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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幸運星 第9頁

作者︰岳盈

性感豐厚的男性嘴唇自左向右斜掠,勾起一抹極盡誘惑的邪惡笑容,嘉綺杏眼圓睜,突然覺得宗佑的笑容好像她的小佷子向人撒嬌的姿態,忍不住莞爾。

「怎樣?」熱和的呼吸輕吐在她臉上,貼近她的俊容帥酷得讓她心跳加快,像被花蜜的香味吸引的蜂蝶般,嘉綺情不自禁地靠向他,兩條柔軟、縴細的胳臂自動自發地纏繞上他頸子。

「六個月大的小嬰兒,我最最親愛的小佷子,不過……」她嬌媚地笑了起來,吐氣如蘭。「我覺得你撒嬌的模樣更勝于他……」

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四片唇之間的吸引力,宗佑低吼一聲,覆住他想望了一下午的櫻唇。輕柔的觸感令人銷魂,任這股甜蜜的感覺襲遍全身,他伸出舌頭溫柔地描摹她的唇形,在嘉綺輕吟出聲時,探人她唇間,展開一連串的嬉戲。

嘉綺敞開心領會宗佑的親吻,他以唇舌擁抱她、她,在與她的唇舌展開親密的博戲時,同時也無聲地懇求她的回應。她可以感覺到兩具親密相擁的軀體所共振出來的愛的旋律,在她參與這交互的身體交談時,同時感應到宗佑內心深處的溫郁柔情,分享了他此刻身體上的躁動。

急險的呼吸在兩人因缺氧而稍稍分開時,在密閉的車廂里顯得特別大聲。仍回蕩在心里、身體的溫熱情潮,讓兩人都不舍得這樣分開,他們緊緊相擁,宗佑舌忝弄著嘉綺的耳珠,灼熱熾情的耳語,搔弄著她的听覺、觸覺,引起另一波的騷動。

「除了甜蜜之外,有沒有血脈債張、全身燥熱?」

耙請他還記掛著伊人的話,嘉綺輕笑起來。

「除了這些外……」微嘎的輕柔嗓音軟軟地送進他耳中,宗佑看進她似欲滴得出水來的明眸,覺得自己要醉在里面了。「我還覺得身體像著了火似的,幾乎被烈焰融化成一攤水,滲進你體內了。」

如此挑情的低語,令宗佑下月復部的一把火又燃燒起來,他低下頭想再度捕捉她甜美的芳唇,嘉綺卻害羞的躲開。

「你再吻我,我會……」艷麗的紅彩不斷涌向她臉龐,欲語還休的朱唇怯怯抖動,已無言地道出她身心最真實的感受。宗佑深受感動地摟住她,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放開,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柔情的一吻。

「明天我可以見你嗎?」

嘉綺輕輕搖頭,笑容甜蜜卻略顯迷們。「我想冷靜一天。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了,讓我幾乎無法思考。」

「好吧。」宗佑沒有太堅持。「那星期一再一塊吃飯?」

「嗯。」嘉綺順從地點頭,讓宗佑扶她走出車外,裊娜的嬌軀在進入公寓大門時,轉回身向宗佑招手,在兩人交會的眼光中,同時也烙下屬于剛才那刻溫柔而執拗的甜美記憶。

星期三中午,宗佑有個商業應酬,嘉綺落單,秘書室里幾位情誼友好的同仁買了便當,聚在一起「審問」嘉綺。

「……你是說雷宗佑,不,听說俞總的律師已辦好他的認祖歸宗手續,現在該改稱俞宗佑了。他沒有開車接你上下班,你們之間除了午餐約會外,沒再有其他約會?」柳霎尖銳地質問。

「又不順路。」嘉綺聳聳肩,無所謂地回答。至于其他約會,宗佑要求過一次,被她拒絕了。

「都是男女朋友了,負責接送是最起碼的義務」。柳霎以過來人的語氣,對她諄諄教誨,嘉綺仍是那副不以為意。

誰規定上下班一定得要男友接送?宗佑的住處和她家分處于東南營建公司的南方和北方,要他繞那麼一大圈接送她,徒然很費能源。況且她播公車方便得很。

「而且他都沒送花。」淑瑜失望地強調著心里的不滿。宗佑的作為破壞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該有的浪漫形象,小說里不都有寫男女約會時,男方要送花給女方嗎?而且一束美麗的鮮花,是多麼讓人期待啊!

「他昨天不是才送了我一盆黃金葛嗎?」嘉綺實事求是地回答,引來柳斐不屑地嗤笑。

「而且還是從他家里的盆栽分植出來的!」

「黃金葛沒什麼不好啊。」嘉綺瞪大眼,為男友辯護。「宗佑說只要兩三天澆一次水,偶爾擦拭一下葉片,便會很漂亮,終年長綠。比起易凋的鮮花更實際。」

「實際?」柳霎和淑瑜相覷一眼,都覺得嘉綺有毛病,只有方瑞萍微笑地頷首。

「一點也不奇怪,像我家那口子,老說買花干什麼,存起來買標屋送我,不是更好嗎?」

「嘿,你們是老夫老妻,人家是剛交往,豈可相提並論?」柳霎冷笑地直潑冷水。「實際和小氣只有一線之隔,不該花的錢不花,叫做實際;該花的錢不花,叫做小氣。俞宗佑這樣對嘉綺,不用等到結婚,嘉綺就被打入冷宮了。」

「柳霎說的沒錯。」淑瑜連聲附和。「若是每個男人都以實際為理由,不送女友花,花店不都要關門大吉。」

嘉綺和眼光充滿了解的瑞萍相視一笑,她明白虛榮的柳霎和愛作夢的淑瑜,是無法欣賞實際的好處,只有婚姻幸福美滿的瑞萍認同這點。

「嘉綺,你可警醒一點。俞宗佑是個萬人迷,小心他被別人搶走……」柳霎殷切叮嚀,嘉綺但笑不言。

她知道柳霎是好意,不願在這件事上多加爭辯,干脆轉移話題。

「提到花店,我想起兩個有關情人節送花的故事。」

「什麼故事?」淑瑜是最愛听故事的,瞪著水汪汪的媚眼,伸長耳朵。

「這是從我開花店的表姊那兒听說的。她開花店有好幾年了,有次看到一個中年人在情人節前一天來買花,他買了兩束花,一束是數千元的精致紅玫瑰,另一束是幾百元一把的應景花卉。你們猜,這兩束花分別是送給誰?」嘉綺眼珠子一轉,來個腦筋急轉彎。

「太容易了。」柳霎嘲弄地揚起眉,勾起艷唇輕笑。「比較貴的那束準是送給情婦,另一束才是給老婆的。」

「答對了。」嘉綺佩服地贊道。

「可見得男人有多實際!」柳斐意味深長地看著嘉綺,「家里的黃臉婆一束小花,便可以哄得她心花怒放。感激涕零,何必多花錢?情婦就不一樣了,沒有錢堆砌出來的浪漫,哪能哄得她委曲求全,在床上討好地?不過,男人願意在你身上花錢,表示他心里還有一丁點你的分量,看來那位老婆還該沾沾自喜,等到老公連花都不送了,她可以準備卷鋪蓋走路了!」

嘉綺和瑞萍被柳霎的黑色幽默逗笑,只有淑瑜磨贈著手臂,心里不舒服。

「別說這麼殺風景的事了!」她埋怨道,央求地看向嘉綺。「嘉綺,另一個故事是什麼?若像前一個故事,我可不想听。」

「另一個故事就傷感多了……」嘉綺干澀地笑,心情陷入當時听到故事時的情緒,眼光流露出一絲哀傷。「今年的七夕前一晚,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來到表姊的花訪。那天花坊的生意特別好,連隔天的花都被人訂光了。那名少年靦腆又懾懦地問起玫瑰花的價錢,店里的人以為他買花是要送給小女友,還熱烈建議不一定要玫瑰呢。」

「他是嗎?」淑瑜好奇地問。

嘉綺嘆了口氣搖頭。

「由于少年眼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哀傷,引起表姊的好奇。細問之下,才曉得他是要代父親送給母親的。表姊見他這麼有孝心,又禁不起他再三的懇求,很阿莎力的答應幫他送花,還以特別折扣賣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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