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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酷郎歸 第24頁

作者︰岳盈

「你才是唯一令我情不自禁、想要擁有的呀。」他的呼吸溫潤灼熱不斷拂在她頰膚上,隨著越來越急促,他的吻也越發的狂熟起來。

由于房里只有他們兩人,姚靜便毫無顧忌的回應著他的吻。這是離別的吻吧,她想。不管有再多的不情願,她還是會依照他的要求趕回昆明,雖然她是這麼放不下他,不想跟他分離呀。

就讓她吻個夠,帶著他滿滿的情意離開,至少在兩人分開的日子,她還有這些激情的回憶可以陪伴。

「靜……」李岩氣息不穩的略略放松她,姚靜卻無法阻止體內泛濫的停下來,仍依依不舍的吻著他的下巴、臉頰,逗得他逸出夾雜著喘息的低啞笑聲。

「再這樣下去,我就停不下來了……」

姚靜聞言,臉上的紅暈更熾,羞赧的將臉埋進他懷里,傾听著他厚沉有力的心跳聲,有如鼓聲敲著她耳膜,那是離別的鼓聲吧,她想著,心里充滿依依不舍的離情。

「其實……」她幽幽的道,「我已經要木葉和秋風準備好,等一會兒就出發。」

「你……」李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激動,將她的曼頰托起,迎上她眼中的淡淡清怨。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還是不放心呂姊姊,非要我親自走這一趟。」她嘴角有著嘲弄。

「因為唯有你是我可以用整顆心去相信的人。除了你外,我誰也不放心。」他深情的擁著她道。

「別說好听話了!」盡避心里甜絲絲,她仍斜睨他一眼,嬌嗔的說。

李岩微挑嘴角,輕憐蜜愛的吻了吻她的唇,眼中有抹深澈的情緒。

「可是想到你的傷仍然沉重,我實在放心不下。」姚靜憂慮的說。

「那就不要分開。」

她訝異的看進他眼中,像是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那充滿萬縷柔情的眼神當然不是改變主意,要她留下來,那就是……秀雅的柳眉隨之蹙起。

「我想過了,與其讓你放不下我的傷勢,倒不如我跟你一塊上路,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而可以專注在救援師妹上。」

「你的傷……」

「我知道自己會拖累你的行程,可是……」李岩眼中情潮洶涌,「我也舍不得跟你分開呀。」

「李岩……」就算有天大的難題,听到他這句甜蜜的情話,都不再是難題了。

姚靜激動的獻上熱吻,稍稍分開後道:「我們可以坐馬車,沿途換馬,這樣就不會耽誤了。你放心,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不會有太多的顛簸,加上有我從旁照料,不至于影響到你的傷勢。」

「嗯。」李岩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因為在姚靜眼中,他看到的是一簇簇喜悅的火花。

就像他的心情,只要有她為伴,所有的憂煩都會在她甜蜜的眼波下融解,哪怕山窮水盡,都會在她的笑語下化為柳暗花明,前程盡是鳥語花香,因為他愛她。

*****

潮濕、灼熱的呼息將姚靜從睡眠里喚醒,濃密的眼睫未來得及撐起,一雙花唇便情不自禁的逸出喜悅的低吟,雙手似有自己意志般的攀上那強健的臂膀,迎接他熱情的唇瓣覆下。

馬車轆轆聲中,擁吻的兩人隨著車身搖晃,陣陣暈眩的快感沖擊著他們的身體,直到呼吸困難,才從這陣天旋地轉的熱吻中分開。

姚靜微微睜開眼皮,李岩英俊的臉龐映入她眼瞳。無論是濃密彎彎的眉宇,還是深邃漆亮的眼眸,甚至是挺直的隆鼻,微微揚起的迷人嘴唇,都充滿濃馥的情意,毫無保留的傳向她的眼里、心底。

她滿足的輕嘆一聲。

「吵醒妳了。」他眼中有著些微的歉意,「我忍不住……」

「忍不住」三個字像溫郁的泉水流遍全身,姚靜芳心蕩漾,又嬌又媚的瞋向他。

擔心自己會再度失控,李岩將目光轉開,姚靜在他懷里坐直身,掀開一方窗簾,只見車外夜色沉沉,一波波的風聲樹影都被急奔的馬車拋在後頭,而前頭仍是一望無際的迷離暗影。

轉回目光看向李岩,發現他正對著窗外發呆,濃密的眼睫間有著淡淡的愁思,姚靜知道他還是在擔心呂鍛金。

「李岩,有句話叫做盡人事听天命。世上有太多難以預測的事,不是渺小的人力可以抗拒。」

「你是什麼意思?」他愕然道,眉頭緊蹙。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如此憂慮,擔心萬一……」見他眉頭幾乎要打結了。她趕緊強調著,「只是萬一!照我估計,情勢應該不會走到那地步,但就像我說的,世事難料,要是呂姊姊受了什麼傷,你可不要往心里去責怪自己。」

李岩一听便明暸她的暗示,知道自己形于外的憂慮令她擔心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鍛金與我不只是師兄妹,也是表兄妹。師父與我過世的姑母待我親如骨肉,我說什麼都要保住他們唯一的骨血呀。」

「我知道……」怕他會激動起來,她迭聲安撫。「呂姊姊曾跟我提過你們倆的關系。」

「當年我父母雙亡,姑姑帶著我進呂家,姑爹不但不嫌我累贅,還收我為徒,並在姑姑過世後,拿我當親生兒子般照應,這番養育之恩,我還來不及報答,師父就……」

說到這里,英雄般剛強的心膽也跟著碎裂,他眼眶泛紅,淡淡的霧氣升上眼瞳。

「別難過了。」看到他這副模樣,姚靜心里暗暗喊糟。

李岩跟她父親是同樣深情敦厚的人,她是不反對他報恩啦,就擔心他拿一生來報,到時候她可慘了。

「我看呂姊姊的面相分明是福澤深厚之相,再大的難關都能逢凶化吉。」

「但願如此。」他收拾起心中的沉痛,重新開口道:「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丁瀚霖與家師究竟有何仇怨?」

「這個……」姚靜陷入沉思。「我曾經詢問過義父,他與令師是否有共同的敵人,義父卻想不出。要知道我義父打從喪妻後,幾乎罕少離開擎天莊,就算是真的與人結仇又怎會跟令師有關?比較可能的是,師門的仇怨……」

「清雲道長曾提過,先師告訴他,火雲掌是師門收藏的絕藝,因為極為霸道,不是一般人的體質所能練成,所以師門一直禁止門下的弟子修練。關于這點,謝師伯有說什麼嗎?」

「嗯,大概是被我問煩了,他終于松口告訴我,火雲掌的秘笈隨著他小師弟掉下絕谷而失蹤。」

「也就是說,火雲掌最後是落入他小師弟手中?」李岩目光一轉,腦中閃過一個意念。

「你認為丁瀚霖是這個小師弟嗎?」姚靜很快領悟到他的意思。

「嗯,丁瑀君曾提過丁烜毅與先師初次見面的經過。據她說,先師見到丁烜毅時,曾咦了一聲,臉上神情陰晴不定。丁烜毅在事後說給丁瀚霖听時,丁瀚霖臉色一變。丁氏父子相貌極為肖似,我在想,先師會不會從丁烜毅的面貌認出丁瀚霖來。再想想,丁瀚霖與先師同是大理有名的高手,又跟清雲道長有交情,何以兩人從未踫過面,這些都啟人疑實。」

「你的懷疑極有道理。丁瀚霖是白族族長的女婿,又創立影劍門,照道理講,以他的條件不該一直隱藏幕後。大理有不少人知道影劍門的門下劍術不凡,但僅有白族的高層人士見過丁瀚霖,這些都與他的身分及武功修為極不相襯。」

「就算丁瀚霖是先師與謝師伯的小師弟,我還是無法明白他向他們下毒手的原因。」

「你別看我。」姚靜對著他滿含期待的目光搖頭,「說到為什麼這個小師弟會掉下絕谷,義父的嘴如蚌殼般緊密,無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但我可以從他眉目間的沉痛看出,那必然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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