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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愛債主 第14頁

作者︰岳靖

他看著她,眸光轉沉:「我父母的家,這兒是‘他倆的家’!」他不是在抱怨或遺憾,這是他不會有的情緒,他只是陳述事實。屬于他的還沒形成,偶爾來這兒,為的是確定父母安好,並不是要奢求什麼「家的感受」!

她沉默了,雙手緊緊擁著他。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孤獨,並且讓它融入天性。他在邢氏大家族里,獨自承受親友的蔑視,包括大人的閑語流言、同儕的排擠,里外都不屬同一分子,但多年後,他卻主導、支配所有,位高權重,遠離父母,他是真正孤獨的人。

「我的父母去世好些年了,我也是一個人……」孤獨其實是種長期的饑渴,這種空虛讓他們需索彼此的心……

「以後不是了,你得在我身邊!」他強勢中帶著溫柔地命令。

她笑了笑,枕上他光滑、肌理分明的胸膛:「可以睡了吧!」吻吻他的胸口,她閉合雙眸。

他沒啥倦意,大掌愛戀不舍地撫模她:「你睡吧,我還不累。」

她又張眸,小手抓住他游移不定的大掌,嬌顏泛起難得的俏皮神情。「你思念克勞斯呀!」他的動作真像是對待克勞斯的習慣舉止。

他一愣,皺著兩道跋扈的濃眉,隨即會意地勾起唇角:「小野貓嗯?!」他低嗤,胸膛抵住她,「我想馴服你!」帶著前所未有的性感笑容與慣有的獵人傲氣,他一下又限制了她的嬌軀席卷她的感官,讓情潮熱浪淹沒整室……

第五章

「真的要回去嗎?」

宿湍雲輕輕柔柔的嗓音,白南歐情調的白色涼亭,隨風傳散在寧靜的湖畔。

「醫師不是要你休養一陣子嗎,少溥?」她坐在白藤編的安樂椅,雙手不舍地拉著身旁舒皓寧的細女敕柔荑,晶澈目光則膠著在對座的兒子邢少溥臉上,「皓寧第一次來玩,還沒盡興,你們真要匆匆離去呀,少溥?」

邢少溥凝神看著宿湍雲:「母親!」他喚道,俊臉有絲難色,「我們真的得走了。這些時日來,俱樂部的事務高累,很多公事等著我回去處理……」語未了--

「卓爾,說說少溥嘛,他的傷才好沒多久……」說不動兒子,宿湍雲轉向丈夫求援,「他要回那麼冷的地方……」

邢卓爾笑了笑,優雅地起身,坐到妻子身邊。

「少溥有他的事,你都留不住他了,我哪有能耐,嗯?」兒子這次待的時日,已破天荒地長了,他實在不好強留他多住。

宿湍雲嘆了口氣,素手拍了拍舒皓寧:「伯母原以為可在這兒幫你辦場美麗的婚禮哪……」

「伯母……」舒皓寧驚詫地看著她。

宿湍雲一笑,撫撫她嬌紅的年輕臉龐:「你來的那天,我說要少溥在這兒娶你進門呀,你忘了嗎?」她說。側首看了邢少溥一眼,然後又道,「你和少溥注定相屬呢!伯母是認真要你這媳婦喲!」

邢少溥听到母親的話語,心里並沒有被人安排、支配的不愉悅,反而是彌漫著實實在在的熱流,讓他眼神狂熾地凝視著舒皓寧那張羞澀如新婦似的紅顏。

「少溥,」邢卓爾眉眼帶笑地看他,意味深長地道,「下次來看你母親時,得帶個可愛的‘小人兒’,別再帶傷嗯,我們等你們‘全家’蒞臨!」

邢少溥黑眸閃了閃,唇角若有似無地挑了下:「您放心吧!」他淡淡地答道。深沈幽黑的眸光轉回舒皓寧身上。

她正與母親品茶話別。兩個不同典型的絕子,一言一語,談笑和諧,心靈相近,儼然已成母女!

養傷的這些日子來,那是他最常見的景象,顯然她與母親已培養出情感,哼!

「媽,我們會再來看您。」他突然改了稱謂喚宿湍雲。

宿湍雲與邢卓爾同時驚詫:「少溥……你……」他們異口同聲,語不成句。他們冷漠、疏離的兒子,總算有絲「人性」了?!

邢少溥皺額,沒領悟自己下意識的改變,直覺父母的神情是憂慮,便又說:「我的腳傷痊愈了,爸、媽無須為我操煩,今後我會當心,請爸、媽保重身子。」語畢,他自椅子上起身,探手朝向舒皓寧--

「該走了,車子來了!」他對她說,眼楮望著開進車道的轎車。

舒皓寧握住他溫暖的大掌,向他的雙親辭行,馬上隨著他的腳步走出涼亭。

他們夫婦目送著轎車駛出門外,緊緊倚偎著。久久,宿湍雲對丈夫道:「少溥變了呢!」雖然兒子仍是一張冷酷俊臉,但已沒那麼自抑、冷傲……

「皓寧讓他不再孤獨了!」邢卓爾微笑,擁著妻子,散步在陽光傾灑的湖畔林間。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踫過這麼美的午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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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離開小島的剎那,地中海的浪漫氣息仿佛一並消失。她不知道如夢似幻的甜蜜能維持多久,也許是她又開始暈機,因此潛藏在意識底層的悲觀,便奔竄而出。

偏著螓首,凝視將她擁在懷里的男人,她總有股莫名的不踏實感。蹙蹙眉心,她干嘔一聲。

「怎麼了?」邢少溥撫著她的肩,「想吐?」看了一眼她蒼白的美顏,不等她應聲,他離座走向機艙前方的小吧台,手里拿了濕毛巾和暈機藥,回到她身邊。

「和水吞下去。」他將藥丸輕抵在她唇齒間。

她照做服下暈機藥。之後,邢少溥以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臉:「睡一下,很快就要著陸了。」

她看著他,美眸悠悠飄飄:「這種甜蜜能維持多久?」她突然一問。

邢少溥停止動作,冷酷俊臉不興波痕,眸底卻泛起青藍光點,半晌,他冷著聲命令:「收起你那藝術家的多疑天性!」他不喜歡她的多愁善感,更厭惡藝術氣息燻陶在她骨子里的「不必要」敏感,他不需要她有多余的憂愁!

「別再讓我認為你有逃離的意念,」他警告道,「你是我的人!」他吻住她。久久,他放開她,由自己的特制腕表里取出精巧的鏈飾,手法繁復地將它綁在她縴白的左手腕。

她嬌喘地看他一眼,又低頭凝視自己皓腕上的冰涼物。那像條長項鏈的飾品,一圈圈環繞在她手腕,色澤潤白帶銀亮,圈鏈排列出若隱若現的狼形圖紋,隨著她的腕轉動,紋飾就像雪地奔馳的狼般栩栩如生。

「這是……」她不解地看著他。他鄙視藝術,為何會給她這麼完美的藝術品?

「我的標記,邢氏歷代領導繼承者才有的專屬物品。」他將她扯進懷里,一手勒著她苗條的縴腰,一手托著她美麗下巴,再次宣誓般地強調:「戴上這鏈飾,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她一愣,身子微微發顫:「我欠你的債還不完嗯?」

「我說了,別有逃離的意思……」他沉沉低喃,聲音越來越縹緲。

她微笑,意識開始被暈機藥的效用支配,漸漸趨于模糊恬靜,最後安然地在他懷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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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爾卑斯山,邢少溥忙著滑雪場的整建工程,他們的「好關系」才開始,他卻無暇享受戀愛的美好。除了每晚一定回別墅與她溫存外,他其余時間幾乎全待在「寒帶聖地」俱樂部。

最近邢氏企業問題接二連三,為了邢少淵的事,幾個堂手足開始撻伐邢少溥。他們認為邢少溥太過自我、濫用職權,不顧兄弟情誼,什麼事非得鬧到將同宗兄長逐出家族,甚至要這個被除名的兄長,背負「爆破山頭,造成雪崩」的罪名!這是邢少溥借外界法理之手,對邢少淵趕盡殺絕的做法,也是引起其它堂手足對邢少溥最不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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