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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漾浪蕩子 第11頁

作者︰岳盈

昱棠听得啼笑皆非,拿她眼底的慧黠沒轍的邊笑邊埋怨。「到底誰是老板呀!說不定到時候給臉色看的,反而是你呢!」

第四章

熱帶島嶼不分四季,適合任一季節前來旅游。永續將員工旅游行程安排在春季舉行,分為三梯次,今年就擇定在有藝術島、千廟之島、仙之島之稱的巴里島。

利環是排在第三梯次。

這梯次好耶!諸如董事長、總經理、副總經理、經理級的大頭不是不克參加,便是加入了前兩梯次,這梯次除了幾位秘書外,就是一些中級干部,大家地位平等,年齡相當,玩得自然也就無拘無束、更為瘋狂了。

他們所下榻的HardRockHOtel是新開幕不久的度假飯店、位于臨印度洋的庫塔海灘上。大廳是一座熱鬧的搖賓舞台,白天供應各式飲料,夜晚則有熱力十足的樂團駐唱,這樣充滿青春活力的地方,自然吸引年輕人,也在其中之列。

坐在她旁邊座位的金雅芳擔任廠長秘書一職,是利環進入永續工作後結交的閨中密友。兩人相視一笑,在搖賓的旋律中跟著搖擺身體。

就借由這樣節奏強烈的音樂松懈自己吧。利環想。然而思緒總無法集中在舞台上的演唱,反而越飄越遠,往精神海域最險惡處飄去。

回顧待在永續的二十三個月,跟著昱棠工作的每一天都像是上緊發條的機器人般,雖談不上戰戰兢兢,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壓力。誰教處在半退休狀況的董事長是那麼看重他,即將退休的總經理更把一些重責大任交托給他,害得她這個小小的秘書也跟著任重道遠的上司吃苦耐勞,活像頭日操夜操的騾子。

慶幸的是,在那日懇切的談話過後,昱棠遵守自己的承諾,從未擺臉色給她看,對她也十分禮遇,無論去哪里出差都會帶份小禮物回來送她,西洋、東洋、中國的情人節、婦女節、聖誕節、她的生日,更少不了他精心挑選的禮品,農歷著書還給她大紅包,更別提每半年的一次調薪,對她這個秘書可比對他那一票女友還體貼,害得那些嗲聲嗲氣的美女們對她這小小的秘書頗有微辭。

唉,這些不懂得感恩圖報的美女,也不想想辜大情聖送她們的鮮花、禮物全是她代為張羅的,約會的餐廳、飯店也是她訂的,她這麼盡心盡力的迎合她們的品味,還吃她的醋,真是沒天良。她不過是小小的秘書,一個被上司驕寵得如情人般,外帶打破執行副總辦公室秘書在位最長紀錄,待了二十三個月的小秘書而已。

想到這里,利環頗感不可思議,沒想到她竟然和他共處二十三個月了。這麼長久的時間都沒讓自己迷失在昱棠的魅力下,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難道她是柳下惠投胎?對他出色的外貌,溫柔體貼的舉止,甚至開玩笑的調戲都能坐懷不亂?

利環不想深入追究這個答案,因為如果這麼做,或許就會越過那條線吧。

記得半年前去了趟歐洲旅游,回來上班的第一天,昱棠準備了九十九朵的紅玫瑰來歡迎她,還說要跟她長長久久。當時她的心像波什麼擊中,烘烘的熱潮蒸騰在眼睫間,只能睜著霧氣彌漫的眼眸瞠視他。

若不是當時有一通電話及時響起,她實在不知道該拿他越俯越近的性感嘴唇怎麼辦。

稍後他問她帶了什麼禮物回來送他時,那雙閃著孩子渴望拿到禮物的熱切眸光,又差點把她燙傷。

當她拿出一盤巧克力,他哭喪著臉,她卻一本正經的道︰「這是巴黎最有名的巧克力。」

「你就送我這個?」他抓著修剪時髦的短發,幾乎要尖叫起來,讓她差點忍俊不住。

「我是想萬一你不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吃。」她本著客家人克勤克儉的美德實際的道。

「你打的如意算盤!」他指控的目光緊盯住她嘴角的顫動,如個暴力分子般伸手握住她肩膀象征性的搖了幾下。

「一定還有別的,快拿出來!」

「風景明信片,可以嗎?」她挑眉問道。

「不行,不行,一定還有別的。」他堅持道。

「羅浮爆的指南?」

「你再頑皮,我要自己搜了喔!」他不懷好意的直瞄她窈窕的身段。

明曉得他是在開玩笑,她的身體仍忍不住燥熱了起來。

「服了你!在荷蘭買的領帶和領帶夾,還有法國買的香水,你要是再不滿意,我可沒辦法了。」她跺跺腳,在他的一聲歡呼下,回身去取禮物。「這可花了我一大筆錢,你不要不知足。」

「謝謝你!」他欣喜的湊近她臉頰親吻,在她的失神下,開心的拆禮物,嘖嘖嘖的對領帶和領帶夾贊不絕口,不正經的眼視向她。「女人送男人領帶,是不是想綁住我呀?」

「是啊,你這張長期飯票我要綁得牢牢的。」她跟著他胡扯。

「還送我香水?嫌我臭呀!」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是想你有噴香水的習慣,這款男性香水帶有動靜皆宜的異國情調香,還以古羅馬英雄coriolan來命名,有著剛柔並濟的獨特風格,最適合你這位大情聖了。」

「哦?」他挑高眉,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得意的朝她拋媚眼,刻意壓低嗓音道︰「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有這麼崇高的地位!」

她拿他大情聖的撩人風情當笑話看,翻了個白眼道︰「是呀,可崇高了。崇高到可以擺在忠烈祠供人瞻仰了。」

「這話太毒了!」他對她的毒言毒語咬牙切齒。

「不想我這麼毒,就少換幾任女友吧。你每個月撿一個、丟一個,我這里的群芳錄也跟著刪刪改改,送鮮花、送禮物都得做調整,知不知道這樣會增加我多少工作量呀!」她乘機抱怨。

「是是是,小生受教了。」他戲謔的做足恭謹溫讓的拱手禮後,突然把那雙冷銳起來不下于冰刃威力的眸光射過來,外加淬毒尖刻的言`.「你自己還不是今天跟張三去看舞台劇,明日與李四一塊去听演唱會,你個人的群草錄刪刪改改都不覺得麻煩了,為什麼針對我的群芳錄不滿?」

她怔了一下,立即反擊。「我可不用送花給那些草,再說那不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尋常的邀約,跟你的情況是不同的。」

「哦,我明白了。」他酸溜溜的扯出一抹冷笑。「原來那些不過是陪你打發時間的玩友,你的寶貝芳心還是系在那個青梅竹馬的身上呀。」

這種口氣太像個可憐兮兮的怨婦了,若不是太了解他了,她還真以為他在吃醋呢。她似嗔非嗔的睨他一眼,「拜托,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可不時興苦守寒窯十八年的橋段了。他遠在美國,為了等他難道我得過得像尼姑一樣嗎?」

「他為什麼在國外待這麼久?博士學位還沒拿到嗎?」

「拿到了,不過留在那里工作。」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沒道理。他都不擔心你會被人追走?你也不怕他另有喜歡的人?雖然陳姨說魔羯座是第三專情的星座,你們好像也不該這樣放心吧。」他疑惑的挑眉。

她當然不怕啦,反正兩人間根本沒什麼,男婚女嫁各不相關。但這些話自然不能對他講,只淡漠的道︰「感情這種事不足為外人道。如果愛得不夠深、不夠真,隨時都有借口移情別戀、倒不如趁這時候考驗一下彼此。」

「愛情不是用來考驗的。」他不贊同的道。

她斜睨他一眼,這個公子居然跟她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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