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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你的風流 第28頁

作者︰岳盈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丁烜毅幾乎無招架之力。「不是這樣的,我是有關于當年暗算令尊與呂前輩的線索,想找你一塊去查。」

謝鋒鎏眼一眯,擺明不相信。「你以為說這種話我就會相信?」

「這本來就是實話,我真的不曉得……」他困擾的蹙起眉,眼中充滿懷疑。「你說瑀君對你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廢話!」他沒好氣的道。

「可是瑀君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不就是你指使的!」

「謝兄,你真的誤會我了。」他一臉的委屈加懊惱。「我再卑鄙,也不可能拿妹妹的清白開玩笑,她這樣對你將來還嫁得了人嗎?」

血色自謝鋒鎏臉上急速往下退。天呀,那瘋丫頭該不會想賴上他吧?

「這兩天來她的神色很不對勁,該不會是受刺激太深了吧?」丁烜毅喃喃自語道。

謝鋒鎏連忙附和,「一定是,我看她是發瘋了!」

「她向李岩表白心意被拒絕,是因為這樣才--」

「絕對是這樣!她剛才把我當成李岩又哭又鬧。」

「天呀,瑀君……」他悲痛的掩著臉。

「我才天哪呢!鍛金對我誤解這麼深,我跳到滇池也洗不清令妹帶給我的一身腥了!」

「呂師妹是個講理的人,應該可以……」他猶豫的說。

「不行,你跟我一塊去向她解釋。」謝鋒鎏捉住他的手,就要朝呂鍛金消失的方向追去。

「謝兄,我們還有要事待辦,這件事請緩一緩。」

「有什麼事會比向鍛金解釋更重要?」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我約你出來,是有當年暗算令尊與呂前輩的線索想找你一塊去調查。本來我想先弄清楚再跟呂師妹講,沒想到她會突然來找我,我急著趕來見你,不得已下就把事情先跟她講了,她固執的一定要跟來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我看她正在氣頭上,等我們查到線索後,你再去向她解釋,到時候她會肯听的。」

「既然是為這件事,為何不肯在莊里講清楚要跑到這個鬼地方?」他質疑道。

「因為能告訴我們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就住在西山附近,我是想約在這里見面可以直接去找他。」

謝鋒鎏半信半疑,丁烜恆毅緊接著道︰「要是謝兄有所懷疑,可先去找呂師妹,我一個人去見此人即可。」

他是笨蛋才會讓他一個人去!鍛金對他的誤會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眼前唯有先找到她的殺父仇人,平復她的怒氣後再來解釋。如果讓丁烜毅一個人去,功勞都被他搶光光,鍛金有可能在對他失望的情況下,進而對丁烜毅印象改觀,到時候他可慘了!

想到這里,他毫不遲疑的道︰「我跟你去!」

*****

迎面來的風帶著一種呼嘯的聲音刺進她耳膜,呼應著她心底的絕望。

呂鍛金沒命的往前跑,不管氣有多喘,脈搏跳得多快,陣陣夜風吹得她體膚生寒,她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為什麼?疑問排山倒海地洶涌而來,信誓旦旦的情話言猶在耳,他卻跑去摟另一個女人!還說沒有為丁瑀君神魂顛倒,還說只是覺得她神情不對勁、好像遭到了重大的打擊,原來都是謊言!

「我恨你!」腳跟像被什麼絆倒,整個人朝前僕去,呂鍛金本能的伸手在地面輕擊了一掌,藉勢騰起翻躍,靠在一株老松樹干上喘息。

「都是你害的!」她憤恨不平的把怒氣發泄在捶打上,一聲聲的咒著謝鋒鎏的不是。「你這個風流鬼、撒謊鬼,我再也不理你了……嗚嗚……」

她嚶嚶啜泣著,哭得好不傷心。

為什麼要騙她?說喜歡她,還對丁瑀君那樣,太可惡了!

眼前又出現兩人抱在一塊親吻,他的手放在丁瑀君胸前,丁瑀君推開他,用力甩了他一個巴掌,還有他被打偏的臉上錯愕的神情。

「該死的!該死的!」

就是那一幕令她碎心斷腸,激起了她的怒氣,也使她無法再听他虛情假意的解釋。

「風流鬼!到處騙人的風流鬼!乘人之危的風流鬼!」

原來他會注意到丁瑀君不對勁是風流性發作,想趁她最脆弱時佔她便宜,就像他乘機攻掠她無助、仿徨的心一樣!

冰冷的寒意無情的貫穿呂鍛金的身心,她感到頭暈目眩無法接受。他是這種人嗎?如果他是,就不會在她昏迷不醒時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保持君子風範了。如果不是,為何要抱丁瑀君?

腦中電閃而過的思緒快得讓她捉不住,卻足夠令她領悟到其中大有文章,因怨恨而浮躁的心情逐漸平靜,混亂的思緒也慢慢的澄清,將整件事重新思考一遍。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如果她沒有到西山,就不會看到令她碎心的那幕,可她為何要到西山?

是丁烜毅跑到她住的薜荔合前晃來晃去,她才會好奇的跑下去問他有什麼事,他卻吞吞吐吐,在她不斷逼問下,終于說他有關于五年前她父親遭人暗算的線索,打算找謝鋒鎏一塊去查,猶豫著是不是該跟她說一聲。

事關她父親,她當然有必要知道,而且要一塊去!

丁烜毅在她的要求下,帶她到與謝鋒鎏約定在西山等待的地點,一到涼亭,就看到謝鋒鎏與丁瑀君抱在一塊,他的手還……

緊握起拳頭,她刻意忽略那丑陋的一幕,只想著謝鋒鎏明明和丁烜毅約好在西山小涼亭,知道他隨時都會到,為什麼還對丁瑀君做出那種事?

就好像故意要讓她跟丁烜毅看見……

一抹恍然大悟飛上她眼瞳。她會去西山是丁烜毅的關系,而丁瑀君是丁烜毅的妹妹,會不會是……

想想又不可能,丁瑀君是那麼驕傲的一位姑娘,豈會答應兄長做出這種荒唐事。可謝鋒鎏更不可能愚蠢到明知道丁烜毅隨時會到,還欺負他妹妹呀。

雖然對謝鋒鎏的了解不算很深,但這五年來,每次到擎天莊做客及與姚靜閑聊時,听到不少關于他的事。大家都說他勤練武藝,對莊務認真,從來沒人說他是個的大笨蛋,她也不覺得他是呀。

能以短短五年時間練就不凡藝業--兩人比試過輕功,很難想象他曾是她的手下敗將,即使她全速施展輕功,他還是能臉不紅氣不喘的一路與她並肩同行,這樣的他會是笨蛋嗎?

就算他喜歡丁瑀君,大可以另找機會下手,不可能急色到分不清楚時間地點的伸出狼爪。

她越想越是狐疑,忽然間,腦中又涌來他驚愕莫名、急著解釋的滿臉懊惱,其中並沒有一絲的羞愧,而是像所有遭冤枉的人一樣,極力的想為自己辯解。

「會不會是我誤會了?可能是丁烜毅設下的圈套嗎?」她自言自語著,閉起眼楮推敲著答案。

「妳想得沒錯,的確是這樣。」幽柔的聲音忽然傳來,呂鍛金錯愕的轉回身。

絢麗的黃昏景致已經完全被夜色取代,星光迷離下的樹林顯得陰森,然而手提著燈籠的丁瑀君看起來不但不陰森,還有著飄忽若仙的氣質。

燈籠里透射出來的光線將她的臉染上一層柔和的暈黃,使得她清麗的五官不若往常般冰寒若霜,黑幽的眼瞳薄霧氤氳,被扯破的白衣被一件同色的披風遮住,握著燈籠的手玉蔥似的晶瑩剔透,整齊的貝齒咬著粉女敕的薄唇,顯得楚楚動人。

呂鍛金的心里不禁泛起微微的嫉妒,丁瑀君美得出塵,就連身為女性的她都有些被她迷住,謝鋒鎏會不會也一樣?

「這件事是大哥的主意,謝少莊主是被陷害的。」她的聲音輕柔的拭去呂鍛金最後的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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