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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來作媒 第26頁

作者︰岳盈

「你有什麼痛的?」沉溺在前世的心痛下的盼男,硬咽地道。「我死了後,你就可以和季晴雙宿雙棲,就像你現在和寧旖旎一樣……」

「我和季晴?!」德女被她沒良心的指控,氣的想要咆哮,然而她眼角的淚光卻奇異地澆熄了他心里的怒氣,令他狡黠地明白一項連盼男自己都未必了解的事。

「你在嫉妒?他玩味道。

「我……才沒有!」她別扭地漲紅臉。

「承不承認都沒關系,反正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盼男狐疑地斜睨他。

然而德女只微微一笑,熾熱的眼眸無比真摯地凝視她。「如果我告訴你,齊韶並沒有娶季晴,一生孑然地度過下半輩子,始終沒有對安平忘情,你心里是否好受些?」

盼男驚異地睜圓眸,心里有股深層的悸動,分不出是悲是喜。

「如果我再告訴你,我對寧旖旎也像齊韶對季楮一般,僅有普通朋友的情誼,而無男女間的情感,你是否願意跟我另找地方深談呢?」他以眼光暗示她,兩人旁若無人地站在人行道上「閑話家常」,已引起往來行人的注目。

不習慣成為眾目焦點的盼男,再度漲紅臉,轉過身想離開。

德女自然不容她就此逃避,伸長手臂將她拉住。

她的手出奇地柔軟光滑,那軟膩的觸感足以教男人銷魂。德女之前雖然抱過她,但當時正為前世的死別傷心欲絕,哪有閑情去領略。這時可不同了,分屬于兩人體內的電流,在兩人指尖接觸的最初便通了電,刺麻的電流加上溫軟的觸感,直電的德授魂與,緊握住她不放開。

「你……干什麼?」她又羞又氣。雖然不是第一次跟男人握手,可是張德女的手卻有股令人心猿意馬、心跳失常的悠力,讓她慌亂起來。

「如果你想知道齊韶是如何度過他的下半輩子,就跟我走,讓我仔仔細細地說給你听。」他得寸進尺地將她往懷里帶,盼男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竟使不出力氣來。

「你……無賴!」嬌軟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叱責,反而有如情人間的撒嬌。盼男臉頰灼熱,色艷有如火的,端的是美艷無比,看的德女一陣血氣翻騰。

然而處身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一即使他有心偷香,也只能壓抑。他整了整臉色,嚴肅道︰「我只是想跟你安靜聊一下,請不要拒絕。」

盼男沉默不語,德女便當她默允了,牽著她走到另一邊馬路的巷子里,停在一輛紅色的轎跑車旁。

他開門請她入內。

「你要帶我去哪?」她有些猶豫地道。

「一人可以安靜談話的地方。」德女平靜地回答,眼里有抹溫柔。「你害怕我?」

「不。」盼男搖了搖頭,神色迷惘地坐進車內。當張德女問她是否害怕他時,她無法答是。一個她曾經以生命愛過的男人,她怎會害怕他呢?盡避那已是前生的事,然而屑于他的溫柔,依然留存在她的記憶中。再說,張德女給她的印象,不超出溫文爾雅的範疇,她又是武術高手,他真想對她怎樣,只怕是自找苦吃。

胡思亂想之際,張德女已將車駛進繁忙的車道。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討人厭的安謐氣氛。

盼男漸漸放松下來,僵直的背淪陷進舒服的真皮座椅。好舒服,讓她靠一下吧。只要靠一下就好,她好累好象……

沉澀的眼皮敵不過睡神的召喚,緩緩合上,她有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微微晃動的車身有如搖籃,讓她像小嬰兒般舒服地酣睡。

不知過了多久,某種燙人的氣息不斷拂著她的頰膚,令她發癢起來。她想揮開那惱人的打擾,手一伸被人捉住,她驚醒過來睡眼惺忪地對上張德女炯炯的眼楮,發現他好看的嘴唇,幾乎要貼上她。慌張地別開臉,電光火石般的灼熱觸覺令她僵住。糟了!

德女壓抑住渴望進一步一親芳澤的沖動,硬生生將傾向她的身軀拉回,沙啞著聲音道︰「你睡著了,我想叫醒你。」

盼男尷尬地不曉得該說什麼,只將眼光投向窗外,發現他們停在一棟四層樓的透天別墅前,頗感訝異。

「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德女推門下東,燒到另一端為盼男打開車門。

「你帶我到你家來?」盼男無助地四處張望,心頭有股沉重的壓力。沒想到張德女會住在這麼華麗的房子里,連花園都大得令人驚心,里頭的陳設必是相當豪華。

她將視線從到處看得見婆婆樹影、栽種數十種花卉的花園收回。盡避夜色深沉,但在適當的燈光照明下,園里色彩繽紛的花朵仍明艷的教人心動,白天時更美吧。

「請。」德女似是怕她逃月兌地握住她胳臂,朝屋子前廊走去。

屋里的裝演出乎她意料之外,並不顯得特別豪華,反而有種簡樸的感覺。寬敞的空間里,到處可見古色古香的家具,給人極其明亮的舒適感覺。

「四少爺,要開飯了嗎?」迎接他們人門的中年婦人,笑眯眯地問。

「麻煩您了。」德女對照料他起居生活的管家點了個頭,隨即轉向盼男。「我先帶你到浴室洗個手。」

「你不是說要帶我上個可以談話的地方嗎?」盼男邊走邊道。

「沒錯。再沒比我家更適合談話了。家里除了僕人外;就只住我一人。」

「我記得你不是獨子。」

「沒錯。」德女牽她進浴室,盼男的眼珠子繼續瞪圓。張德女家的衛浴設備,比五星級飯店還要豪華。

「來,洗個手。」哄孩子似的把那雙柔女敕的玉手移入水龍頭前,替她抹上洗手乳,而雙手就這樣交互揉搓,既洗了盼男的,也洗了他自己的。

再用烘手機烘干兩人的手,才拉她到裝滿古雅的餐廳。花梨木的圓形餐桌上,布置好五菜一湯,冒著熱氣的菜肴令人食指大動。

等管家退下之後,德女才回答她先前的問題。「家父退休後,就帶著我媽跟我大哥一家移民到澳洲了,三哥一家住在美國,二哥和三嫂在市中心另有住處,所以家里只住我一人。」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盼男驚訝道。

「是呀,所以更覺得寂寞。」他邊替她夾菜,邊目光灼灼地凝視她。

盼男臉紅,無法確定他話里的含意。像他這麼富有、英俊的男子,也會感到寂寞?她可不信他一個女人都沒有。憑他的條件,值得女人倒追。例如寧旅旅,她那晚對他的態度,分明頗有意思,他又不是柳下惠,抵擋得住美女的投懷送抱嗎?

這麼一想,竟不是滋味了起來。明明對張德女不存任何妄想,卻為他捻酸吃醋,這種心態究竟為什麼?一頓飯就在盼男反覆質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的情況下度過。

飯後,德女帶她到二樓的起居室。詢問過盼男,知道她不喝咖啡,便請管家送了壺水果茶上來。靜謐的空間回響著張家百萬音響放送出來的古典音樂。盼男听不出是那位偉大作曲家的作品,只覺得樂聲十分唯美浪漫。她懶懶地靠進單人座的沙發椅里,幾乎想像只懶貓般閉上眼睡著,但想到這里是別人家,她也不是來听音樂、睡懶覺的,于是振作起精神,在沙發上挺直腰身。

「你想說什麼?」盼男對坐在斜角長沙發上,一運以深造難解的光芒凝視她的德女道。

「為什麼不說你想知道什麼呢?」他提著下巴,微揚的唇角有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一雙眼甚至挑釁意味濃厚地朝她眨了眨,使得俊美的臉龐多添了一抹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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