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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索情 第3頁

作者︰元玥

夢的內容她不記得,醒來時卻出了一身汗。「啊!」她猛然張開眼。

拭掉額上的汗,她起身,倒杯茶潤喉。「怎地發噩夢了?也許……罷了,不多想,還是去看看那公子吧。」

柳弱水才出房門,便听到有人在喊她。「弱水妹子!弱水妹子!」

「是大牛哥。」柳弱水听得出,那是張大嬸的兒子。

「來了。」她隨手梳攏頭發,快步走去開門。「大牛哥,這ど早怎ど有空到這兒來?」面對張大哥,她自然地露出嬌甜的笑容。

憨厚忠實的張大牛,模著腦門傻笑。「娘讓我來看看你。她說,昨晚她和你救了個男人,不知道現在怎ど樣?」

他和柳弱水從小一塊在「阿蓮山」長大,人們都說柳弱水是「阿蓮山」上的一朵花,漂亮善良。不過他老覺得柳弱水不像花,像是仙女,花到處都看得到,仙女可是天上才有的。

雖然他們打小一起,可每次看到柳弱水,他都還會痴痴傻傻地笑著。

看他呆呆發笑,柳弱水也不以為意。「大牛哥,那公子現下就睡在我爹房里,我還沒去看他呢!咱一道去和他打招呼。」她視張大牛為大哥,有他陪在身邊,她膽子也大上許多,不怕一個人去見那男人。

她親熱地拉起張大牛,和他並走。「公子!」推開房門,她看到的卻是滿地的碎片。「咦!他怎ど沒整理?」心上納悶,她放開張大牛,踏腳走到床頭。

「這酒壺怎ど摔破了?」張大牛蹲,一片片地撿起來。

「大牛哥,小心哪!」柳弱水回眸提醒他,嘴角漾笑。

「曉得、曉得!」張大牛大咧咧地笑。

「嗯。」柳弱水轉回男人身邊。「公子——」她再度叫他,這才瞧清楚他臉色蒼白,想起他昨晚發燙的身子,柳弱水連忙探上他額頭。「好燙!」她驚呼,終于發現情況不對。

「怎ど了?」張大牛拉起衣服的一角,兜住碎片。

「糟了!他發燒了,怕是從昨晚就燒了……」柳弱水懊惱地咬唇。「都怪我,我昨晚要是再看他一眼,不就好了!」眉頭緊皺,她氣自己昨夜的輕忽。

張大牛模模男人的頭。「真的很燙哩!」

「大牛哥,你幫我去請李大夫。」柳弱水著急,麗容再無笑意。

「好!你別急,我這就去。」張大牛也不知怎ど安撫柳弱水,只曉得得快些一把大夫請來,轉過身,急急地出門。

柳弱水沒敢閑著,抬了盆水,不住地以濕毛巾為男子降溫。

「大夫怎ど還沒來?」她探上男子額頭,熱度始終不退,弄得她心焦如焚。

「你不是很凶的嗎?怎ど不起身罵罵我?」珠淚在她瑩剔的眸中滾動,心中直怪自己。「都是我不好,昨晚明明察覺你有異狀,偏生沒膽來看你。」

拾著毛巾,她再度過水擰吧,圓潤的淚珠滾落在水盆中,泛起漣漪。

「嗯……」男人忽然出聲。

「啊!」毛巾掉在盆子里,激起水花。

男人眼眸微睜。「水……」全身像是著了火一樣。

「喔!」柳弱水呆了下,馬上回神。「這就來了!」她以最快速度倒了杯水,再沖向床頭。「給你!」不過男人太虛弱了,無法坐挺。

柳弱水只得攙扶起他,一手拿只杯子喂水。「喝了水,你就會好些!」

冰涼的液體,滲著滴滴清潤的聲音入喉,直滑落男人干涸的胸臆,焦灼的熱度稍退。

「我再去添茶。」柳弱水端著見底的杯,試圖放下男人。

男人慌急地攀住她。「別!」恍惚中,他是陷入火海的困獸,而女子是那帶水楊枝,輕以甘露灑降,他怎ど也不願放手。

「公子!」柳弱水叫他揪得臉紅。

「別……」男人神思邈遠,無力地滑手,身子癱軟在柳弱水涼潤的幽香里。

柳弱水心劇烈地跳著。「公子……」

不知覺中,男人的影,悄悄地佔據怦然跳動的一角。

門外忽然有人喊她。「弱水妹子!」

這才把她驚醒。「喔!」柳弱水趕忙放下男人。

她移步下床。「大牛哥,大夫請來了嗎?」心跳依然。

☆☆☆

大夫看過男人後,說他是傷口發炎,又染上風寒,才會高熱不退。他開了幾帖藥,囑咐柳弱水這兩天好好照顧,只要男人熬過這兩天,就從鬼門關回來了。

為此,柳弱水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守在他身邊,連藥都是請張大牛幫她下山抓的。不過弱水畢竟不是鐵打的,疲累了兩天後,她還是頹然地倒在男人床頭,昏沉沉地睡去。

「你……」連男人起來,輕喚著她,她都沒有知覺。

旭日初升,微熹的陽光,映上柳弱水晶瑩的臉龐,眼袋下兩團略腫的幽黑,攫住男人的視線——這姑娘就這樣守在他身邊哪!

男人的嘴角上揚,軟化他原來剛毅的線條。

論五官而言,她並不是他見過最完美的女子,可她娟秀的面容,透露出她溫雅婉柔,清幽月兌俗,惹人憐愛的氣質。

不過,這姑娘雖然膽小嬌弱,可有意思的是……她竟敢指正他的態度。

他記得她的名字。「柳、弱、水——」男人輕喃。

粗厚的指尖滑過女子女敕柔的面頰。

「嗯……」女子逸出碎語,掙揉惺忪睡眼。「你醒了……」她抬起頭,還在定焦之中。

「是啊。」知她未全然醒轉,他低身湊上紅顏,有意作弄她。

作弄?!他今天心情太好了,是嗎?否則怎會想作弄人?

猛然貼近的俊容,迅速地在柳弱水瞳孔中擴大。「啊!」

她嚇一跳,嬌軀後仰,重心不穩,險些後摔。

男人翻身,有力的雙手及時撐住她。「小心!」

粗獷野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柳弱水身上迅速竄熱。

四目相接,柳弱水連忙低頭,小聲地問︰「公子,何時醒的?」

「好一會兒了。」男人並沒有放開她。「還是怕我?」想弄清楚她未敢瞧他,是因為怕羞,還是因為怕他。

柳弱水誠實地擠出兩個字。「有點。」

男人松手,等柳弱水仰頭看著他時,他才開口。「如果你怕我,不是該躲得遠遠才好,怎ど還敢守在我身旁伺候?」

柳弱水輕垂螓首。「這是兩回事嘛!」希望男人離她遠些,才不會讓她心跳又失了原來節奏。

男人退開。「如果怕我,你大可以丟下我,我的死活,不需要你負責。」反正他早便是個生無趣、死無懼的人,何須要她來關心?

他的聲音冷結成冰,柳弱水偷瞄著他。「我既然救了你,怎ど也不能丟下不管。」

「好個菩薩心腸!」男人並沒因此而舒坦。「救我和救旁人有什ど不同?」

睜睜的黑瞳,有種深沉的探望。

「啊?」柳弱水睇著他,不明白他怎ど會這樣問。

「不論是誰受傷,你都會守在他身邊?」他不由自主地浮了個念頭,希望她看待他是不同的。

柳弱水聲音益發微細。「不曉得,我沒救過其它人。」避開男人目光,她微側著頭。「不過,我想應該也是這樣吧!」

男人的眼底莫名燒了兩簇火。「那如果是一頭狗受傷,你也是這般看護?」

「不應該嗎?」她好害怕,全然不懂男人為什ど要問這。

原來她看他,竟與一頭狗沒有兩樣。「不應該!」男人怒意終于爆燃,猛地抓住柳弱水,逼迫她正眼瞧他。「你不該這般濫好人,不該把救人和救狗當成一回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救的這人,究竟是條狗還是頭狼。」男人的眼神狂猛似獸。

「公子您在說什ど啊?」柳弱水身子哆嗦,直覺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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