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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酷郎歸 第19頁

作者︰岳盈

「幸好你及時救起我,否則我連你是女兒身都不知道,可要抱憾而亡了。」

「別胡說了!」他這麼一提,又將她帶回當時的情境,姚靜眼中浮起驚悸。「看到你被丁瀚霖擊向寒潭,我差點心膽俱裂,腦中只剩下一個意念,就是要救你。」

「所以妳就跳入潭中救人?」對于自己如何被救起,李岩仍是一知半解。但寒潭深不可測,充滿凶險這點他十分清楚,姚靜不顧一切跳下去救他,事後想起來,他不禁為她的莽撞捏一把冷汗。

「嗯。」姚靜點著頭,「那時候我只想著一定要救你,向在半空中的你拋出手中的冰蠶絲。那是我從小就愛把玩的小機關,冰蠶絲是浸過藥水的,特別堅韌牢固,我在一端做了個玉鉤,在我的運勁下,冰蠶絲會巧妙的繞轉目標物一圈,玉鉤則乘勢鉤住蠶絲將套住的物體固定住。我曾經用來捉野兔、小鳥兒,都能一擊而中。你的體型比起野兔和小鳥兒都顯著,即使在黑暗的霧氣里,我還是把你套住了。」

看進她促狹的眼眸里,李岩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敢情她把他當成獵物了?

「冰蠶絲套住你後,蠶絲線隨即被你的體重帶得不斷的抽離我手中。我怕蠶絲不夠長,當機立斷的跳下潭里,沿著蠶絲尋找你,否則黑暗中,就算我有通天之能,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你呀。」

「你這麼做太冒險了。」

「當時的情況讓我沒有第二條路走,這時候想來,的確是冒險了一點。慶幸的是,丁瀚霖被丁瑀君悲吼著要隨你跳下寒潭的舉動給分散注意力,沒讓他發現我的存在,不然我還沒那麼容易救得了你呢!我們上岸時,丁氏父女已經離開,又有木葉和秋風接應,否則後果可慮。總之是我們運氣好。」

「丁瑀君她……」萬般滋味齊上李岩心頭,沒想到丁瑀君會對他痴心到這個地步,偏偏這份情意是他承擔不起,也不想要的。他不禁頭痛的道:「她這是何苦呢?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跟她說清楚了。」

「說得再清楚,也阻止不了一顆痴定的心吧。」她感慨的說,吞咽下升上喉頭的疑惑,畢竟那未經證實,只是她的猜測。

「她……」李岩的眼眸里交織著復雜的情緒,看得姚靜心里不是滋味。「你是不是心疼她呀?後悔沒答應她?」

听出那語調里濃濃的酸味,李岩抬起頭,錯愕的看向她。

「妳說什麼?」實在是姚靜一向給他爽快明俐的印象,很難想象她竟會小家子氣的吃起醋。

「不是嗎?」打翻了醋壇子的姚靜別扭的轉開視線,「像丁瑀君那樣的大美人,可比一直被你錯認成男子的我要有女人味了。加上她痴心相求,你就沒有一點動心嗎?」

她原本就很在意丁瑀君對李岩的熱烈追求,擔心他會愛上她,好幾次想不顧一切表白自己的女兒身,卻礙于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而作罷。現在看到李岩一副很為丁瑀君苦惱的模樣,這番心事又翻上心頭。

「如果可以動心,我早就動心了。」李岩瞅著她道,感覺到她疑惑的目光射來,咧嘴一笑。

無法否認的,姚靜的醋意雖然出乎他意料之外,卻滿足了他深深愛戀著她的一顆痴心。數不清楚有多少次,每當看到姚靜與師妹在一塊,一種剜心割肺的寂寞便澎湃、漲潮似的淹沒向他,若不是還有一點理智,早就不顧一切的把姚靜從師妹手裹奪過來了。

他愛姚靜的意念早存在心底兩、三年了,姚靜愛他卻是不久前才得到的認知,是以對她,他其實有許多的沒把握。現在發現她竟為他吃醋,心里的喜悅不可言喻。

他情不自禁的摟住她低語,「就像你說的,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了,我的心又何嘗不是?我跟丁瑀君都說明白了,除了你之外,我無法再喜歡別人。」

「你對丁瑀君說……你喜歡我?」也難怪姚靜一副無法置信的滑稽表情,實在是很難想象情敵听見李岩愛的是個男人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畢竟,不管是李岩或是丁璃君,那時候都不曉得她是女人呀。

「我沒有明白道出是妳,只說我喜歡一個人,除了她外,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他深情款款的道。

「所以她不知是我?以丁瑀君的個性,不可能不追著你要名字。」她道。

「她以為是師妹,我也沒有糾正她。」李岩苦笑著回答。

在那種情況下,李岩大概也不會明說。就算他說了,丁瑀君也沒辦法接受,說不定還拿她當妖孽看,以為是她迷惑李岩。

姚靜搖頭嘆息,突然,她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糟糕!丁瑀君以為你愛的人是呂姊姊,會不會在殉情不成,把滿腔的怨怒都發泄在呂姊姊身上呢?」

「所以我說鍛金有危險呀!」話題又繞了回來,李岩心中交錯著慚愧和不安。他又昏頭了,明明是要跟她討論這件事,怎麼變成摟著她談情說愛呢?

「你別急。」這種時候急也沒有用,姚靜在心里補上一句。「我已經讓齊明下山聯絡了。他們會先監視影劍門的動向,再派人上山來接我們,我還要齊明幫我聯絡派駐在大理的探子……」

「你在這里有探子?」他訝異的道。

「嗯。我本來就懷疑殺害令師的凶手會對笑天堡不利,所以派人在這里探查消息。幸好如此,否則我連你在點蒼山中人暗算的事都不知道,豈會恰巧趕來大理,發現你去赴丁瑀君的約會,而來得及救你呢?」

說來說去,她就是怪他沒找她一塊去見點蒼派掌門清雲道長。李岩無奈的喟嘆出聲。

「清雲道長找我去時,心中其實有許多的不確定。他與丁瀚霖有多年的交情,丁烜毅又是他門徒中武藝最為出類拔萃的,他並不情願接受這個可能性。只是查訪多年的結論都指向丁氏父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找我去說明,當時的情況是不方便通知你呀。」

「清雲太頑固了,五年前我就暗示過他點蒼派下的門徒中,有人被凶手收買了,他就是不肯讓我插手調查。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定然要找他算帳!」

「妳別怪道長。」李岩連忙安撫她的怒氣,「那天是我太不小心了,才沒注意到有人跟蹤。還好事情是發生在點蒼山下,一名點蒼派的弟子發現我遭人圍擊,大聲呼喊下,才把對方嚇跑。」

「你以為是你運氣好嗎?你所謂點蒼派的那名弟子是我派去點蒼派的探子,要不是他機伶,悄悄跟在你後頭想送你下山,看到五、六個蒙面人圍攻你,扯開嗓門大聲呼救,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點蒼派里有你的人?」他大吃一驚。

「清雲不讓我插手,我只好從谷中挑選一名伶俐的弟子,要他混進點蒼派。你受到狙擊的事就是他傳回給我的。」

比中?李岩以為是自己听錯,沒有迫問,對著洋洋得意的姚靜道:「你這麼做要是讓清雲道長知道,可會誤會的。」

「我不怕。比起丁瀚霖的可怕,清雲道長的脾氣根本不算什麼,何況他不見得敢對我怎麼樣。」

盡避有所懷疑,李岩沒再針對這話題發表意見,緊蹙的眉頭盡是為呂鍛金生出的憂慮。

「照你剛才說,丁瀚霖以為一掌擊斃我後,會再對師妹不利,我們該怎麼應付?」

「你身受重傷,我……」她遲疑著。

「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你不用管我,還是趕去救師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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