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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被逼婚 第10頁

作者︰月皎

世界上可能就只有她這麼一號人物,才有這般能耐。

只要是人就難免會有比較競爭的心態,雖然要論身材,像黎星這種小學生似的青澀絕對不是對手,甚至還得為她掬一把同情之淚。但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好,還三不五時得和她站在一起評頭論足一番,方能重建自己的自信心。

「你以為大老板會紆尊降貴,到這個只會積灰塵的檔案室來嗎?這里連協理都難得來上一回。事多做一點,白日夢少做,免得成為不景氣下被裁員的羔羊。」黎星難得重炮攻擊,足見她積了不少怨氣。

「你不能怪她們,誰教真有專櫃小姐一躍嫁人豪門,成為總裁夫人的實例。這可不再是虛幻的好萊塢電影。」打工妹一臉夢幻地說。

黎星抱起分類完成的檔案,將之以橡皮筋束好,貼上寫了姓名的便利貼,再放人紙箱中。

「這些是今天下午各部門該來拿取的文件,別再給錯,否則我要你自己去追回來。」她相信連這個工作都還會出錯的話,那干脆到台糖的豬圈去請條豬來好了。

「不會了,我絕對不敢再假手他人,就算以和總經理約會為餌也不會。」打工妹信誓旦旦地撫心起誓。

開玩笑!在二十幾層樓間狂奔不算什麼,最令人直打寒顫的是黎星的臉色。她也不必真的發火,或是板著張臉,只要少了笑容,便足以令她想到廟里燒炷香,求佛祖保佑了。

這種听來沒半點誠意的話,黎星沒有任何信心。「少來,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只怕你會排除萬難,就算將所有文件推進淡水河里也在所不辭。」

打工妹露出被捉包的尷尬笑容,「要說不心動是騙人的,總經理真的比F4還要帥,更重要的是口袋滿滿的,跟他A顆鑽石應該不難。」

扁是想像,打工妹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聞言,黎星忍不住冷冷地嗤笑一聲。「要熬過他包藏的禍心,還能留下小命一條就該慶幸,其他的別妄想了。」

黎星知道他不會是自己的白馬王子,而是索命閻王。只是這話說出口是不會有人相信的,還當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啥?"打工妹不解地問。

「沒什麼,工作了。」

黎星輕搖了下腦袋,自困擾多年的惡夢中跳月兌出來。現在光天化日,沒必要亂做白日夢,要重溫惡夢就等晚上吧!

像她這種可有可無的存在,誰會花時間去記得還有這麼一號人物,說不準這時他早被其他女人痴纏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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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並非如人所想的那般簡單。

當黎星消失在樓氏大樓里的至處時,樓韶卿正極力壓抑住不耐,等著秘書傳來好消息。

他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能在樓氏大樓里自在地游走,但卻沒人找得到她的行蹤。若非他特地找了樓歆苓詢問,確定黎星還在公司里,否則就要將她申報為失蹤人口了c

當他的秘書進入他的辦公室,送人等著他審核的文件,並將他看過的文件抱出去時,可以說是比踮著腳尖走路的貓還要小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成為這頭獅王的點心。

陳秘書知道自己被拔擢為新總經理的秘書時,他還以+;是平步青雲。他知道也明白若不是總經理想阻絕女禍,才有他出線的份兒,公司里會有人不惜犯下謀殺罪,也想取他而代之,而且也有人願將月薪交給他,只求和他互換工作。

但是他可不傻,那些短時間的收入看來或許十分誘人,但長遠來看,和他會惹上身的麻煩可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等他白麻煩月兌身後,便是前途無「亮」,自此之後台灣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錄用他,連個助理的職位也撈不到手。

原以為有他龐大的特助群掩護,秘書工作會像信手拈來般輕而易舉,可沒想到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總經理記性極佳,交代下來的事情絕不會忘記,而且比奴隸頭子還要嚴厲,只要沒在他要求的時間內完成,接下來便會像催命符般令人害怕。

「找到黎星了嗎?"樓韶卿頭也不抬地問。

陳秘書從不知道,在寒天里冒冷汗的感覺會是這麼難受。

「還……還沒。」他簡直想為自己不由自主地結巴一頭往牆壁撞去,這種行為只有初出社會的毛頭小子才會犯,這種表現一點也不專業。

「不過才一個人,有那麼難找嗎?今天已經過了一半,希望你能在下班之前將她給我找出來。」樓韶卿的語氣直落至冰點,令人無法听而不聞。

陳秘書艱難地咽了口唾液,天可憐見,咽下肚的只是空氣而已。

「是,我會盡快將黎星找出來的。」他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的下場,上樓才不到一周的時間,便得再次打包回到人事部去。

抱起得拿出去歸檔的文件,陳秘書恨不得爹娘能多生他一雙腿,好讓他能用最快的速度消失。

年輕的總經理有多親和,陳秘書只在互相自我介紹時見識過,為時不出十秒。現在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對工作完美的要求。在總經理的要求下,他能將完成工作的能力維持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唯一破壞他紀錄的便是現在仍不見蹤影的黎星。

他不是沒听過檔案室的謠傳,但是今日才算見識到。沒想到檔案室能安然存活至今,沒在幾波裁員風潮中消失,這要是傳人在過年前被優退的人耳中,怕不氣得將那群米蟲扯碎不可。

百般無奈,陳秘書拿起電話按下檔案室的分機,這個號碼在今日已經讓他撥了不下百次,想要忘也忘不了。

電話那頭傳來互奪話筒的爭吵聲,熱鬧的程度不亞于百貨公司的周年慶。他忍不住將話筒舉離耳邊,他可不想因此而因公受傷,順便也將身體微轉三十度,避開辦公室其他助理同情的眼光。

(你好,這里是檔案室。)終于那一頭的戰役結束,由個嗲聲嗲氣的女人接手。

天知道那里的女人說話也只有這種態度,他連對方是誰都不想知道。

「請問黎星小姐回到座位了嗎?"這個問題他也問到不耐煩了。

(黎星?)回話的人好像還摘不清楚這人是誰似的,(哦,她目前不在,有什麼事我可以代勞的嗎?什麼都可以。)她還怕人家意會不過來,特意強調她語意背後的涵義。

雖然身為大男人不該出現女性化的動作,但是陳秘書再也忍不住,用力地翻了個白眼,可憐的話筒差點在他手中硬生生被折斷。

他忍不住要為公司憂心,將這些女人留在體系中,總有一天會讓樓氏企業垮台。這些沒腦子的女人分不清輕重緩急,又或許她們是故意的也說不定,故意想引總經理不耐久候而親自出馬。

但是她們的算盤可打錯了,他敢用半年的薪水打賭,若讓總經理出馬,她們會在還來不及拋媚眼之前被掃地出門,到那時他或許會樂意買串鞭炮大放特放。

「她到底是去了哪里,你們都沒有概念嗎?"陳秘書勉強以僅存的自制力問道。

他可以想見對她們發脾氣也于事無補。

(她常常這樣,沒有任何交代就消失無蹤,要找到她得等下班時間了。)對方說得煞有其事,令人不得不信其中或許有幾分真實性。

「是嗎?"他淡淡地應了聲,什麼也沒交代地掛上電話,以他今天累積下來的經驗,對她們交代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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