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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殺機 第17頁

作者︰岳盈

「嘿,是楊干中幫我寫的,我只負責簽名而已。」齊康趕緊替自己辯白,「你問問良玉就知道,我可是學富五車的,上輩子還是……」他望著良玉求證,「御史對不對?」

子威差點笑岔了氣,「御史?看不出來喲,我怎麼記得你有次國文還補考呢?」

「那是因為我考試遲到了,來不及寫完考卷。」

「是呀!整整遲到了二十九分鐘,但就不知道是為什麼遲到喔?」子威毫不放松地逼問。

齊康漲紅了臉,忙著向子威使眼色。

「我的名聲是不像你那麼無瑕,可你也不要揭我瘡疤。」

「你到底為什麼遲到呢,齊康?」良玉被挑起了好奇之心。

「紀子威,不可以說。」

「為什麼,子威?」良玉也知事有蹊蹺,八成是有關齊康的風流韻事。「齊康,你何必怕人說呢?如果是關于你以前的風流事,不必怕我知道,我不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也不會追溯既往的。」

「瞧,連良玉都那麼說了。」子威呵呵笑道,「他為了躲開一位大胸脯女孩的糾纏,竟然從公車上跳下來,結果扭傷了腳,進了醫院治療後,才一拐一拐地走進教室,成了全校的笑談。」

「全校都知道你受傷的事?」佩玲不可思議地瞪著大眼。

「因為有個大嘴巴在宣傳嘛!」齊康氣惱地瞪著子威。

「嘿,不關我的事。是你跟教官說我當時在場,還要我去作證;誰知道我向教官報告時,又被隔壁班的曾志雄听見,他四處為你宣傳,怎能怪我?」

「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呢!那個曾大嘴說話之惡毒,簡直可以列入金氏紀錄,他竟然說我把人家肚子搞大,所以那個三八婆才會在公車上追殺我,還說我當場嚇得混滾尿流,不慎從公車上摔下來。把我說成了不負責任的人,害得我……」

「害你沒追上校長的女兒對不對?」子威幸災樂禍地笑咧了嘴。

「是呀,你就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恨你。因為我知道你也對莊晶如有興趣,還以為你是故意散播對我不利的謠言,好在那莊品如也沒看上你,否則我鐵定找你拚命。」

「這麼說來,張建宏算是救了我一命。」子威哈哈大笑,齊康也被他的笑聲所感染,忍俊不住地笑出聲。

兩個大男人為前塵往事笑得不可抑遏,正在吃沙拉的兩個女孩卻是一頭霧水。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可不可以分享一下?」佩玲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個嘛——」子威抿了抿嘴笑道,「當年我們有不少前後期的同學都喜歡上莊晶如,其中追得最賣力的就屬我跟齊康,結果齊康因為公車事件而被莊品如三振出局,而我不過是個窮小子,她大小姐自然看不上。後來她嫁給了我們的學長張建宏,洞房花燭夜當天,我們這幾個失戀的人卯足勁合作整張建宏,氣得他當場翻臉,從此和我們相看兩討厭。」

「這有什麼好笑的?」佩玲領略不出其中的可笑點。

「整人的過程挺好笑的呀!」齊康回答。

「不,依我看還是去年署長生日,張建宏帶他老婆出現時最好笑。」子威刻薄地補充,又引來齊康的笑聲。

「到底怎麼個好笑法?」良玉狐疑地挑高雙眉。

「唉,你就不知道呀……」子威又和齊康「嘿嘿」地笑了一會兒後才說︰「當張建宏帶著莊晶如出現時,我們根本就不認得他身邊那個水桶腰、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庸脂俗粉會是我們當年付出滿腔熱血的水晶仙子。我、齊康,以及昔日的情敵們當場看傻了眼,再看到莊晶如對張建宏頤指氣使的模樣,差點跪下來感激張建宏昔日所作的犧牲。若不是他的「舍身取義」,只怕我們其中的一個倒霉鬼就要做他的替死鬼,壯烈成仁了。而齊康那小子更過分,他竟然挽著一位性感美女走到張建宏身邊,拍拍他的肩說︰「余兄為我們入地獄的恩德,小弟沒齒難忘!」張建宏一開始還沒听懂,可是一見到我們在旁抱著肚子狂笑,立刻就明白了,氣得咬牙切齒,又不好發作,整個宴會就看見他老兄綠著一張臉。」

「你們還真缺德。」佩玲搖了搖頭笑著說,良玉卻只是似笑非笑地斜睨著齊康。

齊康心虛地低聲向她懺悔,「我以前是荒唐了點,但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絕對會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你當我是三民主義呀?」良玉被他的話逗笑了,「放心好了,我說過,對你以前的事不會計較的。不過,你要是敢再去勾搭什麼性感美女的話……」

「放心好了,你就是最性感、最美麗的,有了你,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真誠、赤果的告白,听得兩位旁觀者雞皮疙瘩直起。

「我說齊康,照道理,你反而應該感激那個曾大嘴,若不是他破壞你的名譽,今天摟著水桶腰的可能就是你,而像良玉這樣的美女,可得換人摟了。」子威揶揄道。

齊康听得冷汗直流,暗叫僥幸。若不是公車事件,只怕他已是莊晶如的裙下之臣了。

「听你這麼說,我倒應該好好謝謝曾大嘴,若不是他的仗義成全,我跟良玉相逢時早已是使君有婦,只怕要大嘆著‘何不相逢未娶時’了。謝謝你提醒我,我跟良玉結婚時就找他當介紹人好了。」

眾人听他這麼一說,又忍不住捧月復大笑起來,這時候主菜剛好送上,氤氳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

「對了,良玉,齊康跟你提過,我要請教你有關你夢境中的事嗎?」

「拜托你好不好,就不能等到我們吃完飯後再提嗎?那麼可怕的談話內容是會破壞食欲的。」齊康微惱地警告道。

子威想想也對,所以沒再追問下去,用餐時只聊些風花雪月。良玉提到了她這幾年自助旅行時所遇到的趣聞,佩玲則講了好幾個黃色笑話,子威見到她一本正經講笑話的神情,不禁大感佩服,真看不出來頗有女學究氣質的黃佩玲,竟然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有顏色的笑話,頗有「冷面笑匠」之風。

等到咖啡送上來後,子威才重拾今天聚餐的主題。

「齊康都已經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偏著頭,良玉疑惑地問。

「齊康是說了,可是有些細節我還是想弄清楚。譬如說,你夢里的殺手他是慣用右手,還是左手?被害人是一刀斃命的嗎?以及你是否看清了凶手的長相,和他為何要殺你?」

良玉輕咬住下唇,表情有些害怕,齊康趕緊握住她的柔荑,從他掌心源源涌出的熱量,很快就溫暖了良玉冰冷的手。

「我……我記得他只砍了一刀,因為正中喉管,所以我……」她合上眼瞼,表情驚恐,

「我應該是立刻就喪命。至于他拿刀的手……應該是左手。而他的長相,……」

「他的長相怎樣?」子威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

良玉緩緩張開的眼眸中盡是驚懼,「我只記得一張猙獰的面孔,不過,我不認為他前世的長相會和今生相同,因為就連我也跟前生的容貌有些不同。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殺我的原因,骨董店的張老板只說我是被人奸殺,至于原因只怕是個謎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听得我一頭霧水?」佩玲突然按捺不住地出聲。

良玉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子威則以眼神警告良玉不要透露太多。

但良玉只微微一笑,「佩玲是個推理高手,她最喜歡看警匪電影和偵探、懸疑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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