可她臉上的迷惘,像極子孩子迷路的表情,楚楚的讓他心疼,他知道怪她沒用。

是自己要愛她的,葒嬪並沒有要求。她從未許諾,他憑什麼責她負心?

心涼了,意灰了,他唯有借酒澆愁,在醉鄉里尋求撫慰。

而他仿佛也得到了。

在醉鄉里,葒嬪抱住他,用那雙曾經指責他的眼楮溫柔的注視他,萬般情意凝聚其中,于是他知道她並不是無動于衷,而是壓抑得太深,固執得太久,不肯輕易承認而已。

然而,這是夢,醒來後,他面對的是她的遺棄。

她沒有留在主臥室,周遭嗅不到一絲女性的芳香,葒嬪甚至連多留一會見都不肯。

她去哪了?

答案並不重要,不管她去哪里,都只有一個意義,就是葒嬪不要他。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再不死心,再不肯放她走,只是徒增彼此的困擾。

但要他放棄她,簡直像是把他的心挖空。

早知如此,他寧願跟她做單純的兄妹。可愛情是招之不來,揮之不去,欲罷又難罷的,就算預先料知這種苦果,他可以逃得掉,放得下嗎?

他想得心碎腸斷,游月復酸苦,頹喪得幾乎想要窩在被子里垂淚到死,可先前灌的不少黃湯開始在月復中作怪,他艱難的下床,走進浴室里紓解。接著,他放水洗澡,希望借由按摩浴池來撫慰他疲憊的身心。

不知過了多久,他听見葒嬪的呼喚。

原來她並沒有離開。

他喜悅得想要立刻響應,但想到她先前的無情,隨即心灰意冷,不想理會。及至她焦灼的闖進浴室,他突然生出捉弄她的念頭,把自己藏進水里,以為她沒找到人會自行離去,沒想到葒嬪會大膽的打開浴白的拉門,還把他扶起來,嚇得他不小心嗆到水。

然後……

被她擁進懷里的感覺太美妙了,況且葒嬪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味的想扶他離開浴白,他只好順著地,卻在快到床邊時,腳步一個踉蹌,跌向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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