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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情婦 第13頁

作者︰月皎

可怕的是,她還似乎樂在其中。

難道她有被虐傾向不成?

思及出了這扇門所要面對的攻擊及閑言閑語,她不禁開始頭疼。

到底是她認識余柔珊,才會替自己招來這場大災難?抑或是老天早已有了安排,讓她非得受這一劫不可?

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有答案。

第6章(1)

「你說什麼?」楚日德不知道對大姊所說的消息該喜還是憂。

「我說,暫時會住到總經理的家中照顧天忍,所以家里你得多擔待。」楚月涵的語氣諸多無奈。

搔了搔開始留長的小平頭,楚日德明知道大姊的擔憂其來有自,卻不以為然。

「放心,爸和媽現在不知道游歷到哪個國家,不可能有麻煩的。」他覺得依自己的歷練要應付父母,應該游刃有余。

「你太天真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亂子。」楚月涵沒有弟弟那麼樂觀。

他們的父母出身自南部兩個名門望族,也受過良好的教育,照理來說行事準則會像一般人一樣循規蹈矩,在家族里的叔伯阿姨都是這麼樣的。

但是他們的骨子里好像多生了一根反骨似的,非當家族里的黑羊不可。凡事以打破常規為要,在他們的腦子里沒有規矩這兩個字,以波西米亞人為師,生活得隨性自在。

說他們是藝術家,他們卻從無創作作品——不論在哪一個領域;但是他們也從不游手好閑,每天總有好多事情忙著。

要是他們生在尋常人家,這麼無所事事怕不早已餓死街頭,生在富有之家是他們的運氣。

兩家的長者不忍對他們施行制裁,心里明白對這對夫妻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只會連累到孩子。因此早早將他們該當分得的遺產分出交付信托,讓這一家子以支息度日。

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他們所生的兒女沒有一個遺傳到他們的個性,凡事認真到讓做父母的受不了,所以在第二胎出世後便結束了生育計劃。

對楚日德來說,姊姊比母親更要稱職,也較父親來得強勢,讓這個家還有秩序可言。

讓父母出國游玩的主意便是出自于她,更有甚者,她還親自打理了他們的行囊、立下準則,每月將固定的金額匯入帳戶中供他們花用。

並非她生性苛刻,而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手頭上的金錢揮霍殆盡。

不知為何,他們明明受過高等教育的洗禮,卻沒有應有的常識,只要有人說了個悲慘的故事,受感動的他們便將所有錢財傾囊相送,真的是令人氣煞。

他們雖是一對令人發噱的父母,姊弟倆愛他們的心卻不比別人來得少,但他們卻是無法令人依靠的。

許多時候,楚日德不免懷疑姊姊之所以對男人保持距離的主因,便是因為家中的二寶,相信沒有幾個男人對自家的父母有多少耐性。

「這樣好嗎?余嘉琛現在也算是單身漢,你就這麼與他同居一室,人家會怎麼說?」楚日德並不真的在意外人的說法,只是擔心雲英未嫁的姊姊受到委屈。

雖然余柔珊是姊姊的摯友,但余嘉琛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月涵忍不住賞了弟弟一記衛生眼,她從來不曉得他是這麼八股古板的老學究。

「嚴格說來我只是個秘書兼保母,況且還有個天忍在,我們可不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個屋檐下。」

然而楚日德總覺得姊姊的熱切似乎有些怪異,他不認為事情真有那麼單純。

「天忍只是個孩子,不能發揮監護人的作用。」他的目光緊盯著她,欲自其中窺知端倪。

似乎知曉他的意圖,楚月涵忙著在房間里四處兜轉著,就是不敢面對弟弟探索的目光。

當他還是小男孩時,一心一意只專注在功課上,無暇分心在她的私人事務,讓她能將不欲人知的心事深藏。但經過軍中的歷練後,他變得成熟,也精明多了,令她在面對他時真實的心意幾乎無所遁形。

「又不是十七世紀,還要監護人。更何況我可是成年人,要監護人作啥?」她打哈哈地想把話題帶過就算。

楚日德沒那麼簡單就讓她唬弄過去,他腦海里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些重點。

「那愛情呢?這個從創世紀之初便存在的事情,難道你也不要了嗎?」他直覺相信他是說中了實情。

每當談及余嘉琛,姊姊便目光閃爍,其中一定有問題。

也對,她是如此優秀的女性,身旁不乏條件頗佳的追求者,她卻動心忍性,甘心過著獨身生活。不是她對男性不感興趣,便是心里早有了意中人,他相信原因該是後者。

被弟弟一語言中,令楚月涵驚訝得全身僵麻,手里抓著的衣物失手掉在床上。

「你……胡說……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反駁。

只是語氣是如此的軟弱,令人無法信服。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還需要我多作說明嗎?」楚日德隨意說道。

「他……他是上司,而……而我是秘書,就這麼單純。」楚月涵結結巴巴地道。

她的目光不敢亂瞟,集中在床沿的衣服上,混亂的思緒讓她認不出那是件貼身小可愛。

傾靠在門框,楚日德將腳踝交疊、雙臂抱胸,自在的態度不像是在審訊犯人。但楚月涵卻沒有這等閑情逸致,若有可能,她還真想立刻溜出家門,逃離弟弟那有如X光般的目光。

「那你更應該將公事與私人生活畫分清楚,而非將二者全和在一起。你不是最反對辦公室戀情的嗎?」他將過去听來的話全數回敬給姊姊。

在過去一個偶然的機會中,他們曾對于辦公室戀情有過討論,當時她可是大力反對的一方,理由只因為會影響到她的工作。

「我沒有在談辦公室戀情。」楚月涵只有對這一點可以說得理直氣壯。「我不過是在秘書工作之余,多兼了一份保母工作罷了。」

「情」之一字對于她是個奢侈的夢想。

和余嘉琛之間,只有那一夜的交集,更何況那一次還不是以愛情為出發點,是強烈的rou體在作祟。

他有更多的選擇,並不只有她一人,多的是名門淑媛願為他披嫁紗,成為他的妻子。

而且以他前次婚姻的不幸,她不認為他還有勇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投身婚姻中。過去的他有過五光十色的燦爛愛情生活,當有機會重拾光輝之際,怎甘于回歸平淡。

她沒有做白日夢的習慣,她慣于以實際情況作為考量準則。

「你大可以讓天忍那孩子在家里住下,反正爸媽不在,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一樣可以讓你完成保母工作。」楚日德實際地建議。

他的話十分中肯,沒有令人反對的余地,即便伶牙俐齒如楚月涵也無法辯駁。

「我……我……不……他……他們……」楚月涵從未像今日一般,遭自己的弟弟搶白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他不過是機械系畢業,又不是法律系,況且也未曾參加過任何的辯論比賽,怎會難纏至此?她不禁心慌起來。

「算了。」楚日德不想姊弟為著一個男人翻臉。

「你還是去吧!不過你要答應我,有什麼事別一頭鑽入牛角尖里,回來找我商量。我不再是天真無邪的孩子了,或許不能為你指條明路,但總能幫你厘清些謎團。」楚日德為她想好後路。

楚月涵不禁失笑出聲,她觀察著弟弟受過軍中生活洗禮之後的健壯體格和黝黑皮膚。在外表上,他的確稱得上是個男人,但是他才自單純封閉的環境中畢業,初踏足社會這個大染缸,心性還不能說是成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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