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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搶親 第6頁

作者︰岳盈

「那……那是從前!」朱麒漲紅臉辯白。「後來我便君子有成人之美了,現在我把她當妹妹一樣。」

「嘴巴說得好听,誰曉得你心里想的是什麼。」

「你少隨便臆測,以小人之心度君于之月復!」朱麒火大地叫囂。「倒是你對楚行雲余情未了。哼!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

「我再怎樣也比你好!」夢依不甘示弱地道。這朱麒哪壺不開提哪壺,戳中了她心中的最痛。「彬彬君子,淑女好逑!我對楚大哥一直是光明正大,不像你強取豪奪。」

那最後的四個字,像把利刃刺人朱麒心中。這是他今生最羞槐的事,偏偏夢依又提起此事。他心下著惱地反擊,「我是強取豪奪沒錯,但你的光明正大又如何?他還不是毫不領情。憑你的才疏學淺,行雲才看不上眼!」

「我是才疏學淺沒錯,可剛才有人夸我寫的字勁秀妍媚,植種的盆栽巧手天成,還要我去指點他呢!」夢依冷笑地諷刺道。

朱麒暗暗咬牙,只怪自己眼楮被屎糊上了!

「我是不好意思批評,你倒自以為是了!也不想想你那雙形如枯筍的禿指配得上嗎?」

「我的手指像枯筍?你瞎了眼嗎?」夢依氣憤地撩起袖于,一雙欺霜賽雪、女敕如春筍的縴指伸到朱麒眼前,看得他差點口沫橫流。

透明如玉的粉紅色指甲,不像北方貴婦般留長,圓潤的指尖更形可愛。他猛地吞咽下口水,虎目里射出駭人的光芒。

夢依被他瞧得有些心虛,倏地收回手,藏在身後,紅唇囁嚅著道︰「怎麼樣?現在還敢說我的手像枯筍嗎?」

朱麒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凝規她,夢依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一旁的天香怕兩人瞪出火氣來,連忙拉著夢依坐下,打圓場道︰「夢依,我听說府上的迎春花全開了,這可是個喜兆呢!」

「沒錯。」無情趕緊附和天香的話。「這喜兆還是為夢依來的。」

「怎麼說?」天香興致勃勃地問。

「昨兒個下午,天馬牧場的人捎信來,說他們少主戰雲下個月便會來下聘。」

無情柔如春風般的聲音,突然像一詞悶雷般打向朱麒。他睜大眼瞪著夢依,眼中怒濤拍岸般的情緒,彷佛是在向夢依要求解釋。

夢依被他的眼光瞧得心慌,覺得自己好象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可是她沒有啊。

「夢依,恭喜你了。」天香拉住她的手,欣喜地道。

夢依張了張嘴,卻無法言語,所有的委屈全都梗在喉中。她好想告訴天香,她並不想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男子,耳邊卻听見朱麒冷嘲熱諷的話語。

「想必那個叫戰雲的,不是瞎了眼,就是丑得像鐘馗,再不然就是覬覦賀家的財勢,才會敢向夢依提親。」

「你……」夢依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太生氣了,因而沒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情緒。「你亂講!不然你問我大哥好了。他說戰雲就像他一樣英俊湃灑、卓爾不群、溫柔體貼、舉世無雙……」

「夠了!」朱麒听到這里再也听不下去,只覺得一顆心都被夢依的話揉碎了。他好生氣、憤怒,听不得她說另一個男子的好話。

火般的嫉妒讓他口不擇言。「就算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可是等他看清你凶惡的潑婦嘴臉,一定會立刻把你給休了!」

夢依倒抽口氣,不信他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天香則是張著小嘴,驚呼道︰「麒哥……」

朱麒更是羞憤難當,早在話出口時,他便懊悔了,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不勞王爺費心。」一層寒霜罩住夢依,那雙向來活潑靈動、充滿笑意的杏眼,此時卻是冷冰冰的。「夢依還曉得為妻之道,也素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我會把我的「潑婦嘴臉」收起來,讓未來的夫君看我最體貼溫柔的一面。」

朱麒像是被定住般無法動彈。夢依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刃般割著他的心。原來她的「潑婦嘴臉」只是針對他而已,怪不得她對每個人都是有說有笑,唯獨對他惡言相向。

廳里的氣氛在夢依說出這番話後,凝凍如冰。飛白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企圖緩和場面的尷尬。

「王爺,咱們蘇州可看的地方不少,如果王爺有雅興,就讓在下帶王爺四處游覽一番如何?」飛白見朱麒仍是瞪著夢依,也不搭理,只好繼續往下道︰「蘇州夜晚的風光不遜于秦淮河畔的旖旎,尤其是此地的歌妓聲音之優美,堪稱冠于全國,王爺何不……」

朱麒听到這里淡淡一笑,收起心中的失意,轉向飛白道︰「你當真要帶我去?不怕無情妹妹怪罪?」

飛白看了一眼嬌媚的妻子,微笑地回答︰「上回請了名歌妓來寒舍出堂會,無情直嘆著好听,想再听一回。不如由我做東,請大伙到太湖賞夜,一來可以暢游蘇州的夜景,二來可以在水光中欣賞歌曲。」

「這個……」朱麒有些猶豫,听飛白之意,好象要帶妻子同行,這樣有什麼搞頭?他想著便蹙起眉來,才略抬起眼光,即接收到賀夢依了然的鄙夷眼光。

他一口氣差點吞不下去。

「好,當然好。」他咬緊牙關,露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最好把行雲和疏影都找來,讓大伙兒樂上一樂。」

「王爺這個建議真是太好了。」無情喜孜孜地道。

「麒哥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去了!」天香興高采烈,拉住夢依的手,甜甜一笑。「夢依,我好開心,終于可以好好見識江南的風光了。」

夢依卻不像天香那麼好心情,端莊地笑道︰「是啊,連我這個在地人,都尚未見識過蘇州夜晚的五光十色呢。祝你玩得愉快。」

「怎麼?你不跟我們去啊?」天香挽著她問。

「我最好還是別去,免得破壞某人的好心情。」她故意仰高小臉譏剌地說。見天香不以為然地瞪大眼,才揚起一個輕笑安撫她。「其實是因為戰家的人即將來下聘,所以家父不會準我去的。」

「我不管啦,我一定要你去!」天香撒嬌道,求助的眸光轉向飛白。「飛白姊夫,你讓夢依去嘛。天馬牧場也不曉得在什麼地方,夢依要是嫁過去,就不像現在這麼自由了。還是趁成婚前,好好玩才對痳。」

「夢依,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你就一起去吧。爹那邊由我去說。」飛白勸道。

「如果爹同意,我自然沒話好說,舍命陪君子。」她聳聳肩回答。

天香被她的話逗得噗哧一笑,「哪有那麼嚴重,要你舍命來陪。」

「哎喲,當然嚴重。要是我不檢點一點,萬一應了某人的烏鴉嘴,被人休了,怎生是好?」

「你別听麒哥的,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過是嫉妒那個叫戰雲的,可以娶到你這麼靈心慧性的妻子而已。」

「我嫉妒?」朱麒好笑地哼了一聲,捧起青花瓷杯就唇。

「你當然是嫉妒。」天香理所當然地道,一雙淘氣的眸子斜睨向堂兄。「因為夢依是你夢寐以求的理想妻子,你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夢依,心里難過說的氣話而已。」

朱麒張目結舌,怔在當場。

心里為夢依而引起的紛紛擾擾的情緒,真如天香所言全是因為得不到夢依而產生的妒恨嗎?

他看向同樣因天香的話而一臉愕然的夢依。那雙閃著困惑的點漆水眸里,似乎還蕩漾著其它情緒,像是有所渴盼,有所希冀;像是心醉,也像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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