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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舊情人 第17頁

作者︰月皎

「怎麼?開不出價碼來?」余柔珊訕笑她的不自量力。

遇上這個性感尤物她便無法保持冷靜,每每一想到自己在顧學維的心中和她是在同一等級,心里便躥起無明火。

反正,她也不想再和他有所瓜葛,那夜,就當是一夜吧,但她絕不同意將自已歸納在他的女人堆里。

這麼想著的同時,心里的痛不由自主地涌上。

看在莎朗眼中,余柔珊還真是礙眼,沒想到她會如此難搞。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親自出來與她談判。

「我不會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行為,今天來純粹只是當信差。」莎朗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用錢不行,她還有其他的方法能令情敵退出。

她自皮包中拿出一張精美的請柬,這張請柬是目前社交圈里最搶手的東西,能拿到就代表那人在台灣社交圈有著身份地位;所以,未被邀請的男女莫不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得到。

「那張請柬余家已經收到,且早透過公關部表明不願參與。」余柔珊要她別浪費力氣。

想到自己又再次挫敗,莎朗不禁氣憤難耐,但她若是就此將請柬放回皮包內,便是連里子都輸盡。

她將請柬以輕蔑的態度甩在地上。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這場盛宴不單只為是唐城造勢,還有更重要的意義,是和維切身相關的。」莎郎故意語帶曖昧地說著。

從她的語氣听來可不只是和顧學維切身相關,想必也和她切身相關。

余柔珊臉上的笑容未變,但語氣較之前更冷上幾分。

「就算你要嫁他又關我什麼事,難不成你想請我當主婚人?那我可是敬說不敏。」她的眼神銳利的掃過她,「又或者你是想找我去當新娘,那我可是當仁不讓。」

耙玩她?也不打听打听她余柔珊是什麼樣的,還真當她是軟柿子捏;也不怕模到了個手榴彈,炸得她滿面豆花。

「去不去隨你,但你若是執意要搶奪維,休怪我不客氣,我背後可是有黑手黨撐腰。」莎朗虛張聲勢地威脅。

其實她背後哪里有什麼後台,這麼說不過是想挫挫她的銳氣,否則她怎麼咽得下這口鳥氣?

不想再听那些氣死自己的話,莎朗迅速轉身,扭著水蛇腰快步離去。

※※※

地上那張請柬三個女人沒想過去撿,就送給第一個進到這里發現它的人吧。

三個人沒有多想的,埋頭搶吃,就像蝗蟲過境似的,不一會兒工夫便將裴艾所帶來的午餐掃光,只留下了個空籃子。

「喂,人家都‘侵門踏戶’到你面前指著你的鼻子罵,你還是不去。」楚月涵嘴里啃著泡過檸檬水的隻果問道。

「不為別的,光為了當天的菜色你也該去捧個場,那可是花了我不少心力向國外調貨。」裴艾輕描淡寫地說道。

听到她的話,其他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申吟出聲。

「你是故意的嗎?什麼Case不好接,偏偏去接這個。」余柔珊這下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難怪看到那張請柬裴艾仍是面不改色。

既然生意是裴艾接的,她便不得不到場。不單單是基于同窗好友的立場,還得顧慮到三人同是合伙人。雖然她和楚月涵都是幕後股東,但在公開場合她們還是得為自家公司的信譽打廣告。

「你到底是搶了顧家哪個男人,讓人家登門興師問罪。」裴艾好奇地問。

她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

那女人眼楮長在頭頂上,把公司上下鬧得是雞飛狗跳,所有員工都在抗議,若有這女人繼續攪局,他們寧可放棄這件Case,把錢讓別人去賺。害得她只得向唐城下通牒,要他們作出選擇。

幸虧公司的信譽讓客人願意忍受他們,否則大家還怕沒有西北風可喝嗎?

而且,她完全沒有認出她的存在,她敢拿自己打賭,那女人在轉身後早就把她們忘得一干二淨。

「我可沒有,只是無妄之災害了。」余柔珊是這麼認為。

楚月涵和裴艾互視一眼,不再對她和顧學維之間的愛恨真相追問,因為她若想說自然會對她們主動提起。三人雖是無話不談的好友,還是得顧及個人的隱私。

「那你打算怎麼辦?」楚月涵問道。

余家上下沒人會出席這場宴會,基于禮貌也不可能;他們甚至在收到邀請函,便順手將之丟入碎紙機中。此舉雖看似孩子氣,卻也讓他們間接消了一口氣。

她的缺席他們都能體諒,除了裴艾之外,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不想勉強,但是能忽視他人的挑釁嗎?

「我還是不想出席。」雖然知道這會對不起裴艾的辛勞,余柔珊還是不想再面對顧學維,她怕會在人前失態;畢竟一向自制的她,在宴會中動手傷了主人會引起輿論嘩然。

楚月涵心想,要是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定無法饒過顧學維,怎可能讓他派人在這里放肆的侮辱人?

扁是听到莎朗的語氣,裴艾也不贊同余柔珊參加。她私底下決定打九折給唐城出一道菜︰火烤莎朗牛排,相信絕對大快人心。

※※※

「請問我能拿一張請柬嗎?」陸文衍向顧學維問道。

此次的南美文物展是唐城和他接洽的,但是他沒想到唐城的總裁居然會是他報紙上看到的緋聞人物之一。

「陸先生不用客氣,一張就夠了嗎?我讓秘書替你寄。」顧學維尊敬地道。

他十分敬重陸文衍的膽識。

當年陸文衍單純只是為考古而到秘魯,不料卻無端卷入當地的革命糾紛中,陷身黑牢里二十多年。由于他所發現的古城遺址未曾再被人發掘,因此讓他在離開黑牢後以第一發現者將之公諸于世,再加上他在黑牢里和當地人收集鄉野史料,並將之披露在權威性文章中,在這些年為他迅速累積名望。

此次南美文物展的亞洲行程,秘魯政府指派由他來當代表,可見對他器重的程度。

「一張就夠了,只是要給個老朋友。」陸文衍婉拒他的好意。

彼學維立即要求秘書將邀請函送進辦公室,親手交給陸文衍。

他不明白何以與陸文衍無法惺惺相借,談話之間總有著一層隔閡存在。起先他以為是在黑牢里所受的罪,令他無法敞開胸懷;但時日一久,他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陸文衍和美術館里的搬運工建立情誼的速度不過是在眨眼間。

對于自己是在何時得罪陸文衍,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陸先生只要吩咐一聲,小弟即可代勞。唐城這一次派有專人在負責這件事。」

手上拿著邀請函,陸文衍卻有沉重之感。「這個人對我極其重要,邀請函非得由我親自送達。」他的笑容里有著無限的感慨。

那深刻的回憶令他的心百轉千回,但是他仍然緊張不安。

「我可以知道他的姓名嗎?既然對陸先生有重大的意義,當然得列為貴賓。」顧學維不著痕跡地問著。

陸文衍當然明白他的用意,掙扎了下,才說︰「她是余夢芷女士。」

「是‘遠見’的余家人?」顧學維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她是余柔珊的親戚。

陸文衍對他的答案非常不滿,口氣有些不善地道︰「她是余柔珊的母親。」

彼學維驚訝得無言以對,繼而一想,陸文衍送張邀請函給個往生的人做什麼,難道他不知……

他的確有可能不知道,畢竟這件事發生之時他仍在黑牢里,而這些日于也沒人對他說明余家的情況。

他憶起余柔珊曾經說過她的身世,下意識地,他開始將她的容貌與眼前的男人相比較。余夢芷他從未見過,連相片也沒有,所以他能更客觀地將他們兩人的外貌作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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