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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谷主 第13頁

作者︰原夢

此時,連琛玨再也顧不得什麼世俗規範,忙將龍邪扶到床上躺好,急急地伸手替他把脈。

「糟了!精神狀況不穩定,毒又擴散……」連琛玨喃道,連忙到自己的藥箱里倒了幾粒藥,扶起龍邪,讓他服下。

「連琛玨?」他居然不知不覺走到她的院落了。

服下藥的龍邪吐了口血,才回了神。

「是我,你最好躺著休息一下,別運氣,否則毒會走道全身。」她細心地擦去他唇邊的血漬。

「是嗎?你是說,我等不及藥醫那家伙回來,就會死?」他還是一樣,說話老是充滿了諷刺味。

「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句話是承諾,也是誓言,讓龍邪微揚了眉。

「哼,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什麼?」她害了他什麼?

「你把舍冥香全弄掉了,還不算是害我嗎?」

連琛玨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她覺得她才是受害者,在他的床上過了一夜,被人家知道,她會嫁不出去的。

「你不能再聞舍冥香了,你必須把它戒掉。」

龍邪一怔,忽地笑了起來,嘴上的笑容雖帶著邪氣,仍是迷惑了連琛玨,令她霎時閃了神。

「你管得太多了吧?」嘴上是這麼冷冷地說,不過他發覺被她管的滋味,其實還不錯。

「我是個大夫,我不會害你的。」

「是嗎?」

又來了,難道他要為了十年前的事情,一輩子不相信任何人嗎?連琛玨不快地忖道。

「是的,我覺得你必須開始相信別人,尤其是我。」

當連琛玨把這些話說出口後,她便有一種感覺,如果龍邪的眼楮沒有失明的話,一定會死瞪著她瞧。

她又不是他的誰,卻說出這種話來,真的十分可笑,現下她又有些懊悔,卻只能緊盯著他的俊頓發愣。

不料,這回他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嘲笑她,他只問了一句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只因為你是個大夫嗎?」

連琛玨被問傻了,坐在床邊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龍邪突然動了動身子,她才被震醒。

「等一等,你起來做什麼?快躺回去。」

但是龍邪卻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床上。

「你上來,沒有你身上的味道,我沒有辦法休息。」

因為他發覺,昨夜抱著連琛玨相當好睡,他不僅沒再作噩夢,也不會心煩得想殺人。

在連琛玨的身邊,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穩定感,所以他再次來找她,想印證自己的推斷。

連琛玨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縴弱的身子便被龍邪緊緊地擁進懷里。

一直到龍邪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他的大手親密地環在她的胸下時,她的臉倏地漲紅。

「你……你……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我下床。」

龍邪不發一語,把頭埋進她的發里,吸進了一股他覺得既討厭又喜歡的藥香,心情果然平和多了。

「不要亂動。」

「那怎麼可以,你……你知道這是不對的!」

可惜,連琛玨抗議的聲音軟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令她自己都覺得懊惱。

龍邪嘴角揚了起來,將她的身子擁得更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樣,教連琛玨幾乎無法呼吸。

「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情。」

听出龍邪話里的曖昧,連琛玨的身子馬上僵直,動也不敢動。

「嗯,這樣好多了。」龍邪這才滿意地說道。

他是有一點想吻她,想撫模她的身體,但是今天他為了要追捕上回刺殺他的主謀,已在莊外奔波了一天,否則她今天絕對會被他吞了。

連琛玨在他的懷里僵直著身子許久,待听到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她的心情頓時也摻進了一絲甜蜜。

不久,倦意襲上,她也縮在他的懷里睡著了,在完全入睡前,一個想法問閃進了她的思緒里。

說實在的,窩在他的懷抱里,感覺還真是不錯哩!

第七章

「琛玨姊,琛玨姊,你快來呀!」

門外,梅凱威緊張地喳呼著,完全忘了耿子繹的存在,讓耿子繹氣得牙癢癢的。

連琛玨聞聲忙出了門,便瞧見兩個人扶著一名受傷的男子,在梅凱威的招呼之下,漸漸往這里行了過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連琛玨等不及他們過來,便拎著裙擺,小跑過去。

「琛玨姊,志明大哥今早像馬的時候,大腿被馬踢傷了,你快過來幫他看看。」梅凱威跟在一旁解釋道。

由於連琛玨之前曾救過梅凱威的祖母,所以連琛玨精湛的醫術便在大家口耳相傳下,與藥醫的醫術並駕齊驅。

相形之下,耿子繹就有一點會擺架子。

「先把他扶進來吧。」連琛玨說罷,跟著眾人進屋內,把位子空出來給他們,並且將藥箱提了出來。

一旁的耿子繹見狀,也跟著湊過來。

「我的天,腿上的血流成這樣,恐怕得截肢了。」他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道。

眾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紛紛皺著眉頭,受傷的男人一听到得截肢,差一點哭出來。

「連大夫!你得幫幫忙,我那一大家子還得靠我一個人工作養活呢,連大夫!」

結果他拚命地求著看來比較慈悲的連琛玨,又對耿子繹視而不見,即使他多咳了幾下想引起注意,可惜,一樣沒人理他。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而為的。」

連琛玨安撫著他,不明白耿子繹干嘛嚇唬他,似乎有些欠缺醫德,隨即專心處理傷者。

首先,她拿刀子割開他的褲管,露出傷處,被馬蹄踢中的部位,仍汨汨地流著血。

她先伸手探了下他的傷口,立即引起男人齜牙咧嘴的叫痛。

「還好沒有骨折,現在我要為你洽療,請你稍微忍耐一下。」連琛玨仔細的交代著。

傷者則感激的點頭。「謝謝……謝謝你,連大夫。」

只要不是截肢,不管連琛玨要做些什麼治療,他都會表示贊同的。

連琛玨見狀,笑了笑,開始發號施令。

「你們兩位,請幫我壓著他,我要開始消毒了。」

「是。」

可她的話才說罷,一陣慘叫聲便傳遍了偌大的屋內,仿佛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教屋外的下人們嚇了一大跳。

一邊的耿子繹則像在看好戲。

他不否認連琛玨紗斷十分的迅速,包扎傷口的動作也相當確實,但他就是有些不是滋味。

說是嫉妒,大概也不為過吧。

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女人還是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行了,不用出來拋頭露面,但是連琛玨卻完全顛覆了這個傳統,教他真是又愛又恨,她實在不該那麼能干。

不久,連琛玨總算是完成治療,並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又拿了一堆藥給他,才把人送出門。

雹子繹見她忙完,靠了過去。

「連姑娘,你實在太浪費那些珍貴的藥材了,像那種做事的下人,只要開普通的藥給他們就好了。」

連琛玨聞言,眉頭蹙了起來,她真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從一名大夫口中听到這種話。

「耿大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啥?」

雹子繹愣了下,沒有料到平時總是靜靜聆听他說話的連琛玨,突然這麼嚴肅地對他說話。

「大夫的使命就是救人,不管病人的身分貴賤,我們都應該一視同仁,不是嗎?你不該有這種想法的。」

連琛玨在月兌口之後就有一點後悔,她不該去管別人的想法,所以她轉過了身,走進內室。

不過她隨即想到,自己好像也在管龍邪的閑事,因而微顰了下眉頭,發覺這居然是兩種感覺。

會去管龍邪的事情好像是自發性的,但是耿子繹的事,她一向很少干涉,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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