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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漾浪蕩子 第7頁

作者︰岳盈

「不會吧?如果是這樣,之前那些女秘書好像也沒必要走,不是嗎?大家都說是因為喜歡上辜副總,才被調走的。

陳姨的回答是一產綿長的嘆息。

「年輕女孩就是心太浮,不夠實際,一張漂亮的面皮就可以把她們迷得七葷八素,忘了自己的身份。辜昱棠雖然是株桃花樹,卻是有原則的那種。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加上他家里情況復雜,不想留人話柄,當然對那些青澀的小梅子沒興趣啦,反正外頭有大餐等他。」

利環不曉得女人是不是到了一定年紀,說話便可以這樣葷素不忌的,她吞了吞口水,覺得陳姨的用語還真逗人。

「所以我要勸你,辜副總雖然臉蛋和身材都令人垂涎,連我這個從小看他長大的表情有時候都忍不住要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但他就像百貨公司櫥窗里的高檔貨,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可以eye-shopping,說到買回去,那還供不起呢!在心里偷偷仰慕沒關系,千萬不可以走火入魔,對人家女朋友打來的電話生悶氣,工作也不理了,成天只想著要怎麼向他示愛。」

「我不會……」

「話別說得這麼滿!每個初接這職位的秘書都說不會。

但幾個加班夜晚,就足以讓她們昏了腦袋。記住,eye-shpping或eye-loving都可以。可別把幻想和實際給混淆了,我不想兩三個月後又重來一次。

還是第一次听到「ege-loving」這種字眼,納悶有這樣的說法嗎?

「陳姨,什麼叫eye-loving呀?」她不恥下問。

陳姨斜睨了她一眼才道︰「eye-shopping是用眼楮逛街,eye-loving是用眼楮愛,也就是除了用眼楮外,其余免談!」

eye-loving噗哧一笑,覺得陳姨不但話幽默,還句句珠璣。

「陳姨放心好了,我還想像您一樣在這里養老呢!」

「看得出你是聰明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幫你介紹幾個好男人。趕明兒我就列張值得交往的候選人名單給你,有陳姨幫你篩選,保證個個品貌兼優。我可以安排你們……」

「陳姨!」話題怎麼會繞到這里來?敢請陳姨還兼差當媒婆呀!

利環哭笑不得的漲紅瞼,正不曉得該怎麼轉移話題時,一聲低沉有力的輕咳傳進她耳里。她抬眼一瞧,發現昱棠隱含笑意的目光從門口投射來,這使得她臉上的燙熱燒得更嚴重。

「我是過來看你們忙完了沒,好邀請兩位大小美女共進午餐。」

好個昱棠,不但有張漂亮的臉蛋,說起話來也是甜死人不償命,讓陳姨听後像十八歲少女般的咯咯嬌笑了起來。

「呵呵呵,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哪里,還不是陳姨教得好。」

「啐,偷吃糖了,這麼甜。」陳姨似嗔非嗔的瞪他一眼,目光若有意似無意的瞄向利環.「怎麼今天這樣慷慨,想到請我吃飯呀?」

「送舊迎新嘛!陳姨不會不給我機會吧!」他笑咪咪的回答。

陳姨一听便曉得「舊」是指她,「新」當然是指利環.她咪了咪細長的單眼皮,狐疑的瞅著昱棠。

「以前怎麼沒這種例子?」

「現在開始也來得及呀。陳姨不會不肯賞臉吧?」

從那張笑得像中了一億美金樂樂彩券的燦爛笑容里瞧不出所以然來,陳姨只好放棄,嘀咕道︰「你可得等一下,讓我跟利環先收拾好。」

「遵命!等待兩位美女是小生的光榮。

「沒正經!」陳姨對他俊俏調皮的笑臉沒轍,心里算計了一下,對低頭忙著收拾桌面的利環道︰「利環,別忘了告訴陳姨喜歡什麼樣類型的男孩喔。我手上有一堆名單,每個都挺不錯的。

「您別白忙一場了!」昱棠走到她身後,語氣有點酸溜溜的接著道︰「人家的男朋友在麻省理工學院深造,不勞您費心。」

陳姨一听說有男朋友,兩只眼立即亮了起來。

「他是什麼星座?」

饒了她吧!利環這時候恨不得能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地里。她怎會知道「他」是什麼星座?

「你不會不知道吧?」昱棠狐疑的眼光顯得幸災樂禍,有種想抓地小辮子的惡劣,讓利環的心更慌亂。

「不知道星座沒關系,生日總該知道吧。

陳姨和氣的提醒,猶如當頭律喝激發了她的智慧。

「他回我是同一天生日,都是元旦出生的。

她怎會忘記!以往李嘉元在家的元旦,她全家都會受邀到他家一起為兩人祝賀。那些由李伯伯做的生日蛋糕,至今仍被她認為是世間最好吃的甜點。她怎能忘記!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臉上掛著普天同慶的笑。

「你們兩個都是魔羯座,真是相配呀。」陳姨滿意的點頭,一點都沒注意到昱棠倏然陰沉下來的臉色,愉悅的分析起星座運勢來。「在十二星座中,魔羯的專情排第三。魔羯對魔羯,注定天長地久。放心好了,他不會輕易移情別戀。也不怕你會移情別戀——」

「陳姨,別說了,我快餓死了。」昱棠的聲音顯得冷又硬,突見的打斷陳姨的喃喃自語。並在兩雙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

利環和陳姨面面相覷,想不通他是怎麼了。剛才還說等美女是他的光榮,一會兒就變得不耐煩。難道她們兩個突然不美了嗎?

這樣的猜測,使得接下來的午飯吃得賓主不歡。三人草草吃完,消化不良的各自回返辦公室。

第三章

這不過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就想辭職了。

前一日午飯過後,她的新上司在下午三點拋下她離開辦公室,五點半下班時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回來。由于手邊沒有他交代的任何工作,其他部門送的資料她也整理好放在他辦公桌上,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下班回家。

第二天,他端了張死人臉給她看,全然沒注意到她已經把眼鏡摘下,改戴隱形眼鏡。他對她昨天沒等他回來感到極度不悅,可他又沒說要她等他下班,怎麼怪得了她?

誰教他手機不開,讓她打了三次都說收不到訊號。

「你可以留言呀!」他像只被惹毛的紅毛猩猩氣急敗壞。

留言有個屁用!難道她留完言後,要乖乖留在公司里等他回話?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听留言呀!如果他今天早上才听,她要等到今天早上嗎?她沉默的咬著粉女敕的下唇在心里反駁。

昱棠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更擔心她把女敕唇咬破,只得轉移話題,要她拿速記簿進來。雖然只口述了一小時又中又英又德的指令,利環心里已暗暗叫苦,這些工作就算不停手的做二十四小時也做不完。

但她沒吭氣,強烈的自尊不容她作聲,默默的回到辦公桌前埋頭苦干。

中午時分,昱棠有個午餐約會,拋下她離開。

利環越做越心酸,獨自守著淒冷的辦公室,堆積在眼前的工作好似喜馬拉雅山那樣難以跨越,她不禁質疑薪水多兩成,工作卻多一倍到底劃不劃算。忍不住一陣悲從中來,心酸的雲升到眼底,終于化作雨霧落下。

對著電腦螢幕的眼,因視線不清,好幾次得借助面紙的幫忙。她頻頻做深呼吸,想要阻止自己的傷心,這時候電話進來,她接起話筒,熟悉的親切嗓音促使她眼中的小雨瞬間落成傾盆大雨。

「利環,你怎麼了?」電話另一端的亦樺一听清明顯的哭音,一顆心立即絞扭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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