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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你的風流 第26頁

作者︰岳盈

謝鋒鎏心里像點燃了無數根爆竹般充滿火氣,看向呂鍛金,發現那張俏臉閃過一絲不忍,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

這家伙油嘴滑舌的,要是讓他有機會接近鍛金,還不曉得會說出什麼話呢!

他當然相信呂鍛金不會被他所迷惑,如果會被迷惑的話,這會兒摟住她腰的人會是丁烜毅,而不是他了。

可這種話听多,難免會有後遺癥,尤其呂鍛金的心腸極軟,如果因此覺得對丁烜毅有愧,可就麻煩透頂,是以謝鋒鎏決定還是不惹這個麻煩最好。

正當他想要開口拒絕,丁烜毅挾長的銳眸里多了抹挑釁,薄抿的唇噙了抹似笑非笑的嘲弄。

「但當然--如果你害怕,我也不勉強。」

「我怕什麼?」謝鋒鎏不甘示弱的擺出一臉的倨傲,明曉得自己可能要上了他的大當,但在心上人面前絕不能示弱。

「當然是怕我。」

「笑話!」他哼了聲,兩人雖然身材相仿,他仍設法擺出睥睨他的架式。「擎天莊是我的地方,我怕你什麼!」

「這表示你不拒絕?」丁烜毅彎了彎唇,一抹得逞的笑意往嘴角溜竄。

「你臉皮夠厚,我有什麼話好說!」他譏誚的道,倒要看他如何反應。

丁烜毅卻只是聳聳肩,臉上並無慍怒。

呂鍛金松了口氣。老實說,她真怕兩人會打起來。

常听堡內的耆老講述江湖上的秘辛,听他們講到有人為女子而決斗,她便忍不住嗤之以鼻。

這種事有什麼好決斗的?

就算打贏,若那名女子喜歡的是輸者或其他人,也沒轍呀。

靶情的事沒有輸贏,也無法用輸贏來決定。與其為這種事爭斗,倒不如一起到心儀的人面前,問她到底喜歡誰不就得了,何必冒生命危險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是以,對于丁烜毅在得知她喜歡的人是謝鋒鎏而不是他時,並沒有痴纏爛打,反而表現出君子風範予以祝福,心里對他的評價自然就高了。

三人一起下山,來到渡口準備搭船回擎天莊,一名穿著白色對襟上衣、外著黑領掛的男子快步向他們走來。

他黑臉無須,年約三十上下,見到丁烜毅時臉色恭謹。

「少門主。」

「咦,你怎麼來了?」丁烜毅溜了他一眼,驚訝的問。

「小的陪同小姐來找少門主,從您的隨從那里得知您上了棋盤岩,所以守在山下等待。」

「瑀君來了?」丁烜毅臉上的訝異之情更甚,眼中溜竄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詭異光芒。

「是。」

他沉吟了一下,轉向呂鍛金與謝鋒鎏道︰「我先去見舍妹,稍晚再去擎天莊拜訪。」

「不用了。」冰玉撞擊般的清脆聲音冷冷響起,眾人看向聲音方向,在兩名侍女簇擁下,一名白族打扮的麗人緩緩來到他們面前。

那是位冷艷如冰雪般的美人兒,盡避有五年沒見,謝鋒鎏還是一眼便認出她是丁烜毅的妹妹丁瑀君,那位驕傲的白族公主。

她比五年前出落得更美,臉蛋是冰艷之美,身材是火艷之美,然而,那張有著冰艷絕色姣好的臉容,卻少了昔日時時顯露出的驕傲紅暈,替代的是一層死灰的慘白。就好像有人將她活下來的意義給奪走,整張臉顯得抑郁無神,一雙如湖泊般清澈明亮的眼晴輕霧氤氳,籠罩著悲傷的陰影。

謝鋒鎏納悶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怎會變成這樣。

靶到衣袖被人扯了下,他轉向呂鍛金,只見那雙泉水般純淨的大眼楮涌滿怒氣,俏臉凝霜。

第九章

謝鋒鎏質問自己為何要招惹這樣的麻煩。

請了一個丁烜毅進門已經夠教他頭痛,還加上他妹妹丁瑀君--這女人美得禍水,不過多瞧了她幾眼,呂鍛金就誤會他對她有什麼。

回到擎天莊後,他將丁氏兄妹安置在西園的悅賓樓,叮嚀查中野要小心防範,便往呂鍛金居住的薜荔閣走來。

薜荔閣分為兩層,第一層分布著待客的廳堂、侍女的寢室以及小廚房。他進來時,呂鍛金正鼓著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遣退從人,他坐到她身邊。

「別氣了,小金兒。」搭向她柔肩的手被無情的甩開,謝鋒鎏無奈的嘆了一聲•「這種沒道理的醋你也吃。」

「我……才沒有!」她別扭的否認,一字一字的從齒縫擠出。

「看妳氣得頰鼓鼓的,還說沒有。」

「你!」她怒視向他,女敕如青蔥的玉指用力戳向他胸膛,他悶哼一聲。「既然你一定要說我生氣吃醋,好,我們就來把話講明白。」

「你講話就講話,別戳我呀,很疼的。」當他胸膛是鐵板做的嗎?

「你會疼,我就不會痛嗎?你是肉疼,我可是心痛!」微帶哽咽的嗓音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謝鋒鎏摟住鬧別扭的佳人,直到她心甘情願的依偎向他,低頭注視著她撅起的小嘴和深黑美眸里泛起的淚光,又嘆了口氣。

「雖然你吃醋的模樣很可愛,但我不想你繼續誤會下去。只因為我多看了丁瑀君一眼你就吃醋,會不會太沒道理?」

「只有一眼嗎?那個看到美女就目不轉楮、神魂顛倒的家伙是誰?」她酸味十足的問。

「誰目不轉楮、神魂顛倒了?」他好笑的問。「我承認是有點驚艷,但沒為她神魂顛倒,只是覺得丁瑀君的神情不對勁。五年前我在笑天堡見過她,盡避冷傲不理人--你師兄除外,可臉上的表情還挺有生氣,現在卻沉郁得像個活死人,一張臉蒼白失血,眼眶附近都是悲戚的陰影,實在令人納悶。」

她聞言不由得回想起丁瑀君當時的神情,那副玉慘花愁、悲戚哀婉、我見猶憐的模樣,的確與她向來充滿自信且神情冷傲的形象不符。

她心虛的看向謝鋒鎏,不確定的問︰「你是因為這樣才……」

「沒錯。」他立刻回她一個肯定句。「她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失去了靈魂……如果不是丁氏兄妹還有心情跟我們回擎天莊,我差點要以為影劍門出事呢。」

「別咒人家!」她啐了聲,陷入深思。「你認為她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是很嚴重的事,否則不會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循著她誘人的體香往她耳後湊過去,含住她圓潤的耳珠吸吮。

呂鍛金身子一軟,頭腦頓時一片空白,很快將丁瑀君的事拋到九霄雲外,沉醉在他的熱吻里。

*****

捏著手中的信箋,謝鋒鎏冷峻且神采飛揚的星眸露出「逮到你」的光芒,嘴上浮出一抹冷笑。「終于露出狐狸尾巴!」

他根本不相信丁烜毅故作大方的表態,分明是在鍛金面前做戲、裝好人!什麼「只有給予尊重和祝福、希望是朋友」啦,全是口是心非!

他原本就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大方、豁達的人,要是換成他失戀,鐵定是別過頭就走,老死不相往來。

瞧,不是來了嗎?

才第三天,他就按捺不住找上門來。

視線筆直的落向稍早接到的信箋,上頭簡單寫著︰黃昏,西山小涼亭,勿帶從人。丁烜毅草。

人家人約黃昏後是談情說愛,他約他黃昏見面是找他攤牌。難不成有可能請他喝茶吃飯,與他稱兄道弟、一同賞月嗎?鐵定是會無好會!

約他西山,挑明怕他仗著人多欺負他,所以選擇莊外。特別叮嚀他勿帶隨從,是擔心他帶一莊的屬下護駕嗎?

哼,太小看他了!這種事他若帶隨從,不是等著被他笑嗎?

「等著吧!」他憤慨的站起身,將信箋揉成一團丟下,抓起劍朝門外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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